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笑,“也好,晚上我做蒸蛋给阿念吃。”
又说两句话,大人们便走了,让沈念休息。何冽留下来问东问西,问沈念头还晕不晕,身上还疼不疼,何冽小大人样的嘘了一口气,奶声奶气,“阿念哥,你可吓死我啦~”
沈念不由笑了,“我没事。”彼时他也曾期盼过有这样的一个孩子,可惜,没有,一直没有,到死都没有。望着何冽白胖圆润天真的模样,沈念心下不由轻松许多。
其实很快他便是明白,住在何家,真的没有什么不轻松的,这应该是他记忆中住的最轻松最舒心的地方了。饶是沈念用记忆中几十年的经验来衡量,也得说,这是一家子好人。只是,与好人在一起,也不是没有烦恼的。
沈念的烦恼不是身上的伤痛,反正有张大夫的药吃着,好的也很快。主要是来自何子衿的热情,简直令他吃不消。在他的记忆中,他是为了救这小丫头才受的伤,继而脑中生出那些记忆。刚清醒的前两天,沈念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但,这些都不是最要紧的。
最要紧的是,何子衿每天照顾他无微不致不说,还天天看他吃药,给他身上的淤伤上药,后者便是求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