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裙轻轻倒了杯热茶暖手,她的手是常年暖不热的,可天冷时还是下意识的如此动作。
她听见男人问话,只是淡淡摇头:“不知道。”
“你生前一定有很多仇人。”
病容书生轻咳了声。
他声音淡淡地,却很笃定。
吴裙也不在意,只随意问:
“我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杀什么人就杀什么人,这样难道很碍眼?”
她静静垂着长睫,微侧着的半边面容既温柔又无情。
苏梦枕笑了笑:“确实很碍眼。”
这世上每个人都无法活的随心自在,他们想要的得不到会嫉妒,要的太多会贪婪。失去了会失望,被抢走会不甘。
苏梦枕也会。
他从生来便做不到艳鬼一样洒脱,因为他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所以总得妥协。
可他又比一般人更令人惊艳些。
马车已停了下来,金风细雨楼也到了。
吴裙缓缓揭开帘子来,在雪中撑起了伞。
苏梦枕握拳轻咳了声。
那楼中还亮着灯火。
二楼处,一个穿白衣的年轻人负手立在栏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