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荻淡淡道:“这事儿由不得我做主,得看邪魔花的心情。它什么时候把我的苍寒气抽空了,我什么时候便走到了尽头,该与它同归于尽了。”
鹿文惠在一边听着,禁不住嘶吼起来,“荻月君,您——您抛下大雪山,我们该怎么办呢?”
“喏,”鹿白荻笑眯眯向嫩嫩一指,“我这还有个儿子呢。当初父亲死了,不就是由我来带领大家吗?我这回死了,我儿子也是一样的。”
我急了,连忙上前,从师姐怀里把嫩嫩抢过来,倔头倔脑地盯着鹿文惠,说:“你做梦!单单你们鹿鸣派需要人,我们生罚山就不要紧吗?我告诉你,嫩嫩继承我师兄师姐的衣钵,这事儿老早就定了,容不得你们横插一杠子!”
嫩嫩呆了呆,鹿文惠怒火中烧地要反驳我,鹿白荻却抢在他前头,云淡风轻地说:“这有什么要紧?两边都继承就是了。以后大雪山和生罚山就是他一个人的了。”
嫩嫩生气道:“我要这么多山做什么?”
鹿白荻循循善诱:“生罚山那种小土坡,其实称作‘山’很有些勉强。但我们大雪山不一样,玉雪峰高耸入云,山脉绵延千里,其中无数天材地宝、奇花异兽,你便是花上数十年,也未必能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