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不想每天在外面忙碌了一天回到家,妻子只会和他唠叨一些柴米油盐的琐事;也不想每次他和妻子谈起某人的某篇文章有什么精辟之处时,妻子却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更不想他将来进入仕途之后带着妻子去应酬时,妻子只能羞手羞脚一脸局促地坐着,既听不懂别人说什么,也插不进什么话。
从这方面来说,他倒觉得谢涵很契合他,可问题是谢涵才多大?就算他等得起只怕祖父也等不起。
该死,他怎么会想娶谢涵,那小姑娘才多大?
杜廉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了,瞬间脸红了,忙转过身子低下了头。
可老郎中早就发现了孙子的异常,不过他误会了孙子,以为孙子是因为想起那个谢家大姑娘而脸红了。
“我相中不相中不打紧,这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你自己拿主意。对了,我听那丫头说过,她家的几个姐姐都跟着她一起上了半年学了,不仅会认一些简单的字,还会一点简单的算学,至于真假我就不清楚了,你有机会去试探试探吧。”杜郎中瞪了孙子一眼,结束了这个话题。
罢了,就顺了孙子的心意吧?说不定这也是老天的安排,他倒要好好看看,谢涵到底能不能完成这个心愿。
谢涵自然不清楚这些,离过年没几天了,她虽然不用操持家务,可她也没闲着,先是让司琴几个把她屋子都清扫了一遍,接着把父亲画的两幅画挂了起来,然后又请祖父出面去找了村子里的族长,说要把她父母的牌位请回来。
原本谢涵也不懂这些规矩,是方氏提出来的,说是过年了,又换了一个新家,把老爷夫人都请回来看看,看看这房子,也看看谢涵姐弟两个。
第二百零四章、大发现
小年这天上午,谢春生陪着谢涵和司书去祠堂把她父母的牌位抱回来了,亲自帮谢涵摆放好了之后谢春生才离开。
祖父走后,谢涵把司书打发去了帮司琴和司琪整理屋子,自己一个人点了三支香跪在了父母的牌位前。
“爹娘,女儿今儿把你们请回来了,这是我们的新家,这新家不错,比扬州和京城的家都要大一些,不知道你们喜欢不喜欢?这一年,家里发生了不少事情,先是小弟早产了,接着是女儿处罚了外祖母派来的人。。。”
谢涵把这一年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说完,她起身站了起来,把香插进香炉,抬头的时候,心细的谢涵发现母亲的牌位上有不少灰尘。于是,她爬上了圈椅,把母亲的牌位拿了下来,然后抽出了丝帕,坐在圈椅上擦拭起来。
擦着擦着,谢涵的手不小心被牌位上的刺划了一下,出了点血,这下谢涵发现不对劲了。
母亲的牌位无论是做工还是雕工都略显粗糙,打磨得也不是很光滑,可木料却是上等的紫檀木,这是怎么回事?
翻过牌位上几个字再看了一遍,谢涵认出了是父亲的笔体。
莫非这牌位是父亲亲手做的?
父亲为什么要亲自给母亲做一个牌位,是因为夫妻情深还是有别的什么用意?
联想起父亲藏的那些秘密,谢涵抱着这个牌位研究起来,第一个发现,这个牌位底座比较轻,不像是完全实心木头的,第二个发现,这个牌位底座比较厚,可是从底座背面看,却没有可以拆卸的口子,是一块完整的木头。
研究了半天,谢涵的眼睛落在了上面的那一块竖板上,竖板也有一定的厚度,谢涵试着拔了一下,没有拔动。
看着这唯一的活口处,谢涵仔细回想去上一世自己看过的关于机关类的书籍,这种没有暗道和密码以及暗锁的机关想要打开的方式不外乎是角度契合问题。
想到这一点,谢涵试着转了转这竖板,没想到还真让她拧动了,转到一个垂直方向时,谢涵发现这竖板松动了。
见此谢涵的心咚咚跳了起来,略一思忖,忙抱着牌位进了东边的屋子,见屋子里没人,先爬上了炕,这才把竖板拔了出来,底座果然是空的,最上面是一张有字的纸,谢涵掏出来一看,是一封信,是父亲写给自己的信。
谢涵来不及先看信,再伸手把里面的东西掏了出来,居然是厚厚的一沓银票。
这是多少银子?
谢涵吓呆了,因为她发现这些银票虽然不是一家票号开出来的,可票面都是五万两一张,谢涵数了数,一共是二十张,也就是说这小小的牌位里竟然藏了一百万两银票。
谢涵的手哆嗦起来,第一反应是赶紧把这银票原样放回去,然后才哆哆嗦嗦地打开了信。
“涵儿,自汝母离开之后,父彻夜辗转,每思及汝母之死,父自责不已,只是错已铸成,悔之晚矣。今闻杭州何家出事,父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感,父死不足惜,唯放不下汝,此中银票本是为父和顾家当年协议之一,但父不齿于顾家行径不忿于汝母之死,今毁约,特藏于此,吾儿若有幸发现,实乃天意,望吾儿切记一点,钱财乃身外之物,如若吾儿护不住,此中银钱暂且不取也罢。。。”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难怪顾家一直口口声声说父亲欠了他们的东西,可就是不敢明说出来是什么东西。
原来是当年父亲娶母亲后和顾家达成了协议,顾家扶持父亲平步青云,父亲回报顾家一笔丰厚的银两,想必何昶贪墨的银两也是为此吧?
可是后来因为母亲之死因为何昶出事,父亲怒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