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扶桑站在他的更衣室里,认认真真的给自己挑拣着衬衫。
他的衬衫实在太多了,不过,颜色倒是单调得很,无外乎都是黑白灰。
“你可真够无趣的!”扶桑的小手指俏皮的游经过他的每一件衬衫,自言自语道:“ga-y不应该喜欢丰富多彩的色泽吗?”
难道她对g-ay有什么误解不成。
扶桑仿佛是魔怔了一般,情不自禁的拿起一件衬衫,搁在鼻息间轻嗅了嗅……
好香!
是一种淡淡的,属于青草般的味道。
她仿佛是在哪里闻过。
鸢尾花?
对!就是鸢尾花的花香!她经常会在鸢尾姐姐身上闻到。
好真够巧的!
扶桑没做多想,把衬衫又重新放了回去,耸耸鼻子,“果然是g-ay,喜欢这种花香……”
“你在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忽而,更衣室门口传来一道低沉的问话声。
扶桑吓了一跳,却见那个男人,颀长的身躯斜倚在门框边沿上,目光微沉的看着她。
“……我哪有说什么?”扶桑不认,又道:“你的衬衫这么大,我怎么穿啊?”
霍慎沉步走了进来。
目光在一排排干净的白色衬衫间掠过,而后,似随手拣了一件出来,扔扶桑怀里,“这件!”
扶桑撑开看了一眼。
还是太大!
这她真的能穿?
“去换!”显然,没有商量的余地。
扶桑只得去了里面那间私密的小型更衣室里换衣服。
没一会儿,换好了衣衫的扶桑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把两只手无奈的举了起来,好笑的看着他,“你觉得我这副样子,真的适合去参加什么餐宴?”
眼前的她,俨然就是个穿了大人衣服的俏皮小孩!
两只小手儿被长长的衣袖藏了起来,连个手指头都不露,而衬衣的衣摆,已经长至几乎要及她的膝盖了,“这也未免太大了吧?看起来像个二傻子!”
霍慎阔步,朝她走近了过去。
视线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伸过手去,抓过她举起来的袖口,替她把上面的金属袖扣扣上,扶桑以为他顶多就替自己做这些了,却不想,他竟然又耐着心思,替她把长出来的袖子,一层一层往上折了起来,直到露出她一小节的手臂来。
扶桑有些受宠若惊。
瞠目,怔怔然的看着他。
“换个手!”他提醒失神的她,目光淡幽幽的睐了她一眼。
扶桑这才回了神过来,连忙乖乖把另一只手递给了他。
霍慎又替她把另一只衣袖往上折了起来。
他冰凉的手指,若有似无般的擦过扶桑的肌-肤,明明他的指尖是凉的,却不知怎的,扶桑手臂上他所经过的地方,无不掀起一层热浪,只一瞬的时间,就沿着她的肌-肤,转瞬间就渗进了她的心池里去。
她心尖儿不听使唤的颤了一颤。
眼皮儿不由抬起,偷偷地觑了他一眼,却不想,视线恰好撞进他那双深幽的黑眸中去,她一惊,吓得慌忙低下了脑袋去,颊腮上却还是不听使唤的多了一层莫名的绯红之色。
却听头顶传来他低沉且饶富磁性的嗓音,“把衣摆缠成蝴蝶结!”
“……”扶桑还有些愣。
“会不会?”霍慎微拧眉。
“会,会!”扶桑忙点头。
抓过衣摆,就在身前匆匆打了个蝴蝶结。
勉强合格!
霍慎看着眼前的小丫头,虽是一件男款白色衬衫着身,一条简单地水洗牛仔裤,却偏偏,仍是掩饰不了她身上那股阳光的少女气息。
“怎么?都这样了,还不满意啊?这衣服可是你挑的!满不满意,我可都不换了!”扶桑见他拧着眉,以为他又瞧不上自己。
“就这样吧!”
他似乎答得勉为其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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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霍慎的专属车上,扶桑一颗小脑袋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往外四处张望着。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百会门到底有多大,为什么他们在里面绕了这么久了,却偏偏还没有出到外面去。
眼下看起来,他们今儿晚上,又不会出去了!
扶桑有种要在这里面等死的错觉,心下更生阵阵悲凉之感。
也不知道她老爸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接她。
“陆扶桑,乖乖待在我身边!”忽而,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男人,开了口。
扶桑一惊,回头,拧眉看着他。
难不成他真有读心术不成?
霍慎的大手探出来,冰凉的手指如铁钳一般,用力捏住了扶桑的下颚,抬高她的脸颊,迫使她看向自己,“不要想着从我的身边逃开,听明白了吗?”
这话,不是提醒,是警告!
且,危险意味很浓!
那言外之意,仿佛是在告诉她,逃走的后果,她承担不起!!
扶桑有些恼,小脸儿别了别,试图挣开他的禁锢,但他手指间的力道实在很重,她挣不开去,扶桑干脆用手去掰他的大手,一边恼道:“那你到底要捆我多久?你总不能把我绑在你身边一辈子吧?就算你愿意,我还不乐意呢!”
“你没得选!”
“你……”扶桑气结!
可,正如他说的那样,自己还真是没得选!她如今就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在这之前,她陆扶桑什么时候受过这般气啊?谁不是把她当公主一般的供着,可现在倒好……
不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