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听从主子的命令对旁人下黑手。
这大师当得,简直是丢进了佛门的颜面。
没错,上辈子,淑惠会被皇后弄进皇家寺庙,这个苦玄大师可是功不可没呢。
墨宁也是奇了怪了,你说你这秃驴,都出家了,六根清净,还掺和进皇室这些破事儿干什么呢?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这事儿还真不能怨他。”曦华冷不丁的开口了,小声地对着墨宁解释道,“媳妇儿你怕是不知道!这位苦玄大师,俗家姓贺,家中官职虽然不高,却与皇后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皇后的外家便姓贺,论及血缘亲情来说,这位苦玄大师,与皇后可是正儿八经的表姐弟来着。不过他刚出生不久,便患了重病,恰好被上任大慈寺方丈出手救回一条命,言明他与佛有缘,贺家人这这么被忽悠着把苦玄交给了上任方丈。因此,苦玄从小便是在大慈寺长大的,更兼他为人聪颖通透,领悟力过人,虽则年纪轻轻,于佛法一道的造诣却已经远超众多师兄,甚至连上任方丈都略微不及他。所以在上任方丈过世后,苦玄便接了方丈一位。只是这人虽说已经出家,却还是尘缘未尽,于贺氏,还是有几分香火情。如今贺氏与皇后牵扯不清,若是夺嫡失败,估摸着贺氏要死上一户口本了,苦玄就是再不乐意搭理他们,也不能眼看着他们去死啊!所以就听从皇后的话,前来坑淑惠公主了呗。”
原来是这样,墨宁点头表示了解。怪不得上辈子淑惠公主进了皇家寺庙后不久,便传来苦玄大师坐化的消息。如今看来,想来是苦玄心怀愧疚,这才选择自尽了。
不过贺家倒是瞒得紧,苦玄大师的俗家身份竟是半分都未曾走露过,便是皇室都不知情,莫不是早就在谋划这一日?若真是如此,墨宁倒要赞他们一声好手段了。
正想着,墨宁突然感到皇帝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下意识地转头望去,就见皇帝面无表情的伸手指着自己对苦玄道:“此番召大师来,还有一件要紧事。请大师看看朕的大公主。罪妇陈氏伏诛前曾信誓旦旦的说淑惠已被当日的妖孽附身,陈氏心思歹毒,朕本不欲理会。只是这事到底有碍淑惠的名声,因此才特地请大师过来看一看,以平息流言。”
苦玄的眼神不自觉地扫了一眼皇后,见皇后眼神紧迫的盯着自己,心中不由苦笑,暗叹一声作孽,这才直直的望向墨宁,原本暗藏无奈的神情瞬间便凝重了起来。
墨宁神情不变,就这么轻笑着回望苦玄,任由他打量的眼神扫过自己的全身。倒是曦华很是不爽,不过苦玄的眼神不带任何情绪,曦华也就忍下了自己发痒的手。
良久,苦玄忽而收回了眼,双手合十,阖眼唱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皇后却等不及了,连忙追问道:“大师,淑惠身上,可有不妥之处?”
苦玄无奈的看了皇后一眼,只觉得自己满心满眼都是苦意,涩声道:“回禀娘娘,公主殿下面格尊贵,一身正气,并无半分妖孽的邪气。所谓公主殿下被妖孽附身之说,不过是无稽之谈!”
这……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皇后懵逼了,下意识地开口道:“你可看仔细了!”
“混账!”苦玄还未开口,皇帝便忍不住发怒了,狠狠地一拍案几,恶狠狠的瞪着皇后,冷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要是皇帝还没看出来皇后的小心思,那这皇帝也就白当了。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才更加愤怒,一个两个的,都不消停!没看到朕正在想法设法的将赵明曦的事儿翻篇吗?还在拿这件事做文章,莫不是嫌朕这个皇帝当的太轻松了,要给朕添点堵?
皇帝这种生物,向来都是唯我独尊的。你要成心给他添堵,他就能整治得你怀疑人生。现在,我们的皇后娘娘便有幸踩了雷,成功地触碰到了皇帝那根敏感的神经,将自己炸成了天边的烟花。
随着“啪”的一声茶杯落地的声音,皇后与苦玄大师瞬间便弯腰跪了下去,皇帝怒极反笑,阴测测的看着皇后,冷声道:“朕看,你这个皇后当的,实在是太闲了!既然你这么关心妖孽之事,那就给朕闭门去抄佛经,为百姓祈福吧!”
见皇后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自己,皇帝的神情不动,接着往皇后扎了一刀,“至于宫务,这段时间就由贵妃接手,你等会儿就将凤印送去熙和宫,想来贵妃不会再如你一般不安分,闹出这么多事儿来!”
皇后见皇帝当着墨宁的面毫不留情的将自己脸皮扒下来放在地上踩,心中悲愤不已,忍不住红着眼看向皇帝,凄声道:“陛下对臣妾,当真是一点夫妻情意都没有了吗?”
对着帝王说夫妻情意,这是在发梦呢?更何况,你自己对皇帝也没啥夫妻情意啊,都盼着人家早点归西好让自己儿子登基了,还跟人家讨论啥夫妻情意啊?墨宁忍不住鄙视的看了皇后一眼,终于明白了皇后为什么会不如柳贵妃受宠了。这样天经地义的双标,实在是让人槽多无口。
皇帝则面无表情的看着皇后,冷笑道:“夫妻情意?你说朕对你不曾有半分夫妻情意,那你呢?一门心思的想要置贵妃她们于死地,你又何曾想过,淑惠与昭儿,同样是朕的孩子,同样也叫你一声母后!朕还没死呢,你就这么容不下他们!”
“那他们又容得下臣妾了吗?”皇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恨恨的瞪着墨宁,不甘心的喊道,“是,他们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