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擦药和休息已经好了很多,还以为没什么事儿的她这次真的不行了,发誓等真的好了再说。

房门开启,依云进来。

见她醒过来了,连忙拿着碗过去:“小姐,大夫说啦,你的后背必须要静养,静养您应该明白吧!”她一勺一勺喂隐月吃粥,痛心疾首地嘱咐她。

隐月也想静养,但是一想又忍不住问她:“宫里情况如何?还有,上午我找的那个人,他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去办?”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依云自然也知道了事情原委。她喂她吃粥,不是很开心:“小姐放心,依云派人盯着呢,而且老爷知道了也没说啥,反而还给了我一个亲信去特地看着那个人。”

隐月听后放下心来,依着她吃完了一碗粥,又趴回去,下巴抵在枕头上,脑袋随着说话一上一下:“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在他们犯错前阻止他们。”

依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不解:“小姐,为什么你不找五阿哥?反而去找那个不知道什么人的箫剑?我看他一身江湖气,虽然人不见得是坏人,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此事涉及小燕子和紫薇,她们俩对他来说,一个是亲妹妹,一个是相处这么久的妹妹,关心则乱。何况,真相大白的时候,他不也没阻止得了他们?我相信晴儿能说服老佛爷,但我怕尔康着急不顾一切。”

兄弟友情,能让他对事物的判断失去理智。

依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收拾东西下去了。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自己,还是在她清醒的情况下,突然就觉得一阵莫名的空虚寂寞,方才还平淡自若地说起的人,如今在脑海里形象愈发鲜明立体。

整晚睡得有些不适,后背的药效失去,虽然不至于肿痛,但是她趴着睡压迫胸口还不舒服,基本也就没睡好。再加上那人的形象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觉得自己怕是被她爹打傻了,才如此想念那人。

月落日升,后半夜终于睡着了的隐月悠悠转醒,正好依云进门,日常换药。

“小姐,您背后的红肿消退了好多!老爷今早走之前,让我给小姐煮了燕窝粥补身子呢。”依云一边上药一边高兴地说道。

隐月哼哼唧唧应了一声,心里也算真的放心了。

亲爹终于原谅她的隐瞒,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宫里有没有什么动静。”被依云小心翼翼扶着做起来,她动了动身子,有点龇牙咧嘴地问道。

依云去拿燕窝粥,一边吹一边回答:“早上老爷匆匆出去了,说是皇上召见了关在牢里的三个人重审。哦对了,箫公子找了个小乞丐送信来,您吃完粥再看。”

慢吞吞地喝完了一碗特补燕窝粥,漱了漱口,她连忙拿过依云递来的信纸,展开来仔细看。

箫剑在信上写明了自己已经按照她说的,潜入福家找到尔康跟他各种沟通了一遍。正好当时夜晚福尔康还没出门,他撞了个正着,晓之以理说了她的想法,说服了尔康,任务圆满完成。

既然如此,她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皇上既然今天一早召见,那么说明事情已经往好的地方发展,如果顺利,不止塞娅能解决掉,小燕子和紫薇能少很多波折认亲。

当天下午,隐月正在院子里晒太阳,府里的门房风风火火传来一声‘五阿哥到——’,话音还没落地,她就见到那人一身淡黄长袍,衣领和袖口都滚了褐色的动物毛,整个人带着冬日的寒风,大步流星地朝她走来。

她起身让门房回去,正待上前给他一个笑容问询,双肩猛地被抓住,整个人被他强硬地带到面前。

从脊椎骨一直到头顶窜上来的麻痛感,她的脑海里因为这个粗暴动作,轰然炸开一个烟花,直冲感官,疼得她僵硬了身子,狠狠咬了一口嘴唇,把即将叫出来的声音憋了回去。

“你怎么了?”她艰难问道。

永琪盛怒之中根本没注意到她忽然苍白的脸色,双手抓着她双肩愈发用力,磨着牙从喉咙深处挤出声音:“富察·隐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肩胛骨连着后背都疼得要上天似的,她脸色刷拉拉降下血色,听到他莫名其妙的质问,神经末梢都叫嚣着。

“你发什么神经!”她想挣脱,至少疼痛能减少,然而他手劲儿大得惊人,她闭着眼睛吼:“你弄疼我了!这里是我家!你如此抓着我成何体统!”

永琪勾唇冷笑,眼里是极度的心痛与受伤:“成何体统?我现在哪怕把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就地正|法都没人敢说半个字。”

庭院里没人,隐月的地方一向都是只有依云在管理着,地方也不大。而永琪进来之前,依云早就出门上街给她购置下午的食材——这两日一直都是她亲自下厨掌握隐月的病号吃食——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因此永琪这堪称惊人的话,也就只有她和他听到。

“……你怎么了?!”本来初见他的欣喜早已被他两句话给磨灭,只剩下满脑子的问号,对这人如此愤怒又受伤的神色疑问重重。

进来就抓人怒吼质问,受伤了的隐月格格彩虹脸懵逼。

“我怎么了?被心爱之人忽视至此还不断为其开脱,我对你还真是爱到骨子里了!”永琪说到最后,松开手将她推离身前,咬牙切齿唾弃自己这般丝毫不洒脱的行为。

原以为出巡的时候互表心意说得那样清楚,两人之间合该只有天长地久了,却没想到回宫之后这人再次翻脸无情!甚至,无视他找尔泰商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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