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生帮她把茶水添满,“薇薇,你一定没有遇见过精神崩溃的人吧?因为幼子意外身故,我的母亲,或者说我二姐的母亲几乎彻底封闭了自己。讲得难听点,她那个时候离精神失常已经不远了。如果不是情况太糟糕,我的父亲也不会撒这样的弥天大谎。所有人,包括医护人员在内,都统一了口径,日复一日地告诉白莲生的母亲她的孩子没有死,只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足足说了一年多,终于让她相信,原先的车祸是幻觉,她的幼子仅仅是走失了。”
苏幼薇忽地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看过相关的书籍和电影,知道在外界彻底否定自我认知的情况下,人们出于自保大多会选择妥协。更何况他们编造的是希望,作为一个刚失去孩子的伤心人,想必白莲生的母亲潜意识里也愿意相信错的是自己,她脑中的现实太过残忍,倒不如接受周围人给出仍有一丝光明和退路的说辞。
“因此,当我得知我二姐来找你麻烦时,我才会是那种反应。在她眼里,我只是一个不合格的替代品,一个抢了属于他们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