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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你的病怎么样了?”苏解语并不甘心就这样把三年前的真相如此轻易地告诉他。
“我们暂时先不聊这些。”关于鸢尾的事情,顾谨言还有些迫不及待,“解语,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先搁一旁,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儿?什么叫如果我不听的话,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是!刚刚苏解语邀请顾谨言相聚,被却顾谨言一言给拒绝,所以,苏解语才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只要是关于那个臭丫头的事情,你就永远这么没有耐心,是吗?我们俩好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从前怎么说也是男女朋友一场,怎么?再见面难道就不该先对对方嘘寒问暖吗?”
苏解语确实有想过要把这个实情告诉他顾谨言,但他越是这般在意她秦鸢尾,她就越是不急着说。
可正当这会儿,顾谨言兜里的手机及不适时的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电话竟是鸢尾打来的。
“等等,我先听个电话。”他与苏解语交代了一声,而后,迈开长腿,就往别墅的落地窗前走了过去。
“喂——”顾谨言电话里的声音,还是那么沉稳,没有半丝慌色。
“顾谨言……”鸢尾站在石柱旁边,透过落地窗可以隐约见到他那抹颀长的身影,明明他与自己离得并不太远的,可鸢尾却觉得,他与自己的距离,是她根本无法触及到的。
眼前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不清,“顾谨言,你在哪呢?”
她轻飘飘的问着电话那头的男人。
甚至这一刻,鸢尾都希望,别墅里的男人,能够看到外面的自己。
可他,没有!他的目光微侧着,落在里面苏解语的身上,似犹豫了少许时间,才回鸢尾道:“我现在还在公司呢!这会儿正在开会,一时间有些忙不过来。怎么了?”
顾谨言对鸢尾撒了个小谎。
缘由倒是很简单,他不想让鸢尾知道自己这会儿正和苏解语在一起,因为他太了解鸢尾了,他知道那小丫头最介意的女人就是苏解语,而且,今天还是她的生日,今儿晚上对于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约会,他并不想因为这事儿让鸢尾不开心,也免了她胡思乱想,直接影响到晚上他求婚的结果。
其实,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有时候就是这么分歧,不一样的。
男人就觉得女人小气,心眼儿多,本没什么事儿,却都爱胡思乱想,想成个什么事儿来,所以哪怕没做什么亏心事儿却都喜欢藏着掩着,总觉得这样子省心省事儿,还免了解释的那点功夫。
可女人呢?一旦男人有事儿故意瞒着自己的时候,就能一口咬定这是他做了亏心事儿!
本来也是,没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还偏要撒谎呢?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矛盾的!
鸢尾握着手机的五指,苍白得有些厉害。
涔涔冷汗,如雨一般,不断地从她的额间里滚落了下来,鸢尾浑身冷得直啰嗦。
唇瓣更是白得有些渗人,说起话来,还不觉有些打抖,“你在医院吗?”
她再一次询问他,想要确认,又或者说是想要再次给他一个机会。
而此刻,她的脸颊已然被冷汗浸湿。
鸢尾捂着自己的肚子,无力地蹲下了身来。
腹部,像是有只搅拌机正在里面疯狂的捣着,让她疼得阵阵痉-挛。
“小尾巴,要是现在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先挂了,我这边还有点忙,待会我再给你回电话。”
顾谨言的话,才一说完,甚至不等他挂电话,那头,鸢尾却已经抢先把电话给挂断了去。
鸢尾重重的喘了口急气,此刻,面色煞白得已经没有了半丝血色。
周旁的服务员见状,吓得不轻,连忙迎了上来,问她道:“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身体不适啊?”
鸢尾捂紧了自己的肚子,疼得直气喘。
却忽而就觉下身一热,一股急流,一下子就从她的体内狂涌而出。
“疼……”
她颤声喃喃着,豆大的汗水,不停地顺着她的额头涌下来,“肚……肚子好……好疼……”
“别急,别急,我们马上叫救护车!!”
那服务员说着,连忙冲着对讲机喊了几句,紧跟着又有几名服务员匆忙跑了过来,搀扶着疼在地上支不起身来的鸢尾,疾步就往大堂走了去。
鸢尾清秀的双眉紧紧地拧作一团,每走一步,都如同踩在针尖儿上一般。
这是她从来没经历过的痛楚,哪怕是痛经也从来没有像这般痛过。
她甚至于能明显的感觉到有血水正不停地往外涌……
太多,渗过了她的卫生棉,从腿间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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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鸢尾的电话?”苏解语问顾谨言。
语气多少还有些阴阳怪气。
顾谨言没回答,只问她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他只关心这一件事。
苏解语皱眉,一脸不悦的瞪着他,“顾谨言,你真的就这么喜欢她秦鸢尾?那臭丫头到底有什么好的?她任性,嚣张,跋扈,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就是个典型的小屁孩儿!你到底看上她哪一点了?”
“是!她很多时候确实是不懂事,她任性,嚣张,在很多人看来,她确实很多缺点,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她!喜欢任性妄为的她,喜欢嚣张跋扈的她,哪怕是她一无是处,我也喜欢她,深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