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刘氏试探着道:“家父认识一位老先生,原也是太医院的,现在致仕在家,那老先生看妇人病是极好的,要不要请他过来给大嫂看一看。”
蔡夫人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诊金和谢礼不能少了,要让人亲自到府上去请,”又看了刘氏一眼,“要谢谢你父亲,有这层关系在里面,比什么都妥当的。”这话里的意思是只要知道老御医的住所,就不让她娘家再插手,她更不能对娘家说太多,以免让外人知道。
这样看来,大嫂的病一定是严重了,刘氏点点头笑了,“娘就放心吧。”蔡夫人坐下来让丫鬟们布菜。赵宣德道:“还以为母亲会陪着外祖母在那边热闹。”
蔡夫人笑了,“明日才正式摆宴庆贺,到时候我们都要过去。”赵宣德脸上喜气洋洋,“这下可好了,圣上封了皇贵妃,母凭子贵,现在只差一步。”刚说到这里,就感觉到脚背妻子踢了一下。蔡夫人果然沉下脸来。赵宣德讪讪一笑,“这不是在家里嘛。”蔡夫人没在说什么。吃了饭回屋子里躺着。赵宣德被妻子说了一通,“府里也是人多嘴杂,你啊,就不能跟大哥学学稳重一些?竟惹娘不高兴。”
到了晚上赵选恒总算回到府里,进屋换了衣服去给蔡夫人请按。
蔡夫人正在和屋里的丫头下棋,见赵选恒回来,那丫鬟伶俐地起身给赵宣恒福了个身,忙去倒茶。
赵宣恒给蔡夫人行了礼。蔡夫人招手道:“过来,跟我将这棋下完。”赵宣恒坐下来看看这棋局,执起白子。蔡夫人边下棋边看着儿子的脸。仍旧是温和的样子,就算抿着嘴,唇线也是上扬着的,像是在淡淡的微笑。“我今天去看了淑华。”
赵宣恒顿了一下,问道:“她怎么样?”
蔡夫人道:“我看是不大好,脸越发黄了,只怕”又叹了口气,“你二弟妹说亲家公认识一位致仕的老太医,擅长妇人病,我想过两日淑华回来,就去请那老先生过府看看。”
赵宣恒似是看着满盘的棋子出神,好半天才道:“我再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更好的郎中,一并请到家里。”表面是温和的回答,实则拒人千里。
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点都不愿意透露。这孩子心里到底都想了写什么,连他这个做母亲的都摸不清。要说他是不喜欢淑华的性格,这些年却也没见他在亲近谁,府里长的漂亮的丫鬟也是不少的,难道他一个都看不上?要么不回家,一回家就躲在书房里,以前喜欢的棋也不见他下几回。
丫鬟将茶端上来就退了下去。
赵宣恒道:“外祖母那边可还好?”
蔡夫人放下一颗黑棋,拿掉两颗白子,“还好,虽然跟之前预想的稍有不同”
如果九皇子能早日成亲出宫建府,再封个亲王,那就是诸皇子中最年轻的亲王,这地位就会不同了。妹妹本来就是贵妃,现在晋封为皇贵妃,虽然是提了一等,却还是皇后之下。加上之前归宁的请求也被驳了
上面的心思谁也摸不准。
赵宣恒劝慰道:“这事也急不得。”
蔡夫人点头,下了一阵棋,目光重新转向赵宣恒,“之前问你的事怎么样了?”
赵宣恒本来要放下的棋子又拿起来。“你父亲是这个意思,想必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赵宣恒微微皱起了眉头。
蔡夫人道:“你就选一个吧!觉得哪个稍稍好一些,你就跟我说,我去找亲家太太。”话语中已经很明白,之前和淑华的亲事是定的太草率了些,现在到这个地步,“我看淑华的几个妹妹都是极好的。”
赵宣恒想了许久,终于将那枚棋子落下,“这两天我去看看淑华。”母子俩正下着棋,丁妈妈进来道:“陈先生来了,拿进宫的画已经画好了。”
蔡夫人笑道:“快请女先生进来。”这位陈先生出自有名的书画世家,自幼善于人物描绘,后来嫁给一位武官,武官死于西陲,守寡之后更加潜心画作,蔡夫人欲找一位先生作画,蔡夫人一起长大的夫人推荐了这位女先生。这位女先生最擅长抓人一瞬间的表情,往往将人演绎的活灵活现,蔡夫人也是看过她之前的作品,才会让她来画。
陈先生走在前面,后面的丫鬟小心翼翼的拿着画卷,那陈先生见到蔡夫人行礼:“墨刚干,夫人要看就忙送过来了。”说着转身站在一旁。
蔡夫人看过去眼睛顿时一亮,画上画的就像真人一样,只是那双眼睛,比她看到的更加有神采,那气质果然让她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赵宣恒也转头去看那幅画。那画上的女子清丽雅致,恍若仙子,尤其是那双眼眸似流淌的溪流,透着一股的坚韧和从容。
赵宣恒顿时愣住那里,蔡夫人转过头看到儿子脸上的神色,顿了顿,然后颇有深意的微微一笑,又吩咐丫鬟,“将这画收好。”又叫女先生过来喝茶,说了一会话,将女先生送走,蔡夫人重新回来和赵宣恒说话道:“画的就是陶八小姐,果然和你姨妈长得有些相似,贵妃看到这画一定会喜欢。”蔡夫人顿了顿又道:“你心里有了人选就跟我说,亲家太太那边没有决定之前,我们也能说上话。”
赵宣恒不说话,蔡夫人也就不再问了,又将残局下完,母子才各自去休息。
第二天就有老太太陪嫁庄子上的孙大家的过来,到老太太屋里说了几句话,那孙大家的又去了二小姐屋里送了些庄上的特产。然后在院子里和几位相识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