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是由她的丈夫陪着,如果他不提,她也绝口不会提,她知道的,他不喜欢、也不会允许,她一个人,独自出门。

她不会反抗他,因为现在的这一切,是经过她点头应允的。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时光再倒退回和他相遇的那一天,她还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吗。

答案仍然是会。

遇到他时,她已无路可退。

他的情有独钟虽彻底禁困住了她,却也成就了如今依然存活于这个世界上的她。

**** **** ****

“少夫人。”

见到她下楼,这栋宅子里的其他人都对她恭敬地招呼道。

时至今日,她却仍旧有一丝不习惯。何德何能,她担得起堂堂唐家少夫人的身份?

可是他自相遇起就强迫她接受了它,态度妖艳,猜不透一丝真心。

为什么是我?

她曾经这样问他。

她在一场大火中被他救下,昏睡了整整一星期后终于转醒。三天后,面对白纸黑字的结婚签字时,她完全被他震住了。

为什么是我?

她一遍一遍地问他。像是不死心,更像是被他吓到了而语无伦次。

而他只是坐在她面前,笑容艳丽,态度漠然,沉稳得没有一丝波动。

“和我结婚,你父亲欠下黑道的两亿高利贷,我替你还。”

他的一句话,权利无边。

她试图挣扎:“如果不结婚……我也可以为你工作……”

他凉凉地打断她:“我不缺工人。”

“还有,”他抬起俊美异常的脸,眼中有漫不经心的慵懒,薄唇间说出的话却残酷无比:“我对圈养情妇这种事没有兴趣,做我的女人,只有一种选择……”

抬手敲敲桌面,他的表情在一刹那妖艳无比:“……成为唐太太。”

……

时至今日,每当想起,仍然会凉意四起。

纪以宁走下楼,努力甩掉脑中那些令她心惊的回忆片段。

‘你已经妥协了。’

她总是这样劝告自己。

是的,她妥协了,妥协得那么早,那么缺乏技巧性,他让她的性情层次如此简单,他让她面对世界的方式更笔直,他让她走失了一个完完全全的自己。

他让她,柔顺得简直没有一丝生气。

她也曾经试图努力改变,但其实人所能改变的是那么少那么少,特别是,她的身后已经站定了他。

两年前,这栋宅子的原管家和一些女侍们,担心久不出门的她闷出病来,于是好心带她踏出了这栋别墅,却不料遭遇了埋伏,她险些被劫。

正是那一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他身后庞大的权势帝国,第一次看见了他杀人。也是那一天,她下意识想逃离他身边,结局是彻底惹怒了他。

凶狠的,暴烈的,带着那么明显的惩罚性。

他一贯妖艳,却从没让她见过真正动怒的一面,那一次,他是真的怒火中烧。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的声音,带着怒火的低沉,性感得无可救药。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她想说,我没有。

那一刻她是真的心惊,他太美了,也太妖异了,好似水晶球粉碎的那一瞬间,所有流光都折射于一个点。于是这一点上,光华四射,流光璀璨。

她终于败在他手上,失声叫出一个名字:“唐易……”

她喉咙口失声叫出的妥协,终于让他消失了余怒。

然后,她高烧了整夜。

……

**** **** ****

凭良心讲,除却夺去她的自由,他对她真的不错。

什么都不缺,连最私人的物品他都会留心得到,而在感情上,他的心思缜密也让她同样后怕。某天他陪她出门,路过商场里的刀片柜台时,她只是一个寒噤,却也丝毫逃不过他的眼睛。

于是第二天,他陪她做了一场祭奠。

祭奠的对象是她的母亲。父亲出事之后,母亲用薄薄的刀片割腕自杀,随后葬身火海。就在她二十三岁这一年,看见浴室内漂浮的那一汪艳丽的血色,以及母亲眉间那永不再落的孤寂,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真正体会到那些曾经以为永远无法体会的话。

原来,爱玲奶奶是对的。

生命如此凉薄。

人与人若是果真到了要离散的时候,说什么也没有用的,而且说不说其实也都是一样的。

未曾料到,两年之后,竟会是他陪在她身边,为她的家人树立起一座墓碑,留下一个永恒的归宿。

“唐易,”走下大理石墓园的时候,她叫住他,道了一句悠远绵长的“谢谢”。

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下,低头在她唇边缠绵一吻。夕阳下,他俊美的脸让人感到眩惑无边。

然后,她听到他平淡地回答了一句话。

“……应该的。”

诱惑(1)

日升日落,又一天过去了。

当一个女人和时间对抗,结局无非两种:要么变疯,要么淡定。

纪以宁无疑是赢家。

她足够聪明也足够清醒,清醒地知道她遇到的对手是唐易。这个男人是个谜,无人可解,他也从不给任何人可行至他内心的路径。

她为他收拾书房,桌上随意摊开着各种绝密文件,资金庞大内容精细,他就这样把整个唐家的各种秘密散落在她眼前,如此毫无顾忌,简直肆无忌惮,好似料定她对他的绝对忠诚,又或者,他或许根本不在意。以她对他的了解,他既然敢把所有的弱点暴露在她面前,那就表明,他同样有那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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