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高呼万岁,认定刘君迟是真命天子,人心所向,天命所归。
刘君迟自然高兴,如此一来,他便能得到百姓认同,于国于他都很有利。
他高兴之下,封苏容心为贵妃,搬进了距离刘君迟最近的朝华宫。
为了哄刘君迟欢心,苏容心对他越发上心,每天派人留意他的动静,抢在如妃和其他妃嫔前面博得他的注意。
刘君迟喜欢对他百依百顺的女子,既省心,又能让他产生满足感,所以,他最近越发喜欢苏容心了。
“娘娘,陛下回来了,去了御花园,陛下今日心情极差,您要小心些。”
收到刘君迟下朝的消息,魅儿赶紧来向苏容心汇报,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原来,刘君迟想大兴土木,建真龙庙和真龙台,以显示他的威仪。
没想到,柳丞相竟然带头上书,说国家尚未安定,百姓还未安居,不宜大兴土木。
刘君迟在朝堂上没说什么,脸色还算平静,下朝后,他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想必忍了一肚子火。
“放心,我知道怎么应付,把那碗酸辣御汤端上来,本宫亲自端给陛下,陛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喝重口味的热汤了。”
苏容心接过魅儿手中的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容颜,端过热汤,向御花园方向而去。
刘君迟气冲冲下朝后,直接走进了御花园,将一叠奏折狠狠丢在石桌上。
“这个老东西的钱,又不是割他的肉,他要死要活地反对什么?和帝老儿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7坷镂抻梦渲地,难道要等着这些银钱发霉吗?”
丑娃站在刘君迟身后,给他轻轻捶着肩膀,含笑安抚道:“陛下,您才是一国之君,这事儿当然您说了算,况且,其他大人都是支持您的,只凭柳丞相一人,又能反对到几时?您消消气,小心伤了龙体,咱们过两天再议就是了。”
刘君迟依然压不下火气,怒道:“朕让柳河当丞相,是为了让他助朕一臂之力,可不是让他给朕添堵的,等着,朕早晚有一天要撤了他的职。”
刘君迟翻了翻奏折,拎出其中一个,对丑娃说道:“韩露白竟然也上了折子,说什么军需紧张,士兵们生活条件差,希望拨款改善士兵生活。你听听这话,想当初在沙之国时,这些士兵们的条件比现在差多了,还不是助朕攻下了春之国?如今朕建了这大春之国,伙食丰富,薪俸不低,他们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韩露白竟然还敢跟朕哭穷?那些士兵可是朕的兵,哪里需要韩露白这般为他们着想了,难不成他想拉拢这些士兵跟朕作对?”
刘君迟被今早的事气糊涂了,说话越发口无遮拦。
丑娃小心伺候着他,眼睛四处看去,希望这话没有别人听到。
这种话万一传出去,众人以讹传讹,必会对陛下和韩露白不好。
若让人以为陛下怀疑他的得力臣子谋反,岂不是会引起极大骚乱?
“臣妾见过陛下。”苏容心一身暖色华裳,施施然走上前来。
她目光盈盈流转,双唇明艳魅人,款款拜倒,姿势柔美迷人。
这样娇媚明艳的装扮,令刘君迟眼前一亮,铁青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爱妃平身。”
苏容心缓缓起身,将汤放在刘君迟面前,“陛下,这是臣妾亲手为您做的,开胃暖心,冬日喝了于龙体最是有益。”
闻到这股又酸又辣的味道,刘君迟食指大动,也不用勺子,直接端起来喝了,“味道纯正,颇合朕的心意。”
那般豪迈的动作,令苏容心越发心动起来,“陛下爱喝就好。”
看刘君迟脸色还残留着一分隐怒,苏容心小心试探道:“陛下,臣妾远远便看到您脸色不好,是不是谁惹您不高兴了?您可以跟臣妾说说吗?说不定臣妾可以帮您分忧呢。”
刘君迟摆手道:“无非是些烦心事,不提也罢。”
苏容心笑得谄媚,一双玉手缠上了刘君迟的手臂,“臣妾隐隐听您说到了韩将军,不过,并未听清什么事儿,难不成,是他惹您生气了?”
刘君迟看她这般关心自己,摇头道:“非也,只是觉得他不如在沙之国时讨朕欢心了。”
苏容心笑道:“臣妾还以为多大的事呢,原来只是这样,既然如此,陛下何不让他回到沙之国为您戍边呢?臣妾听说,韩将军能征善战,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必会守护我大春之国边境。陛下迁都后,沙之国成为西部蛮族觊觎之地,有韩将军守着,陛下才能安枕无忧。哎呀,陛下,臣妾无意插嘴国事,只是随口一说,您可不要介意啊。”
刘君迟听她说着这般轻松,忍不住笑了,“你啊,只是个小女人,不了解韩露白的厉害之处,他带兵自有一套,有他在,可保春都万无一失,让朕安枕无忧,说实话,朕还真离不开他。”
看陛下这般信任韩露白,苏容心知道一时半会儿不可能将他赶出京城,又生一计道:“陛下,既然您如此看重韩将军,为何当初让他娶了个出身卑微的宫女呢?臣妾前日见过那宫女一面,她脸色苍白,体弱多病,而且神情木讷,寡言少语,既不是长寿有福之人,也不像温柔贤惠之妻,想来,这样的韩夫人定然不能让韩将军满意,陛下何不为韩将军另择一门亲事?即不涉公事,又能让韩将军感恩。”
“哦,她竟是如此不堪之人?”刘君迟颇为疑惑,“可韩露白对她这位夫人似乎极为满意,还特意求朕封她为诰命夫人。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