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回工作室的时候,adela说今晚亚当会带他的夫人,请她们吃个便饭。
嘉意在工作室工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亚当的夫人,倒是真的没见过。
adela:“我也没见过,不过应该是个很漂亮的意大利人。”
“哦,对了,听亚当说,今晚有三对夫妻。”
嘉意皱眉,“不就是我和你,还有亚当夫妇吗?怎么会有三对呢?”
adela很少会笑的这么贼兮兮的,她说:“因为我要把我男朋友带过去啊。我交男朋友了。”
嘉意一怔,噗嗤一声笑出声。
adela是不婚主义者,能让她这个算是女强人的人谈个恋爱,倒也不容易。
“那还有一对呢?”
“可能是亚当的朋友吧。”
“那我岂不是成了全饭桌唯一的电灯泡?啊……那算了算了,我还是不要去的好。”
嘉意摇着头。
adela一把勾住她,“亚当说,今晚你必须去。说是有客户找你订单。点名了要你,说不定是欣赏你的设计呢!”
嘉意想想都觉得不可能,“我的设计基本都没有发表过,怎么会有人知道?”
“或许是亚当帮你发表了呢。”
下午,亚当提前放了嘉意和adela,通知晚上有饭局。既然要去参加饭局,显然不可能穿着工装服就过去的。
adela挽着嘉意去店里买晚上要穿的衣服,走到门口,嘉意想了想还是退缩着说:“哎呀,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你想,你们三对夫妻在那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刚刚……秀恩爱,死得快哦。”
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眼睫毛微微垂下,掩盖下了眼底的悲伤。
她不说,不代表她不疼。
就算过了好些日子,她依旧疼的撕心裂肺。
adela拉着她说:“哎哟,真的没什么的。”
adela手机忽然响了,接了个电话。
挂掉以后,对嘉意笑眯~眯的说:“我男朋友晚上加班,没空,我也是去看别人秀恩爱的。”
嘉意一时无言。
adela已经拉着她的手,往店里走。
“好啦好啦,只是吃个饭,你就是真的太久没出去见人了,才会怕见人。改明儿请你去附近的酒吧耍耍。心情一下子就嗨了。”
嘉意挑了一身简单及膝的小洋裙,优雅简约的裁剪,柠檬黄的颜色看起来让人心情很好,衬得她皮肤凝白。
嘉意撸着头发出来的时候,adela也从隔壁试衣间里穿了一条丝绸质地的黑色长裙出来,看起来很有成熟~女人的韵味。
adela调侃她:“啧啧啧,不比不知道,一比就发现我好老!”
嘉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爱情滋润的女人怎么会显老?我才觉得我最近老了很多。”
“呸呸呸,小丫头在我面前说老,合适么?”
付了款,两个人手挽手出了衣服店,嘉意坐的adela的车去希尔顿饭店。
她们两个人到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早了十五分钟。没有点菜,只点了两杯老白开,嘉意去上了个洗手间,早晨脸上拍的粉已经有点花掉,补了个妆,见镜子里的人没有精神,又拧开口红,在唇上抹了下。
是小女孩儿使用的那种唇蜜,亮亮水水的,像果冻,抹了唇蜜,整个人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回到包间的时候,敲了敲门,拧开门把进去。
头还没抬起来,叫了她一声,“嘉意。”
她抬头,目光,与那人幽邃的眸光,撞个正好。
她站在那里,连脚都仿佛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双手紧紧攥着,目光汗涔涔的看着镇定自若的男人。
她能感觉的到,自己的心尖都在发抖。
明明他有愧于她,为什么,他现在还能这么风轻云淡的出现在她眼前?而她,却站立困难。
还是亚当圆的场子,对嘉意用中文说:“靳太太,是太久不见靳先生,所以见着了连脚都挪不动了?”
亚当的中文真好,还知道用中国话调侃她。
她勾唇,苦涩的笑笑,目光从那人身上移开,垂敛:“怎么会?不过就是见一个不相干的人。不至于脚挪不开。”
正想靠着adela和亚当的夫人坐下,适才发现,除了靳慕萧身边空出的位置,没有别的椅子了,多余的椅子,已经被撤走了。
嘉意有些头疼,看了眼头:“我有些感冒,怕冷,我两换个位置行吗?”
她的眼神,分明就是求救。
可靳慕萧没发话准许,adela也怕的,正两难犹豫着要不要和嘉意换位置,就听见靳慕萧说:“唐小姐是女士,靳太太既然怕冷,那我和太太换。”
嘉意背对着他。可他一口一个“靳太太”、“太太”,让她的心,根本平静不下来。
话已至此,嘉意只好和靳慕萧换了位置,但位置还是在他身边坐着。
其实空调,打的也并不是很冷。不过都是借口,然而蹩脚的被靳慕萧戳破。
亚当的太太,长什么模样,整个饭局下来,嘉意都没看清楚,因为根本心不在焉。
直到她目光空洞的拿着伸手拿了手边杯中的红酒,手背被人轻轻按住,男人的气息微微靠近,亚当夫人和adela正在说着关于女人之间感兴趣的话题,亚当夹在她们中间,自然也陪着。
这一片小小天地,嘉意仿佛要窒息。
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呼吸,近在咫尺。
他按住她的小手蹙眉道:“不要喝酒。”
嘉意目光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正要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