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周凡扶住学长问道。
“实习的申请不会直接被教授看到,而是要经过他助理的筛选,他那个助理可是有名的歧视华人,有华人学生和他说话,他从来都是不理的。”学长双眼迷蒙,摇摇头,“你放弃吧。”
“我的字典里可没有放弃这两个字。”周凡继续扶住学长的胳膊,把他送回宿舍,在学长的宿舍拿了把伞还有塑胶手套。周凡记得在回去的路上,有一处建筑工地,他顺手捡到了一根钢筋条。
三天后,他跟着巡逻的校警,在死角处,利落地从背后袭击得手,得到了校警的佩枪。随后在角落西门等待着,天空中冒着细雨,他撑开伞,雨丝斜斜地扫在他的脸上,痒痒的。
教授的助理是个烟瘾很大的白人男子,每天大约这个时候会出来买烟。熟悉的人影过来了,周凡一路尾随,透过伞布,击杀了助理。他从容不迫地将枪和伞直接收入了绝对领域,这个世界上,再也不存在这里两样东西了。
校警被袭,助理被杀的案件在学校传得纷纷扬扬,到处戒备,案子却迟迟未破,fbi介入也仍然毫无头绪,拖了好几个月后成为了悬案。
而此时周凡的实习申请已经顺利地通过了。一个月后,周凡进入固血症研究中心实验室进行实习。一年后他成为卢森教授的首席助理,正是一年前被他杀死的助理的位置。所有实习生的申请,都必须从他手上通过。
三年后,卢森教授联合周凡一起研究出固血症的终极治愈措施,只是需要的材料过于昂贵,无法实现大规模推广,但这种进步已经在全世界引起极大的反响。卢森教授年老体衰,最终倒在了实验室,接下来的研究计划全部由周凡主导。最终在当年底,研究出了更为廉价可以推广的替代品。
这次的研究成果震惊了世界,周凡因此和卢森教授一起获得了当年度的诺氏医学奖,周凡成为第一位获得诺氏科学奖项的华人科学家。
在第一批自愿试验者全部治愈之后,有一个让周凡意想不到的人通过别的途径联系了他。
对周凡多有照顾的学长亲自打电话给他,让他帮忙治疗这位恩人那可怜的饱受固血症病痛折磨多年的弟弟。周凡表示需要先看看对方的病情,才能确认能不能治愈。
尽管时隔多年,周凡还是一样就认出了齐岭。旁边那位高大俊美但略显忧郁的男人应该就是他的哥哥齐峻。学长将两人介绍给了周凡后就走了。
齐岭貌似没有认出周凡,只是一个劲地在鼻子里哼哼,用鼻孔看人,一脸暴戾乖张的模样。他的脚踝位置已经几乎完全没有血液,全部纤维化,不能行走。
“李教授,我弟弟的情况……”齐峻一脸忧愁,眉头紧锁。
“情况已经非常严重了,用基础药物肯定不起作用,只有下狠药了,但是可能会有严重的副作用。”周凡观察过后得出结论,“总之先拍一下x光片看一下内部情况。”
“不会又是什么骗钱的庸医吧,让我喝那种哭死人的药,我才不要。哥,你别又被人骗了,这人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治这种病。”齐岭脸上的神情和高中时候一模一样。
周凡靠近了起来,轻轻抚摸他已经纤维化的脚踝,在他耳边说道,“什么都不知道,还真是幸福呢。”
“你说什么?”齐岭恶狠狠地瞪着周凡。
“李教授,对不起,我弟弟只是因为生病久了,很久没有和人接触,才会有些暴躁,非常抱歉。”齐峻马上欠身行礼,向周凡道歉。
“没事,齐先生你先带你弟弟去做检查吧,到时候把拍的片子还有检查结果给我看一下。”周凡将他们打发走了。
想不到齐岭竟然得了固血症,和罗洋一样的病症。周凡心里有些挂念,于是让监视器一直监视着齐岭。
齐岭和他的哥哥齐峻在实验室的门口争执起来。
“齐岭,你不要再胡闹了,为了你的病,我到处求人,好不容易才得到和李教授见面诊治的机会,你竟然口出恶言。”齐峻一脸疲惫,几乎吼了出来,“你能不能消停点!”
“哥,你嫌弃我了是不是!你一定早就想把我扔掉了!你嫌我恶心,嫌我脏!那时候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被那些畜生弄死了算了!”齐岭也对着他哥哥吼了起来。
“你明知道我不会这样想的!齐岭,李教授是今年诺氏奖的获得者,获奖就是因为研究出了固血症的终极治疗方案,待会检查结果出来之后,你不能对李教授那种态度了,”齐峻一脸的哀痛,“那时候,就不该让你胡闹,你知道吗,你献的血害死了我一个世交的儿子,我到现在都不敢碰到他家人。”
“什么世交,老罗的儿子,罗洋那个怂货?反正他就只会跑步和睡觉,死了又怎么样?我都这样了,死个把人算什么!难道就只有我这么倒霉,其他人不能倒霉吗?我还要去献血!”齐岭歇斯底里地叫嚷起来。
最终吵吵嚷嚷的两人被实验室的安保人员请了出去。
献血?周凡的眼底浮起一片y-in霾。
下午,齐峻带着齐岭前来就医,周凡按照正常的步骤给他开了药,并不是强烈抑制病毒的狠药,只是一些常规的抑制剂。齐峻感恩戴德带着药走了,周凡留了联系方式给他,嘱咐他如果有异常马上和自己联系。
转头,他就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