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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安倍松尾手中的刀被突然袭进的杜峰一匕首挑开,可能真个是没有战意,安倍松尾就算倭刀被杜峰轻易的挑出老远,再当的一声掉在地上,他本人却并没有因此激起丝毫的战意,反倒是有些奇怪的皱眉盯着杜峰,他不知道杜峰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在他看来,自己与杜峰之间的仇恨可不浅,自己如果胜了自然是可以放过杜峰,但杜峰胜了却万万不可能放过他的,但杜峰现在不但不杀他,反倒阻止了他剖腹自杀,这实在让他有些诧,他倒是忘了杜峰之前与他的赌约。
“你不能死。”杜峰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激动,冷静得有些可怕,盯着安倍松尾,杜峰眼中完全是一副淡漠的表情。
“为什么?我败了,说明我终不可能达到武学的顶峰,所以我活着其实已经没有丝毫的意思。”安倍松尾此时死心已有,自然不会在乎杜峰对他究竟是何态度,自然更不会在乎杜峰的表情,他也不想因此去想象一些不该他想象的东西。
杜峰一笑,那笑容依然有些冷意,道:“因为你败了,而败了的人必须要按我们之前的赌约去完成自己的诺言,除非你不是个男人,那也至少说明你根本就不配再做一个武士,据我说知,你们日本国最在乎的好像就是气节了,真正的武士是不会如此不讲信用的。”
脸色数变,安倍松尾的心也有些激动起来,皱着眉头,却声音异常坚定的道:“说吧,你要我如何做?”
“哈哈,这个我倒是没有想好,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让你帮我做什么事情,按照赌约,我今后完全可以支配你的一切行动,你说对吗?”杜峰有些阴险的笑了笑,此时他已经完全放下心来,这安倍松尾也成了他手中的筹码,一辈子也别想逃脱。
知道杜峰不杀自己并不是不想杀,而是想要利用他的武功,可他一直以真正的武士自居,自然也是要遵守诺言的,所以安倍松尾尽管极不想成为杜峰的棋子,却不得不满口答应下来:“是的。”
他可不仅仅是嘴上答应,他此时的心里也真是这么想的,这便是安倍松尾的性格,从来都是把信用和武士的荣誉看得比任何东西都重要的安倍松尾,不过他的心里却已经不复战意,甚至对武功一途都突然变得有点兴趣索然,原因也很简单,因为在他看来,他这辈子也不可能达到武学的顶峰。
大概是看出安倍松尾此时的精神已经完全被自己击溃了,杜峰眼珠子再一转,欲言又止了半天,终于开口正经而又严肃的道:“我明白你此时心里的想法,你是不是觉得武学一途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虽然杜峰猜透了自己的想法,但安倍松尾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甚至觉得这些话也提不起他的兴趣,只是微微看了杜峰一眼,这才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衣服理好,再拾起一边地上的倭刀,仔细的端详刀身,如同抚摩情人的身体一般,眼中的怜爱和痛苦纠缠在一起,那种矛盾的心理更是张显无疑,半晌,安倍松尾将那倭刀一下子扔进一边的翠湖之中,竟呆在原地。
“武学的顶峰其实并不存在。”杜峰见了安倍松尾的动作,似乎也一点不为所动,好像安倍松尾这样的做法也早在他的预料之中,至少是在他可以接受的行动反应之下,微微的盯了一眼站在一边发愣的安倍松尾,杜峰感慨了一句。
安倍松尾对这句话倒是有了一点兴趣,转过头,盯着杜峰,皱着眉头道:“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武学的顶峰根本就不存在。”杜峰重复了一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安倍松尾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杜峰走到一边,与安倍松尾并肩站在那翠湖之畔,看着翠湖中竟有鱼儿水中游嬉,杜峰的脸色慢慢变暧,喃喃的道:“每一个学武之人都想要达到武学的最高境界,可事实上却不会有人达得到的,因为这样的境界根本就不会存在,就算你打遍天下无敌手了,可你依然不能保证你是真正的无敌,因为你不可能与这世界上每一个人过招,而没有战过自然也就有不确定的因素,山河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颜,这都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罢了,所以,学武之人,要想修炼有成,那就只有选择顺性所为,抛弃心中的执念,将修炼当成一种乐趣,去好好的体味修炼过程中那种自我超越的乐趣,也只有这样,你才能够真正将武学练到大成的境界,否则你永远也无法提高自己,这也是你为什么今天会败给我的原因,其实,你觉得胜败真的就那么重要么?难道打败了一个人就能证明你比他强么?要知道这世界上有许多的事情都不是武力所能裁定的,而武力也不是衡量一个人强弱的唯一标准,更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你明白了吗?”
这一番话听在安倍松尾的耳朵里,简直如同是平地一声春雷,硬是将他即将死去的心救活回来,眼中的神光竟渐渐复燃,安倍松尾目露感激和兴奋的神色盯着杜峰,激动得嘴唇都有些嗫动,却又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一句话来:“谢谢你,我,我明白了。”
哈哈一声大笑,杜峰大踏步离开,一边走一边笑道:“那就好,旦愿你能兑现自己的承诺,你先在中国找个地方落角,然后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再来找你的,希望再见你的时候,我们之间还能好好的战上一回,也希望你能有所提高!”
安倍松尾此时心里已经完全被杜峰征服了,如果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