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那个时候,我早就离开了。”徐善然说,她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说世间的真理,因为是真理,所以就理所当然,云淡风轻,“我要嫁人的啊,你忘记了吗?”
高婵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得到的答案会是这样。
她愣了好久。
徐善然要嫁人奇怪吗?一点不奇怪,任何一个十六岁的女孩子都应该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这件事情上,这本来就是天下间所有女子会走的一条路。
“——那邵劲呢?”高婵并不放弃,“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他十分容忍。”
“或许是吧。”徐善然说。
“你有没有发现,你对任何一个亲人——能走进你心底的人——都非常容忍。”高婵说。
“女子不是应该如此恭顺吗?”徐善然微笑。
“但你不是。你的容忍不是顺从,你的容忍是将他们都小心的收进你的羽翼下。”这一回高婵很快接口,并且她异常坚定:她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恭顺的人,一个恭顺的人绝不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更绝不可能将她从江里捞上来,再带回来了。
徐善然并没有特意回避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