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下半身已隐隐有了点反应,他的脸顿时有些泛红,只是被掩盖在一张黑黄的面具下,未现之于人。

李行之有些无措,又暗骂自己龌蹉,复杂的心情一折腾,李行之差点想要落荒而逃。

不过衣袍松垮,人/皮/面具也够厚,他看上去还算镇定。李行之不敢抬头看南子慕,只缓缓吐出一口气:“你不是赶时间吗?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去台下等你表演。”

南子慕松了手,又觉得这人无聊,于是丢过去几句场面话:“嗯,多谢侯爷捧场。”

————

《锁麟囊》已经拉开序幕,正角姗姗来迟。

台下的看客看到了生面孔,开始议论纷纷:“这位是新人吗?怎么一来就演正旦?会不会没有经验?”

“怎么?我的剪水哪去了,老子今天花钱是来看他的,你们老板在哪,不出来做个解释吗?”

“说曹c,ao曹c,ao到。”一位看客开口。

只见林纪文不紧不慢地上台,解释道:“各位稍安勿躁。”

台下慢慢安静了下来。

“因为剪水抱病,所以今天不能和各位见面了。”他顿了顿,又道,“这位新角是才来我们这两天的学徒……安静,各位安静些。他虽然没学多久,但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 了。这是我们这里赵师傅的原话。”

牛贵在他旁侧,朝台下吼道:“我们怎么说,也不如各位眼见为真。接下来请各位听一场《锁麟囊》。”

两人退至幕后。

南子慕半点也不紧张,既没有用力过猛,亦没有表演地太平淡,他一开口,总能吊起观众的一颗心。

刚刚还闹哄哄的看客,现下脖颈大多都略微向前,微微张着唇,不自觉地屏息倾听。

……

“待等来年禾场上,把酒共谢锁麟囊。”

曲终,台下掌声雷动。

“再演一场!”“演一场!”

“请教美人芳名?”

南子慕宠辱不惊,没有跟着各戏子一齐福身,只站在其间,漠然扫了一眼台下看客,接着勾了勾嘴角,似含着轻蔑与嘲弄。

一瞥惊鸿。

南子慕一夜走红,七日只演一场,戏票炒出了天价,就连站票都要争破脑袋才能抢到。想要见传说中这位貌若谪仙的人一抓一大把,都快要把这个戏院子的门槛给踏破了,却只为见他一面。

正因为见不到,才更抓心挠肺。李行之最能与他们感同身受,可南子慕闭门谢户,他因为上次一事,至今都不太敢去找他。

见李行之闷闷不乐,一下人开口道:“侯爷看起来似乎不开心,不如出去散散心?奴才听说街头那家戏院子里出了一个‘神仙’。见过的人都说他——‘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此人名曰:惊鸿。别人抢破脑袋都看不见他演一场,但若是侯爷您想看,那戏院子自然会乖乖将戏票送上来。”

李行之黑着脸,沉声道:“不去——你这么闲的吗?去院子里给菜浇水去。”

“……是。”最近这位侯爷的脾气更难琢磨了,前些日子不还一直往那里跑吗?

下人脚下一抹油,侍弄大白菜去了。

第40章 月巴

南子慕自那一夜后, 就没出过自己房间的门,反正一日三餐都有王大虎给他去买,闲着无聊就逗小欢喜和月巴——

来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是带着月巴的, 结果半途中这只懒猫没跟上, 捡了个角落就打盹去了。南子慕心大,一开始竟完全没发现月巴的突然失踪, 还是小蓁突然提起, 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肥猫不见了。

月巴一醒来发现自己又成了一只流浪的孤家寡猫, 也没什么太大体会, 舔了舔爪子之后又开始撒娇讨生活了。然而之前在侯爷府那种“猫粮来张口, 鱼干来伸手”的生活在他的猫脑里根深蒂固,过了许多天它突然觉得自己非常委屈,也开始想念那个对自己爱搭不理的主人了。

月巴自诩自己是一只很高冷的肥猫,但是南子慕远比它要冷漠的多,开心的时候会过来lu 它的毛,但大多时候就算月巴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也无动于衷。

多次尝试后月巴发现,南子慕并不可能把自己当主子供着, 于是干脆下意识地开始维持南子慕和自己这种非常佛的包养模式。

不交心, 就你乐意的时候就过来lu lu 我, 我乐意的时候就给你喵两声, 不乐意我就躺着睡觉,继续发胖。

它哀伤地叫了两声,抬头望了望月亮, 想念铺着柔软干草的小窝,想念怎么吃也吃不完的小鱼干,想念南子慕心血来潮才贴上来的手……

月巴半眯着眼,没过多久居然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它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干草里,它兴奋地“喵”了两声,然后探起滚圆的脑袋,循着烛光悄没声息地走到南子慕脚边。

南子慕才练完剑,用过晚饭后有些乏了,但念及月巴还没吃饭,又怕它突然被接回来不适应,所以留着两盏蜡烛,在桌上强撑着学字。

“醒了?”南子慕放下笔,朝它伸了伸手,月巴一下跃到他身上,把南子慕砸的差点吐血,“唔……月巴,你该减减肥了,在外边受了那么多天苦都没瘦。”

月巴乖巧地舔了舔南子慕的手指头。

南子慕叹了一小口气,又揉了揉它的脑袋:“你怎么突然就走丢了?又去抱人家姑娘的大腿了?”

王大虎鼻子灵,按说月巴突然走丢,他在大街小巷中穿梭几趟,循着气味应该很快就能将它找到。可惜这只懒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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