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分钟,她思考了一直以来都不愿直面的问题,是啊,机会摆在眼前了,她却再也没有了当初上访的那种勇气,是这些日子和他的试婚生活改变她了吗?还是原本她爱他的心就从来没有变过?
“不,不是的。”话就这么冲口而出,但她不后悔。
连老者都觉得有些意外,相对于两个月前他在北京纪委信访室里见到的那个一脸刚毅,哭着喊着要告到秦家小侄儿去坐牢的女人,这还是同一个人吗?
“那好,秦勉究竟有没有qiáng_jiān过你。”他再将问题细化。
“有。”这次夏佳宁也没有犹豫,但她接着说,“就算夫妻之间也有对那种事没兴趣的时候,但有时候男人急起来会不管不顾,可能我当时心情不好吧,就不太想做,但他一时没控制住,就强迫我了,但这是我们关起门来的事,我也没受伤,我不觉得和法律有什么关系,再说了,前天晚上他也不太愿意,我还提出要求,还咬他逼他做了,是不是我也要算qiáng_jiān犯?”
夏佳宁说得很是一本正经,另两个年青点的都忍不住笑出了声,连一脸严肃的老者都歪了歪嘴,说:“虽然婚内qiáng_jiān也是qiáng_jiān,可这个和信上说的又完全是两回事,这就不在我们能管的范畴了,是吧你们俩说呢?”
两个年青的止住笑,狂点头,“关起门床上这点事我们可管不着。”
老者又看向夏佳宁,“那这么说,你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属于自由恋爱?”
反正脸已经丢尽了,她还怕什么,夏佳宁面木表情的开口:“我和他都不小了,谈恋爱这种事彼此都不需要,如果非要给我们现在定个关系,我觉得试婚夫妻比较妥当,也许试婚期过了我们会顺利结婚,但也有可能最终无法开花结果,其实就算是合法夫妻了又怎样,国家不还给予了离婚的权利吗?”
老者点头,也没什么好问的了,看来秦家小侄儿在这块地方的工作开展得很艰难啊,好在关键时候总能逢凶化吉,否则他都不好操作了,所以,不要问了,见好就收。
“行,既然你做为当事人已经否定了一切,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看来是有人蓄意打击报复秦市长,恶意捏造事实,姑娘,人在官场,有如浮萍,举步为艰,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有时候一句话一个行动就会毁掉一个人好不容易奋斗来的人生,做为一个父母官背后的女人,更应理解他们的工作,因为那里面的火热水深,不是所有人都能体会到的,言尽于此,再见,不,希望是再也不见。”
老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语重心长,临关门时他又突然回过头来很严肃地说:“刚才说得还是不对,应该是在喝你们喜酒的时候再见。”
夏佳宁抚额,她现在真的笑不出来好不好,这糟老头,直到把他们送出了门,她才溃然地摊坐在地上,她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她现在怎么变得一点儿分辩能力都没有了呢。
而另一边,秦子扬在会议室来回晃荡就没停止过,倒是秦勉让秘书送来了一堆文件坐在那慢慢批示,看似很淡定,其实并非不紧张,只是他似乎已经认了命,夏佳宁如果存了害他的心,他能有什么办法,人家并没有冤枉他,当初是他强行占有她的,那时候人家还是个chù_nǚ呢,等他把这些文件批完吧,就用这最后的几个小时,这批廉租房已经进入选号阶段了,他得要严格把控,不能让一些不符合条件的人以各种手段将国家给低收入者的福利房又据为已有,还有,最近空气质量已经大好,但还要指示环保局和工商局严密监视已被强行查封了的污染小作坊死灰复燃,还有……他忽然觉得时间流逝得真快,好像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没来得及做。
直到,尖锐的手机铃声在会议室里响起,那是他爸的手机,老人家从来不用什么歌当铃声,只用最原始的铃铃声。
秦子扬横了儿子一眼,走到窗户边接起了电话,秦勉装作不在意的批文件,实则耳朵早已竖直。
“嗯,好,我知道了,辛苦。”那边秦老头在打官腔,是好是坏完全听不出来,该来的总要来,秦勉索性继续看文件,直到父亲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才慢慢地说:“再给我半小时吧,我挑些重点的民生问题先批了。”
“哼,逆子,半小时都没必要给你,你就用无数个半小时去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工作,记着我们秦家的家训,不贪不腐,不骄不躁,勤勤勉勉,老实做人,踏实做事,再给我听见什么混账事情你就自己打包回去。”
秦勉没理他,继续换个姿势批文件,秦子扬敛容肃目,片刻才又说:“你汪叔来电话了,那女孩说你们是以结婚为前提的自愿试婚关系,信上说的都是造谣,你看看你,为人处事这么差,四处树敌,将来还怎么在官场混,我看这届做完你还是老实的滚回北京,地方上就不要来了,好好呆在老子身边再磨励个几年再说。”
秦老眼睛鼓鼓的向大门走去,临开门时,才又回头看向已经一脸呆滞的儿子说:“那女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