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了。
林语晴问:“其实,我已经不记得他了,你能给我说说他吗?”
廖青青双肘撑在床上,托着下巴,“他呀,总的来说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表面温顺,但实则图谋不轨。”
林语晴了然地点了点头,再问:“那细着来说呢?”
“这个说来话长。”
林语晴道:“那你长话短说。”
“等会。”她回头,“哥,梨削好没?”
廖志成把削好的梨给她,“给,千金大小姐。”
看着那个还有些地方没削干净的梨,廖青青一脸嫌弃,“怎么削的这么丑。”
“丑你就别吃。”说着就要去夺。
在他夺过去之前,廖青青张嘴咬了一口,梨子汁水四流,还真挺甜的。
她一边吃着梨,一边给林语晴说着苏慕瑾,“其实,说起苏慕瑾,那就要从十几年前说起了,那时候我和你还在上幼儿园……”
从她口中得知,原来苏慕瑾是苏斌河十六年前收养回来的孩子,从高中开始,他被苏斌河送到国外念书,直到前年毕业后才回到国内。
回国之后帮着苏斌河打理公司,两年后,苏斌河因为身体缘故,辞去总裁一职,让苏慕瑾担任,而他则退居幕后担任董事长。
苏以晗很喜欢苏慕瑾,哭闹着非苏慕瑾不嫁。苏斌河则认为反正公司也是留给他们两个的,要是能结婚也不是一件坏事,便撮合了他们两个。
苏以晗和苏慕瑾今年三月份结的婚,也就是三个月前。
但看苏慕瑾对苏以晗的态度,这段婚姻似乎并没有意义。
廖青青叹着气,“我当时就跟你说,苏慕瑾他眼里根本没有你,你就是傻,硬是要嫁给他,你看,他连你受伤了也没过来看看你。”
苏慕瑾不来,林语晴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他不来就不来,反正他来了,我这伤也不会立马好。”
“哟黑,苏以晗,出息了啊。”廖志成双臂往后搭在沙发上,吊着腿,“要搁以前,他要是不来,你能一哭二闹三上吊。”
廖青青白了廖志,你真过分,你就是欺负人家失忆不记得了,乱添油加醋。”
“我添油加醋?呵!”廖志成摆了摆手,“得得得,我就是一颠倒是非的小人,你们两继续,继续,别理我。”
廖青青挽着林语晴的手,“以晗,咱们别理他。”
廖青青在病房里陪着她说了一上午的话,有活泼开朗的她陪着,林语晴觉得病房里枯燥的日子也鲜活起来,这两天心里的阴郁被驱散了不少。
下午,医生过来给她做了检查,说恢复地不错。
前些天连日阴雨,今天好不容易放晴,林语晴看着窗外湛蓝的天,不由心生向往,她腿上从脚踝到膝盖以上都打着石膏,不便于行,否则她早就去散步了。
潘姨看她总看着窗外的天发愣,好心道:“小姐,你要是想出去,我就去问医生要一副轮椅。”
林语晴眼睛里有着光,“嗯,好。”
潘姨要来了轮椅,跟隔壁病房的柳美芝打了一声招呼,便推着林语晴下了楼。
医院后面是个小花园,六月份的下午,天气有些炎热,好在有一排紫荆树,挡住了阳光直射的灼热,在水泥地上投下一片阴影。
树上有知了间歇性鸣叫,前面的花圃里飞舞着几只蝴蝶,树上偶尔停留一两只鸟儿,林语晴坐在树荫底下,静静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她想,必须从阴影里走出来,珍惜重生后的一切。
潘姨六点多钟就要回去,柳美芝过来看着她喝下一碗粥,她说今晚苏慕瑾会过来陪她。
听到苏慕瑾的名字,林语晴心里发寒。
柳美芝在她的病房里待了没多久,便去了隔壁,苏斌河更需要有人照顾。
林语晴靠在床头,翻了翻潘姨给她带的几本书,这些年工作忙,她也没怎么看书,现在有了空闲翻一翻,当做打发时间。
七点多钟,天渐渐变黑,窗子开得太大,窗外偶尔会有不知名的虫子被房里的灯光吸引进来。
她掀开被子下床,拄着拐杖挪到窗边,把窗子关上,转身时,拐杖哐当一声滑到了地上,碍于脚上厚厚的石膏,她的右腿只能伸直不能弯曲,只好扶着墙,伸直右腿,左腿弯曲慢慢往下,身体往下蹲,重量全都集中在左脚上,重心不稳,便跌坐在了地上。
此时,病房的门正好打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他的白色衬衣领口处开了一颗纽扣,十分随意。
这个人她还记得,是昨晚说‘为什么死的不是你的’那个人。
昨天背着光,看不清脸。
当看到他那张脸时,林语晴微微一愣。
她以为说得出那么狠毒的话的人,该是面上有几分凶相的,而现实正好相反,他长了一张帅气带着几分温润的脸。
难怪廖青青会说,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看来,这个形容词,用得也是十分恰当。
☆、3.r3
苏慕瑾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弯下腰正要扶她,被碰到了手臂,林语晴下意识缩了缩,忙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站起来。”
苏慕瑾没说话,捡起旁边的拐杖,立着,让林语晴顺着拐杖站起来。
林语晴看他一眼,拄着拐杖坐到床边。
“听说你失忆了。”苏慕瑾淡淡地问。
“嗯。”林语晴靠着床头,双手抬着打了石膏的右腿,想要把它抬**,右腿打了石膏后显得特别笨重,看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