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鸣几乎又要让她流出泪来。
“你可真狼狈。”后院的门传来声音。
野晒转过身,沉默着跑进屋里。
大蛇丸站在那没有动。
他双手抱臂看着这个英雄家的院子,金色的眸子眯起,眸底的情绪让人看得不真切。片刻后,他垂下手臂,发出讥诮森冷的笑声。
懂得为什么而活的人,几乎什么都能忍受。
可他所忍受的,却让他发笑。
“他的名字可刻不上慰灵碑。”他好心出声提醒,“你要怎么做?”
“......”野晒没有回答。
她一时摸不透这个人在想什么。只是她又想起战争时的事情,当他看着那个光一样的少年的尸体,又是不是这样的心情。
见野晒没发声,大蛇丸也不追问,本来到这里来也只是一时兴起。
那个男人自杀的缘由,能看清的人并不多。
“注意点根吧......嗯,你不清楚什么是根,那就注意点暗部吧。”他说,“顺便提醒你一句,那个小鬼可没你这么平静。”
诡计喜欢伪装,真理喜欢阳光。
旗木朔茂所遭遇的,让他对这个村子更加失望。
只是,这就是木叶。
是那个男人所深爱的,引以为荣的木叶。
尊严与荣耀,他最终是选择了后者。
......毕竟,他是个那样温柔的人。
他亲手将自己的尊严粉碎,只为给予那份过于沉重的荣耀一地容身之所。
“......”
野晒握住挂在脖子上的珠子,力度紧了紧。
“你是要走的吧?”大蛇丸仍然记得那个女婴,“不处理好的话,会很难堪。”
“......你要帮我吗?”她问。
“不。”他果断地说,“我只是对你感兴趣,要来我这里吗?”
蛇终于吐着蛇信,抛出橄榄枝。
“你说过你是魂魄......那么,你是否和他道别了呢?”大蛇丸说。
野晒摇头。
既是拒绝了他,也否定了告别这件事。
她没有告别。
因为那样的话......她不知道该如何出口。
她忽然消失在原地,大蛇丸一惊,猛然反应过来那并不是瞬身术。只是此刻他的情绪不为此躁动,才没有失了方寸。
他喉结动了动,随后转身离开了。
他一整天没有去接任务,在村子里游荡着,碰见自来也也没有打招呼。白发青年的脸上也有些难过,毕竟那人是曾尊敬的前辈。
直到傍晚,他又听见外面传来的消息。
游荡在各地的被悬赏的判忍被杀了许多,土之国那边的战场也突然死了不少人,余下的只有生者与死者,没有伤者。
据目击者说那个杀人鬼是少女的身高,身着白色的连衣裙,苍白的发色与猩红的眸子和当年的「野兽」一般无二。
只是木叶的「野兽」没有长大,死者的头颅也没有如被野兽杀死的人那样失去头骨。那人的武器也有所不同,不是与身高长度相近的太刀,而是一把巨斧。
巨斧衬出少女身材的纤细柔弱,也让那力量显得更可怖。
毕竟任谁也不会觉得看上去十六七岁的少女能举起自己身高两倍多的武器来。
血腥味被染得黏稠沉重。
只有那个杀人鬼知道,这是一场无声的葬礼。
夜,一场大雨冲洗了整个火之国。
那些浸入泥土的,是雨水,是鲜血。
——是给死者的祭品。
他不禁笑起来。
这份礼物,也是隆重。
或许他早就肯定了对于九野的猜测,却一直否定着那样的说法,只因为这样的存在太匪夷所思。
到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他双手抱臂站在雨中,冷眼看着慌忙跑动的行人。
一滴雨如一个音符,落在耳朵里......可真是动听的交响乐。
还有几个忍者骂骂咧咧地说着旗木朔茂的事,感叹着这段时间太倒霉。
大蛇丸沉默着,眼底却尽是嘲讽。
没有受过伤的人,才会讥笑别人身上的伤痕。
人便是这样的恶劣,哪怕对方已经是个死者也不放过这样的机会。
淋过雨的空气潮湿得淹了人心。
他一阵惋惜。
他已经放弃了将野晒拉进自己的阵营里,他知道,旗木朔茂的死,让那个原本懵懂的幼兽得到了蜕变。
大约所有活着的、有情感的生物都是这样。
唯有失去过,唯有痛苦过......
你便知道这时光,这生活给了你什么,你为了成长,付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写自杀过程,么么。
不想虐自己_(:з」∠)_
大概还有一两章火影结束?我估计老是失误所以也别太在意这个数据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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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阳卡池是有毒的。
大号不出就算了,两个石头号加起来一千石头为什么不出qaq
第44章
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雨停了,野晒拖着刀,太刀在粗糙的地面摩擦着,石头磕磕绊绊,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她走到木叶门口,松开手,刀哐当掉在地上,化作金光消失不见。
没有守卫,或者说有没有都是无关紧要的。
她走得很慢,脸上隐隐透出疲惫。
走过几条街道她才觉得......
旗木宅似乎显得更安静了。
如果在曾经,也许还有路过的人指着这里说:这里住着一个英雄。
野晒拉起自己的裙子擦净脸上的血迹。
事实上这并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