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又一个的音符钻入耳朵,挑拨着卫长修的神经,想到演奏这个曲子的人正是他夜晚辗转难眠时脑海中不断闪过的身影,卫长修就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而反应。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还有这样难堪的时候,似乎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少年面前就像是纸糊的老虎一般。
卫长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打断了少年的演奏。
他一边身形僵硬的通过另一扇门回到自己的卧室,一边告诫着少年:“不要弹这种曲子……”
然而这沙哑异常的声音一出,连卫长修自己都下了一跳。他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继续像管教小孩子一般管教着少年:“当然,这种类型的乐曲以及相关资料你都不应该看才对。”
“咦?为什么?”卿云停了下来,睁大了一双猫瞳,故作天真的看着那个从头到脚僵硬的像个机器人一般的男人,“我觉得很好听,很有趣呀?”
“……”听到少年的话,卫长修不由深吸了口气,不断告诫自己,他还小,他还刚成年,也许不懂这些,你不要用这种乱七八糟的思想来污染他!
“总之……你记住便好。”扔下一句话,卫长修落荒而逃一般,夺门进入自己的卧室,而后直接冲进了浴室。
淅淅沥沥的凉水直接浇透了衣服,冲刷到卫长修身体上,却完全没能让他冷静下来。
卫长修抬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
就一次,让他放纵一次。
想着少年高高扬起下巴的可爱模样,想着他生气时微微咬着的红润嘴唇,想着他那双让他不可自拔的漂亮眼睛,卫长修像个困顿已久的野兽一般,寻找着解放的途径。
如果这双一直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双眼中,只剩下无措与茫然,甚至还渗出欢愉的泪水,这该是怎样美好的景色?
卫长修的呼吸不由更为粗重了些。
今天的事,终于彻彻底底的揭开了卫长修心中发酵的yù_wàng。从那天在歌剧院外面听到少年的音乐一样,卫长修就像疯魔了一样,用尽各种方式去寻找少年的痕迹。
即使他克制着自己,隐忍着自己,却不能否认,他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着那个少年。
他这算是什么?一见钟情吗?
这个少年,是卫长修生命中最大的意外。但向来不喜欢意外的卫长修,却没有感觉到任何不悦。他就该这样……一下就认出他。
但是想到自己的病,还有少年的懵懂,卫长修又苦恼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次联系一下国外有名的医生。
书房内,“懵懂”的老妖怪卿云,抱着琴笑倒在一旁的软榻上。
虽然隔音良好的墙壁,让卿云听不到卫长修卧室内淋淋漓漓的水声,但是他一想到男人难耐的表情就不由得笑得打跌。
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那扇坚固的屏风,卿云眼含兴味的笑了笑,我看你还能隔多久。
向晨羽自从那天被卫家人接走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这让向父和向母不由好奇不已。
今天向母从楼梯上下来,再次习惯性的往门口望了一眼,而后皱着眉自言自语般的嘟囔:“这都第几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向父凝视着手中的报纸,并没有说话,但是隐隐握紧的手指却显示出他内心也并不安宁。
毕竟那可是卫家,要是他们的亲儿子跟卫家有了联系,他们自然巴不得高兴地跳起来。但现在被卫家接走的可是向晨羽,向父向母不知道向晨羽跟卫家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这些天不由在心里暗自揣度,越想越觉得心中七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毕竟这两人心里还是清楚,向晨羽在向家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
向晨今看了向母一眼,笑了笑道:“小羽可能是直接回学校了吧。”他笑的若无其事,但是心中滋味却说不上好。
向晨羽的确每天都会回学校,但是放学时,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独自一人回到学生宿舍,而是每晚都会坐上一辆低调奢华的商务车离开。
音乐学院的学生非富即贵,当即就认出那是去卫家的车子,因此向晨羽最近可是在学校里出尽了风头。
人人都知道,先前在学校里不起眼的向家养子,不仅在国际音乐大会上大放光芒,更是跟卫家有了联系。
但是,他们对向晨羽的态度依旧算不上好,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讨论关于卫家的事,暗地里却隐晦的嘲笑向晨羽傍上了富豪,像个倡优一般丢尽了音乐界的脸。
向晨今也曾经隐晦的向卫世昂询问过,但竟然连卫世昂都对向晨羽去卫家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不由让向晨今心中升起了危机感,连卫世昂都不清楚,这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将向晨羽找去的,是卫家最尊贵的人,也就是卫家现在的掌权人卫长修!
即使心中心思百转,向晨今也没有朝着向父向母透露半句,他不喜欢他的父母对向晨羽投注哪怕一点的关注,当然厌恶和斥责除外。
也许是说曹c,ao曹c,ao到,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离开向家多日的向晨羽一路小跑着进来。
一看到向晨羽的模样,向父向母不由愣了愣。因为这个鼻尖上挂着汗珠的少年一扫先前安静到y-in郁的模样,脸颊透着健康的红晕,甚至连嘴角都带着笑,一看便知道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