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就是因为前妻的怨恨,堂堂的黑社会大哥,被贬职到货仓里去看堆儿了。
“我觉得有点奇怪,”小芹两手按摩着太阳穴(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增加智力)说道,“如果初代镰仓曾经做过整容手术的话,应该会留下血型之类的好多生理证据吧?就算霍江东跟镰仓连血型都一样,想要细查的话,绝对会露出马脚的!啊!对不起!”
我诧异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为什么要道歉?”
小芹局促道:“艾淑乔虽然对叶麟同学不好,但是毕竟是叶麟同学的母亲,我直呼她的名字不太合适,既然咱们管我的生父叫‘货仓主’了,不如也给艾淑乔起个别称,叫‘爱薯条’好了!”
“为什么是爱薯条啊!你给人取外号还取上瘾了啊!”
“不……不好吗?因为艾淑乔到现在还是限制艾米喝可乐和吃薯片,所以她应该是薯片保护主义者吧?薯片和薯条也差不多……”
我翻了翻白眼,表示对小芹无语了。
小芹继续说出她所想到的疑点:
“爱薯条不但没有详查霍江东的身份,还邀请他加入了自己的秘密卫队,带着他跟军火商谈判,展露了不少机密给他,好像生怕他不知道似的……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
嗯哼,看来小芹的智商又开始向上浮动了,不愧是谜之生物。
“难道你怀疑霍江东是爱薯条……不是,是艾淑乔派来的奸细?怎么可能呢!他有什么理由给艾淑乔当奸细啊!明明是艾淑乔把他害得这么惨的!”
我不得不承认,像小芹一样称呼“艾淑乔”为“爱薯条”的话,艾淑乔的高贵冷艳气质一下子就不见了,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也荡然无存,看来讲的“在战略上藐视敌人”真是不二真理。
“如果现在的镰仓真的是我哥哥霍江东的话,的确没有什么理由给爱薯条卖命。”小芹继续分析道,“而且咱们可以让他跟我爸爸做亲子鉴定,基因是没法骗人的……也许是我多疑了,总之在亲子鉴定的结果出来之前,咱们还是先不要过于相信‘霍江东’了。”
于是小芹背出了霍振邦的联系电话,她虽然也有满肚子话想跟霍振邦说,但是害怕被任阿姨听见,只好去客厅一块看电视,顺便跟妈妈闲聊,好让我能不受干扰地跟霍振邦通话。
我觉得在卧室里通话危险性太大,眼见外面天色还没黑,而且雨后的空气很好,就决定出去一边散步一边跟霍振邦联系。
小芹有点想跟我一起去,我劝她说你刚洗完澡,万一又被浇湿就得不偿失了,我溜一圈回来正好再洗个澡。
其实是我不希望小芹从我跟霍振邦的通话中听出破绽,知道霍振邦患病的事情,霍江东对于自己假死间接导致父亲患上艾滋病,还是有一些愧疚的,谈话中难免不涉及这个。
小芹留在家里跟任阿姨和我老爸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看着这温馨一幕,自己推说要去锻炼身体,顺着冬山湖跑步,任阿姨叮嘱了一句注意安全,就批准我去了。
注意,是任阿姨批准我去,而不是老爸批准我去,老爸从前跟我两人相依为命的时候,就缺乏一家之主的威严,现在他和任阿姨结婚,更是全无男主人的架势,现在他偶尔喝一次啤酒都要向任阿姨申请了(冰箱里的啤酒是有数的,老爸的零用钱也是有数的)。
我走在雨过天晴的街上,远处的红彤彤晚霞预兆着明天大概是一个好天气。
用智能手表拨电话还是蛮酷的,它支持蓝牙耳机,不过我暂时还没用,来往的行人看见我对着手表讲话,均是放慢了脚步,想要将我这个佩戴式设备看个清楚。
“喂,是龙叔吧?我是叶麟,我找货仓主……不是,是霍堂主有要紧事啊!能不能把电话转给他听?”
龙叔明显犹豫了一下,然后放低了声音反问我说:“是跟二小姐有关的事情吗?霍堂主他现在心情不好,如果跟二小姐没关系,就不要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