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现在何处么?”
“不知,父亲没说。”唐辰天看唐晋脸色不似平时,就问,“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唐晋沉着脸把袖子里的绢帕抽出来递到唐辰天面前,唐辰天接过去一目十行看完,脸色顿时难看极了,“这个……”他想骂人,但因为不知肖彤到底是谁,最后也没想好要怎么骂,只能找回理智,问唐晋,“这东西哪里来的?”
“乌江城通过百通苑递过来的,上次第八期玉山派那事,我叫人事先送了一份给他们,赵兴安这是跟我讲礼尚往来呢。”
“也就是说,这东西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唐晋看唐辰天急切的模样,只关心八卦报有没有流传出去,不由皱起了眉,反问:“这上面所写的事,是真的?”
唐辰天摆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唐晋不肯让步,“等神君真的被阴险小人们蛊惑的强攻紫浮宗、踏平无因寺的时候吗?如果中州真有这样的实力也罢了,就怕到时步玉山派后尘的是我们唐家!”
他一向为人温和,说话不温不火,做事不疾不徐、恰到好处,此时突然发火说重话,唐辰天难免一愣,缓了声气道:“阿晋,你先别急,我看这事未必是真的,至少城主府内所有下属都各司其职,没有领了父亲之命出去办事的……”
“那三公子呢?他一直不在城中,我的人有看到他在东大陆现身,紫浮宗二十多天前关闭了宗门大阵、七星岛外码头停摆也是实情,还有镜河中突然出现水怪,那么恰好的被东归的列悬一行人赶上,这些主君都不知道吗?”
唐辰天确实都不知道,他不是笨人,否则唐古华也不会放心把位子传给这个小儿子,所以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这个新任主君有多名不副实,被人架空的有多厉害。
他接触到的一切事务,他在处理的一切事务,都是他父亲想让他处理的,父亲不想让他接触的,他连一丁点儿边都摸不着。
“邱至澜还没死,主君也不知道吗?”
“这个我有猜到……”唐辰天抬手揉揉眉心,主君气势完全消了下去,“其实我一直以为父亲只是带着三哥、逼着邱至澜在到处找玉简,父亲急于突破,我能理解,所以没有多问。”
“可您现在是主君。”唐晋不轻不重的提醒,“对紫浮宗动手这么大的事情,您丝毫不知,这应该吗?别说是您,就是我,都觉得神君一句口风不透就去做这等大事,实在太不将我当回事!没有万全准备,没告知唐家主要人物,就去谋害紫浮宗掌门?换了个人,我肯定要说这人是疯魔了。”
唐辰天无比庆幸他们是在大殿内说话,没有下人在场,殿内常设结界,不用担忧被人偷听,但还是说了唐晋一句,“阿晋!急归急,说话还是得有分寸。我这就传讯给父亲,问问这上面写的是不是真的,你跟乌江城联系,叫他们扣下八卦报,不要发。”
“理由呢?”
“理由……算了,我叫人去找他们。”忘了百通苑明面上是哪边儿都不靠的了。
唐晋失笑:“您叫人去找,和我派人去说,有什么分别?他赵兴安这时候肯定不想分别人一杯羹,之所以会给我一份,不过是他看着中州城胆颤,拉百通苑一起扛而已!您要是派人联系乌江城,不许他发,他不立刻就猜到百通苑和中州有关联了?”
“那你说怎么办?随他去发?这东西发出去,后果你能想象吗?”
“我想象不出,所以还是先问神君吧。不过我得提醒主君一句,肖彤手里握着这么个大消息,不可能不发出来,我可以不发,乌江城那边,豁出去也不是堵不住,但八卦报前四期没有我们,也依旧打响了名头,还有第七期,她为了不受制于我,直接将往期清空,覆盖了新内容,现在她的绢帕已遍布五大陆——主君,我们拦不住她的。”
唐辰天深吸一口气,不敢再耽搁,立刻发传讯符给唐古华,将八卦报内容简略叙述一遍,又把唐晋对形势的分析简要讲过,最后问父亲如何应对。
唐古华接到消息自是难以置信,这世上什么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听他说话,还不被发觉?但昨晚的陈梦歌墓室,确实像是有人先他一步到了,还在他进去时躲了起来,隐约人语声和花香也不可能是他的幻觉……。
“难道是鬼魂?”听了唐辰天全部讯息的邱至澜突然开口,“这个肖彤行踪如此诡秘,曝出来的又都是绝不该有人知道的隐秘,我早就觉得他不像人……”
“放屁!”唐古华惊怒已极,眼下又只有他和邱至澜两人,神君风度直接丢到脑后,“就算是鬼魂,也绝没有我察觉不到的道理!”
“可听这意思,这肖彤肯定是全程偷听了神君与我的对话……”邱至澜话没说完,就感觉喉咙一紧,接着身上还有感觉的地方都剧痛无比,一双眼睛更是鼓胀着要爆开。
“都是你这渣滓多话!要不是你,怎么会被人听去?”唐古华满腔怒气全都发泄在邱至澜身上,眼看着他两只眼睛齐齐鼓起,如同癞蛤蟆一般丑陋,干脆把他瞎了的左眼挖出来捏爆,又削了他的鼻子,并在邱至澜长声惨号之前,封了他的穴道,不让他出声。
出了气,唐古华冷静下来,将事情前后想了一遍,传讯给儿子:“我是去了陈梦歌墓室,邱至澜这厮骗我,说那里有玉简,白跑了一趟,我已挖了这厮一只眼睛。阿晋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