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变大了。”他哼了一声,却没有责怪的意思,“等着来接你回去罢,你家公子什么时候失言过?”
林殊一愣,想起自己走的时候做的蠢事,忍不住勾起了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露出两个甜甜似的酒窝,看上去可爱极了,让人忍不住想要揉一揉搓一搓。
三少爷把手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声,“收拾好东西,不多时就要走了,你住的地方都给你打扫着呢。”
林殊用力地点点头,心里头暖暖的,是啊,她还有地方可以去,三少爷真的会来接她了……
送走了三公子,林殊心头还是有一点雀跃,大象居的日子舒服安逸,又自在,除了会被三公子要求写大字之外,哪哪都好,有和她熟悉了的朋友们,有她看了很多年的风景,有她熟悉的味道,有她自在的记忆,刚来的时候,她夜里总是梦到这些,现在终于要回去了……
她控制住自己不去想那个人,如果不想的话,一切就都那么顺畅美好。这里只是她一个暂时停留的地方罢了,遇见了一些人,最终她还是要走的,虽然有伤感,但是还是一切都是那么的天经地义不容置疑。
没过两日,重华宫里头就出了一件大事,把林殊那份混乱的思绪都打断了。
无他,就是前日里秋风姑姑被大皇子从寝殿丢了出来。
大伙儿都心知肚明,秋风姑姑虽然大伙儿都叫她姑姑,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二八年华的俏姑娘了罢了,女大三,抱金砖,贵妃娘娘把自己得力的大宫女调过来谁人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不过是找了个放得下心的给大皇子启个蒙罢了。
大皇子的年纪不大,但是按照皇室的惯例也该有几房通房了,大皇子不急,端贵妃可是急了。可谁曾想这第一夜大皇子就能把人给丢了出来,听人说吓得脸都变色了,大家不敢编排大皇子,但是八卦总是不长脚也走得比风快。
这么戏剧化的一幕倒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倒是秋风姑姑是个人物,不动声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继续做着重华宫的大宫女,倒叫别人不好意思在背后编排了。
但是对于秋风来说这是没有什么影响的,左右不过是大皇子没有开窍罢了,秋风既然是端贵妃派下来的人儿,就已经有了最大的保证。大皇子也是小孩子心性,恐怕还没有这般的准备,然而这么大的反应倒是叫人有些吃惊了。
☆、惊变
大皇子对秋风都有了一点儿愧疚的感觉,毕竟这种事儿最是女方面子挂不住,大皇子见着她都有一点不好意思,秋风却和没事人儿一样。
重华宫已经隐隐有了她是话事人的模样,可谓是手段了得,李领事毕竟年纪大了,秋风背后有端贵妃又不是一个简单人物,一来二去都开始架空李领事的权利了。
却说那李栓自从接到广储司的威胁后,平静了一段时间,又暗地里活络了起来,他那一笔巨款若是不做什么行动恐怕是没有办法还上了,到时候断手断脚,李栓心中惶恐,见到风声小了就再也憋不住了。
李领事发现这账目又出了问题,心下便知道是李栓这小子又开始动作了,当时便是又气又急,叫人把他叫了过来,狠狠地把账本摔在了他的面前。
“你这逆子,生怕自己不被抓住把柄是不是?”李领事气红了一张脸,怒斥道,“那秋风等着你撞上来呢,你就这么愚蠢地送上把柄去?你当这重华宫是你开的啊?!”
李栓连忙给他顺气,“就这么一笔,那边不是在催了么?儿子这不是急了……”
李领事忍住怒意问道,“多少?”
“还差几百两……”李栓顿了顿,接着说道,“黄金……”
李领事瞪大一双眼,差点一口老血都喷出来了,“你这,你这逆子!滚,给咱家滚!”
他没有给李栓机会,直接连拉带踢地把他弄了出去,“当初就不该养你这个死崽子!你就是这么报答娘娘的养育之恩的?没有娘娘你这逆子恐怕早就死了……”
李栓连滚带爬地起来,“爹,爹,救我,不救我就死了,我会被广储司的人弄死的……”
李领事直接一把“嘭”地把门关了起来。
门外的李栓知道这事儿八成是成不了了,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的表情,他暗地里呸了两声,骂道,“老东西……”
李领事纵然对这个儿子失望透顶但是总不想他就这么毁了,还是在暗中把账本的事替他掩盖了,只是这他自己都难保的情况之下,能盖多久还是一个问题。
不巧的是,李栓动作却越来越大,露出了许多马脚,甚至都不愿意去遮掩一下,有那么一点肆无忌惮的意味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最近的一批的货,却直接叫秋风截了下来。只是按兵不动,且看着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李栓不是鲁莽之人,可以说是谨慎有余,这般作为有些事出反常,怕只怕他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甚至留有后招让人防不慎防。
各方各有考量,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微妙地保持了一种平衡。只是这其下的暗地交锋便不为人道了。
在重华宫最直观的感受便是,最近的往来节奏都显得有些加紧了起来。
李栓的动作越来越大,手底下给他办事的人儿都有些害怕了,小肖子明着暗着给自己主子提醒,李栓因着这个都发了好几次火,上头管事的气性大,下面的都不好做,他们只好把话都往肚子里吞。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广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