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荻仍然旁听不吭声,其实有时候她也是真不知道该跟虞秋芳说什么好,虞秋芳脑子里的逻辑绝对不是她能懂的。
“我……”虞秋元也跟着词穷了,最后直接挥手道:“送二姑娘回去。”
虞秋芳抹泪哭了起来,虞秋元只觉得头痛,挥手让丫头婆子硬把虞秋劝走了。虞秋芳若是庶妹跟四姑娘那样的,他真可能直接送她去庵堂,也别嫁人去祸害人家了,直接出家吧。现在是亲妹妹,他再怎么样也不能这么做,偏偏虞秋芳就如此的不识好歹。
“哥哥,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过去了。”虞秋荻只能说这个,跟虞秋元去讨论虞秋芳,她还是省省吧。
虞秋元看看虞秋荻,不自觉得叹口气,有几分自言自语地道:“二妹妹能有你一分懂事,我也不用如此发愁。”
虞秋荻只是低头笑笑。
马车行到镇远侯府,这回虽然也是大喜事,但跟顾老太太大寿那回还是不能比,再加上顾惜风娶亲也不是头一回了,也许这还不是最后一回。虞秋元由管事引着去了前头院里,虞秋荻则由丫头扶着下了车。
本来过来迎她的最多是顾家的管事婆子,这跟上回跟虞老太太过来还不同,一个晚辈过来,肯定不会有主子辈的来接,结果抬头就看到顾二太太。
虞秋荻心里稍稍愣了一下,估摸着她这是跟谁撞一会了,上前给顾二太太见礼。顾二太太笑着道:“这么冷的天你也来了,虞老太太还好吧。”
“让您挂念了,祖母一切都好。”虞秋荻笑着说。
话音刚落,后边车驾跟着进门了,虞秋荻也跟着站住。丫头婆子先迎了上去,先是罗大奶奶下车,随后跟着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容貌美丽,神情中却带着一股倨傲。
虞秋荻看着十分眼生,心中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这是谁。罗家庶出二小姐,郑王妃的庶妹,罗大奶奶的小姑,罗慕远的姑姑,定远侯爷的老来女。据说是定远侯身边宠妾所出,在家中十分受宠,想想罗家的情况,上头嫡姐郑王妃出嫁多年,嫡兄的长子跟她差不多大,庶兄也是早早成家生子。家中除了她之外,年龄再小的都是小辈了。
定远侯府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人家,罗太太也了出了名的和善包容,虽然是庶出,幺女受宠也是大有可能。
顾二太太上前笑着招呼,虞秋荻也跟着见礼,罗大奶奶一脸和气,罗二姑娘对顾二太太还好,看虞秋荻时眼睛只差长到头顶上去了,虞秋荻只是微笑以对。罗家那样的生活环境,性格孤傲,目无下尘也算正常。
罗大奶奶似乎没留心到小姑的失礼,只是拉着虞秋荻的手关切的笑道:“你祖母好吗?上回的事还要多谢,本想亲自去请安,又怕扰了虞老太太。”
“祖母身体很好,上回小罗大爷和小罗二爷过去请安,祖母都说太客气,只是一件小事,倒是让大奶奶一直挂念。”虞秋荻微笑着说。
说话间几个人往里头走,快到花厅时,一直没说话的罗二姑娘却是突然问虞秋荻:“虞家四姑娘还好吗?”
罗大奶奶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顾二太太只当没听到这话。前头是虞家二姑娘在外头扬名,现在虞四姑娘也开始出名了,先是年家五房因四姑娘不敬嫡母反悔,后来虞老爷又因为一个妾室违背母命而罢官,据说那个妾就是四姑娘的生母,四姑娘还是被这个妾室养大的。
虞秋荻听到这话,微笑地看向罗二姑娘,礼貌的道:“四妹妹现在在祖母跟前尽孝,每天侍奉左右。”
“噢……”罗二姑娘看看虞秋荻,也没再接着问下去,微笑以对。
顾二太太连忙笑着道:“外头天寒地冻的,我们还是进去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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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酒宴摆在花厅里,地龙烧着,屋里倒是温和的很。一行人进到屋里,丫头们侍候着解了大氅,顾老太太堂上坐着,先上前给主人家请安,顾老太太看到虞秋荻照例问了几句,不过外乎虞老太太的身体情况。
虞秋荻只说一切都很好,顾老太太笑着点头也不再言语。虞秋荻却不能就此入坐,下首坐的都是长辈夫人,虞家并没有长辈跟着过来,她作为晚辈还得跟其他家的长辈招呼问安。下首坐的多数都是相熟人家的太太奶奶,虞秋荻正要见礼,结果顾老太太左下手头一位她就是不认得。
二十几岁的夫人,生的如花似玉,眉宇含笑,身边还跟两个男童,大的六、七岁那样,小的四、五岁。能坐在这位置,这个年龄这个打扮,虞秋荻正想着这是谁,就听顾老太太笑着道:“也是我疏忽,忘了给你引见,这是虞家三姑娘,这位是安远侯府贺太太。”
虞秋荻顿时明白,原来是安远侯府的女主人,怪不得能坐在这个位置上。上前见礼,贺太太笑着拉住虞秋荻的手笑着夸了几句,因为是初次见面,见面礼自然是少不了。
见礼完毕,虞秋荻便到里头梢间里跟姑娘们一处去坐,顾惜颜看到虞秋荻过来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道:“这么冷的天,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会不来。”虞秋荻笑着说。
顾惜颜拉着虞秋荻一起在塌上坐下来,小丫头端茶上来,虞秋荻也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