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别急,”沈峥轻轻地拍了拍裴遇舟的背帮他顺气,“何忠的违法交易我在查,但毒杀案和分尸案现在还不能给他定罪。”

因为他们没有证据。

监控录像只能作为佐证,注s,he器上没有指纹,只要何忠死咬着不认罪,警方就不能将他定罪。

就连作为人证的孙佳和周小杰,也因为年龄问题带来了些麻烦,他们所说的证言并不能被当做单独的证据。

这就是何忠敢看似愚蠢地闯进网中的底气:就算他被抓进了警局,警方也没办法给他定罪。

也许是接二连三的成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勇气,现在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什么懦弱的气质。

有的只是疯狂与嚣张。

裴遇舟追问道:“那他现在还在警局吗?”

“当然,毕竟故意伤害还有袭警的罪名他逃不掉,现在还在局里扣着呢。”

此时的何忠已经不再是那个不敢在人死前进行任何的发泄行为的何忠了,这从他直接用刀去砍何贤的表现中就可以看出来。

如果将这样的何忠放走,沈峥不敢想象对方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将裴遇舟的手放回被子里:“放心,肯定不会让他跑了的。”

在这世界上,只要是犯罪,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沈峥一直这样坚信着。

“那我呢?”裴遇舟又问道,“那支注s,he器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沈峥道:“就是浓度极高的麻药,没什么大的后遗症。”

“真是万幸。”

虽然沈峥的表情和语气都很正常,但裴遇舟直觉上还是觉得不对劲儿,不过还没等他那句“病历给我”说出口,他的病房门便被敲响了。

来的人是安歆瑶和小王,她俩一人拿花一人拎果篮,一看就是探病的标准配置。

“这是全警局的慰问,”安歆瑶把果篮一放,“裴哥你可得都吃完啊。”

她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活泼样儿,但裴遇舟却注意到她微红的眼眶。

刚刚哭过?

裴遇舟心里隐约明白了什么,不过他没有当场说出来,而是顺着安歆瑶的话开玩笑道:“全警局的慰问就这么点?我太伤心了。”

“有的吃就行了,”沈峥在一旁笑道,“那么挑。”

小王将花c-h-a在床头的花瓶里:“裴医生你可得快点好起来,局里一堆迷妹迷弟等着你呢。”

“还有你那微博,再不更新就长草了。”

见人家小姑娘大老远跑过来看自己还不忘提这事,裴遇舟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行,等何忠的案子结了就发。”

他将目光移到沈峥身上:“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还有点事想问问何忠。”

“不急,医生让你好好休息。”

沈峥站起身:“你们聊,我出去透口气儿。”

临走前他还不忘叮嘱安歆瑶和小王:“遇舟才刚醒,别聊太久。”

裴遇舟看着沈峥的背影,眸色深沉。

那支注s,he器里的东西绝不是麻药。

“对了,”安歆瑶从包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这是我在车子上发现的,就夹在车的雨刷器上。”

“上面写了裴哥你的名字,我就顺路给你带来了。”

她一脸调侃:“这么j-i,ng致还带着香味儿,裴哥你这是又招了那个小姑娘啊?”

裴遇舟勉强地笑了笑,那香气是百合的味道,他很熟悉,再配上信封上用黑笔勾勒出来的百合图样,他很清楚对方要表达什么。

黑百合,意味着诅咒。

他没有拆开那封信,而是把它压在了枕头下面:“女儿家的心思,我得等你们走了再看。”

一旁等着八卦的安歆瑶“切”了一声,小王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所有人都在尽力粉饰太平。

病房内气氛融洽,美好得像一个假象。

安歆瑶和小王很听沈峥的话,只呆了半小时不到便一起离开了,而出去透气的沈峥依然没有回来。

意识清醒后裴遇舟也渐渐找回了自己的力气,他撑着床坐了起来,从枕头下拿出那封信。

【e,(我的妈妈杀了我,)

e,(我的爸爸吃了我)

erable,(我的兄弟和姐妹坐在餐桌底,)

y bones,(捡起我的骨头,)

and t,(埋了他们,)

uones.(埋到冰冷的石碑下。)】

依然是那本英国童谣集中的童谣,这次是《杜松树之歌》——一个死去的男孩对家人控诉。

裴遇舟捏着信纸发怔,表面上的句子对不上,反而是在契合中心思想吗?

“他”还真是越来越意识流了,净是弄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

不过越玩这些花哨的手段就越证明对方要掩盖什么,周浩,孙志坚,杨远帆,还有何忠,这些人到底还有什么联系是他没有发现的?

裴遇舟还想继续想下去,一阵突然的心悸让他忍不住蜷起了身子。

他的四肢也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裴遇舟瞳孔一缩,他想他知道沈峥在瞒着他什么了。

拜童年的经历所赐,这样的症状他见过不少,一般都出现在毒瘾发作和戒断反应上。

那支注s,he器里是毒品,那种极易上瘾的、新型毒品。

裴遇舟趴在床上低低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命吗?

“遇舟?”拎着外卖回来的沈峥看到裴遇舟的样子立刻将东西放在一边,一个大步上前将人扶住,“你还好吗?”

裴遇舟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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