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派人砸场子,破坏陈家的生意。
县老爷继夫人年轻气性儿,与那地痞也是有过一段情,只是后来不愿意为妾室,这才当了县老爷夫人。自诩是这镇上最美的姑娘,便想见见那野花生的什么模样,才能引起两人大动干戈。
县老爷也存着拉拢的心思,很快答应这夫人请她进府来.那县老爷继夫人瞅了半天,还是没觉着这姑娘有她美,心下暗自得意。县老爷与夫人两人一合计,将这姑娘认作干妹妹,在这里小住几日,从这县老爷府里出嫁。
县老爷自然是倾向于陈元.陈元毕竟是首富独子,岂是那地痞可以比较的?
可这继夫人对地痞曾经有过一段情,她当然明白男人的劣根性就是得不到的最好!并且她能在这个位置上那么稳当,也少不了地痞的支持,反而暗暗撺掇着她从了那地痞。
陈元最在意的是钱财,地痞最在意的是势力,这县老爷最在意的是官权。几人势力相互勾结相互对立,却也相互平衡。
她要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平衡!
几股势力蠢蠢欲动,她这厢设着局,那继夫人也不甘寂寞,寻了那地痞细细说了县老爷属意陈元,那地痞果然大怒,两人又定下计谋,打算来个生米煮成熟饭。
小镇的几个赌场倒是不甘落后,很快开设了一个赌局。
“我倒觉得那陈元会赢。“
“那倒不一定,虽说陈公子有钱,但那地痞横行霸道多年,也不是善茬,我倒觉得那地痞胜算大!“
“啧啧啧,说那么多干什么!都来赌一把!我赌陈元!“
“我真是好奇,明天那花轿会被抬到哪家!“
薄意忍不住笑了,几乎看到滚滚的财源向自己滚来,接着将那地痞与陈元给的聘礼全部都压了那个赌注。然后施施然走出了赌场。
☆、村花四
隆冬将至,庆都漫天漫地覆盖着银白的衣裳,茶馆里倒是被一片八卦的气氛熏得暖洋洋的,说书先生一拍桌案,唾沫横飞。
“要说那桐花镇,就一偏乡僻壤,架不住那四月前那桩丑闻啊!那是天下皆知——果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要说那三人也是桐花镇上有点名头的人物……”
茶馆里几个客人禁不住议论。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可以男人做!而且是三个男人!”
“果然是小地方,啧啧。”
“穷山恶水出刁民。”
相比起其他桌的人议论纷纷,靠角落的这张桌子明显要安静很多。
“桐花镇?那不是刘云你……”一位长袍儒服打扮的中年人看了覃樊一眼,赶紧推搡了那正说话的青年一下,赶紧扯开话题。
微冷的气氛很快热和起来,覃樊微微笑,浑不在意地抿了口茶,一点茶沫跑进了嘴里。
几人又畅谈国事,指点江山一番,这才依依惜别。
他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缓缓踱步出去。
回到府中,没坐下多久,刘母说今日是野花生辰,急急地催促着他去接野花过来吃晚饭,他愣怔了一下,今日茶馆的那说书先生的话便又在耳边回放起来——“那陈元地痞县官三人去花楼吃花酒,原本那县官是想调和陈元与那地痞二人之间的关系,结果大家都醉了去,翌日起来,三人竟是做了那等事,偏偏还叫许多人瞧了去……后来三人几番探查无果,抓不出幕后黑手,几人沦为天下笑柄,任谁都咽不下那口气去,三人后来也不知怎么,就开始斗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那县官被人举报,打入那大牢里,没几日便自尽死了。陈元家财败落,沦落到去讨饭吃,后来便不见影踪了,那地痞成日里混迹在下等窑子里,没多久就染了脏病死了。”
“想什么呢,你看你,带把伞去,这雪啊落得满身都是!你也不注意些!”他接过了刘母递过来的伞,出了门去。
很快来到那条街上,她穿的比较单薄,灰白色细棉布裙子,套了一件小棉袄,给铺子落了锁。
雪温柔地落着。
“生辰快乐。”他撑了伞举到她头顶上,她抬头看了他一眼,往前走着。“我娘亲做了菜等你。”
她淡淡地应了一声。
北风其喈,雨雪其霏。
两人并肩行走在冰天雪地里,她另一侧肩头上落了雪,他本欲将伞倾斜过去,手却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肩膀——变故陡生!
北风凛冽,冬雪肃杀。
原本并肩的两人倏然之间急速后退,中间隔了约莫一丈的距离,那把油纸伞倏地落在了地上,伞面上的雪花抖落,涂着桐油的伞面泛着光。
就在两人身体接触的那刹那,两人体内墟鼎里隐匿着的那卷洪荒之卷便发出轰鸣的奇异的声音!
覃樊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是第几卷?”
薄意:“你又是第几卷?”
雪无声地落着。
两人对峙着,中间隔着一片惨白纷扬的雪幕,隔着地上的一把泛黄的油纸伞。
覃樊率先出手,薄意沉着应对,然而数番缠斗以后,薄意却渐渐落于下风,嘴中喷出一口血来,红梅点点,落入雪中。
她虚弱地跪坐在雪地上,覃樊立刻催动法术,全力一击,直攻其心肺,欲掏出她的墟鼎,夺出洪荒之卷!
说时迟那时快,她迅速施了一个离魂咒,灵体飘飘荡荡地飘了出来,那具身体扑通倒在雪地上.
他扑了个空,收回法力,还欲追击.
冰天雪地.冰箜隆意.她血色嫁衣,墨色青丝,雪色冰肌,黛色秀眉,乌青嘴唇.普天壤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