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为了脱身,他把这种危险转嫁给了别人,潜伏期之后突然暴发,一传十十传百,就成了前阵子最热闹的大型病毒感染。”

“c,ao!”

讯问室里一片骂声。

两边人渣交锋对峙,倒霉的却是无辜民众。

“不过他自己也没能完全躲得掉,同样感染了。”艾米·博罗说,“他有点自负,一直认为自己解决得很完美,不可能感染,所以进医院的时候显得那么难以置信。”

“同样的,摇头翁案他也过度自负了。他那时候可能被大老板逼得怕了,觉得保命的唯一方式就是把自己放在众目睽睽之下,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被动手脚的概率就会低一点。所以他假装参与了摇头翁案,到处留自己的痕迹,这样他就把自己放在了警方眼皮子底下,大老板自然不敢动他。结果呢,大老板将错就错,干脆把这个案子的重点全部转移到了他身上去,弱化其他嫌疑人,然后借着舆论力量判他个重刑,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

艾米·博罗朝讯问室外的方向看了一眼,说:“外面在直播庭审?这么说吧,如果清道夫在这个案子里被判有罪,那他确实冤枉,而大老板则乐见其成。如果被判无罪,那以他的经验,之后要想再抓住他,难上加难。”

“对于你们这些张口闭口把正义挂嘴边的人而言,今天的这场庭审是个死局。”

讯问室一片沉默的时候,德卡马最高刑庭里,法官冲控方律师点了点头,沉声说:“你可以做开场陈述了。”

第204章 摇头翁案(三)

控方律师艾伦·冈特站起身,冲法官和陪审团分别点头致意,唯独略过了辩护席。

一般而言,一场庭审刚开始的时候,对抗意味往往不是很浓,控辩双方会保持基本的礼仪,以示风度。

但这次却不同,冈特律师还没发言,就表现出了一种微妙的敌对和蔑视。

这其实是一种很容易遭受诟病的行为,可在摇头翁这个案子里却没有这种顾虑。因为在开庭伊始,所有听审的民众都天然站在他那边。

“关于本案,我相信在场的所有人都不陌生,有些内容你们可能已经在各种报道上看过无数次了,但我今天依然需要重复其中的一部分。”

冈特说:“厄玛历1256年,也就是今年的10月3号傍晚,本案受害人之一麦克·奥登老先生在红石星硒湖区东北边郊钓鱼,那里一没有监控,二来很少有路过的人,而麦克·奥登老先生没有子嗣,目前处于独居状态。这符合本案被告人对于谋害对象的一切要求,于是被告人利用一个老人的单纯和信任,将其引骗到林外车道上,以相对容易获取的rk型乙醚药剂将其弄晕,塞进车内,带去黑岩区9号中型仓库……”

“……鉴于现场各种痕迹的勘验结果来看,用于关押麦克·奥登先生的笼子早在数天前就已经运到了仓库,而仓库内还存有其他未用的笼子,同样的情况适用于本案其他现场。我们有理由认为,也许实施对象是不特定的,但被告人的行为是有预谋的。”

这也许是目前开场陈述最长的一次,但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迹象。

不论是法官,还是陪审团,亦或是申请来听审的民众,以及更多的在关注直播的人……

甚至也包括辩护律师。

“……这个案子其实困难重重,受害者们均有不同程度的j-i,ng神损伤,以至于无法清晰地表达事实,从法律上来说,他们甚至无法告知公众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好在我们手握现场勘验证明、证人证言以及被告的亲口供述,并期待以此还原真相。”

冈特律师扫视了一圈,沉声说:“从案发到现在,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所有报道所有人提到这个案子,提到受害者,说的都是’摇头翁’这个称呼,我想……包括辩护方的律师也不例外?”

他的目光投向辩护席,从一号被告的辩护律师迪恩身上扫过,最终落在顾晏身上,然后缓缓说:“但我希望诸位意识到一件事,摇头翁这个称呼将所有受害人笼统地概括到了一起,在心理上甚至会有一种导向力,让人在潜意识里觉得,好像受害者就只有一位,就是那个叫做摇头翁的家伙,三个字,简简单单就说完了。”

“但是很遗憾,不是。”

“我今天必须在开场正式强调一遍,摇头翁这三个字的背后,是三百二十七名老人,尽管他们有的是独居,有的在流浪,但他们每一个都有自己的名字,是一个活生生的完全独立的个体,不是三个字就能介绍完的摇头翁,而我希望……就在今天,就在这里,法官大人,陪审团诸位,以及在场或不在场的所有人,能还他们以公正。”

全场一片寂静。

冈特律师说完又沉默地站了片刻,这才垂着眼睛点了点头,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又过了那么几秒,听审席上嗡嗡的议论才响起来,甚至有几位偏于感性的旁听者还拍了几下手。

不过很快他们就意识到场合不对,把手收了回去。

听审席上,米罗·曼森回头朝那几个鼓掌的人瞥了一眼,又扫过其他人,低声冲身边的兄长布鲁尔·曼森耳语:“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检察公署派出的出庭律师。”

布鲁尔·曼森却没回头,只动了动嘴皮子:“坐好了,听你的庭审。”

“干嘛这么紧绷呢?”米罗嗤了一声,但还是坐稳回去。

“我只是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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