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使人期待起雪落纷纷之时,红梅留影的美艳来。

如此这般的思索着,目光忽而一顿,他快速看眼正在说着什么的据说姓王的主办方,对方笑意盈盈不见一丝异样,收回的目光落到缠上花枝的细线上边儿,相似的颜色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看清。

季闲珺想到这手法和昨日门前匾额上悬挂绣花鞋的手法十分相似,顿觉自己找对地方了。

寻一处僻静之地坐下,视野中的人们开始像他一样找地方进行活动。

有友相伴者停树下,无友者则两两聚到一起。不多时,也有人发现树上玄妙,伴着一声轻“咦”,仆人手中的花笺自然有了去处。

“纸花为屑不得雪意,纸笺为雪梅生与厥。”

姓王的主办方此时方摇扇悠然道,下人手脚麻利的将那些纸屑清走,一棵棵梅树显现出来。

季闲珺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真正的冬香正是这一页页花笺。”

正确说是诗人的诗词。

像是他所想的那般,主办人之后说的话也是证明于此。

在场文人大可以题诗作词,之后将纸笺悬挂在梅树枝丫上,等到书会结束,遍数雪笺,墨香清幽,正与那红梅交相辉映。

不得不说,心思巧的很!

原本还对他没有好脸色的读书人闻弦歌知雅意,不约而同露出赞赏的神色。

风花雪折扇敲在掌心,季闲珺好笑的想着。

哎呀,不得了。

如今的诗会可是一扫之前郁愤,连空气中都泛着跃跃欲试的气息。

“公子左顾右盼,可是在找人?”

正当他思考自己是不是该适时离开的时候,一声问候来自身后,季闲珺头也不回,笑语答道:“怎会?”

来者金九龄顺势坐在这空桌的对面,含笑以对:“那就是为王书生心思巧妙倍感讶异敬佩?”说完看清面前人长相,他便愣住了。

在他眼中,此人一身竹影斑驳,双眸间也盈满浓浓声色,可却远离世间热闹,孤静性独,玉竹风骨。

按理说这样一个人不可能不显眼,就像是他发现他时那样,那时整条街都在看他。

季闲珺轻轻回他一眼,没想到他倒是呆愣住了,不由好笑道:“为何这么看我?”

金九龄猛然回神,尴尬的低咳一声,但还是没忍住舔颜的冲动,直勾勾的盯着他,然后再被季闲珺眼神一瞥,立时酥掉半个身子。

他一生没别的爱好,爱享受,爱美人,走马章台的公子哥,今日仿佛遇上魔障。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在下金九龄,不才正是六扇门的捕快。”金九龄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什么鬼。

幸好季闲珺不是个妹子,不然大喊一声登徒子,说不定金大捕快要先自己抓的犯人一步体验牢狱之灾。

“我姓季。”季闲珺端起桌面的茶为自己续了一杯,却一口未品,笑意晕在眼底,浓到极致便是极艳,叫人想起树影间的点点翠色,看的金九龄又是一阵眼晕。

在心里拍自己一下,有心警告自己不是这般重色的人,可是看着那张脸……便身不由己了。

金九龄不由自主的拉进两人间的距离,有心接近态度自然殷勤。

“既然季公子特意来东香书会,为的也定是人间雅事。”

季闲珺不置可否。

原本抱着认识贵人多条门路想法来的金九龄,此时早就把原本念头忘到九霄云外,目色透痴,简直如同一见钟情般热情自荐。

“我看季公子一身风骨,来此想是为了找同好中人?在下正巧对风雅一道多有涉猎,不如……”把臂同游,人生快哉?

正当他想把后半句话吐出来借此拉近关系,一道多情的影闪了进来,以金九龄的目力居然也没看出痕迹,顿时大为警惕。

然而不等他做出应对,来者已经悠然落座在最后一个位子上,巧笑倩兮,美貌的不可方物。

金九龄皱眉叫出来者身份,“王书生不去主持诗会吗?”

王书生勾起艳红的唇,笑得分外fēng_liú。

“诗会重在自由,小生不必事事以待,倒是两位不去参加游戏吗?”

有他这么一说,两人方注意到附近有人泼墨挥毫。

和季闲珺那等不成熟的技艺比起来,眼下这个画师当真画技惊人。

“水墨如流水般的浸没笔尖,纸上的风采正是画手的笔触。两位不妨一同参加,总比在此闲聊要好。”

王书生呵吐着梅香,多情的桃花眼下笑意层层,错觉间好似柔情蜜意的一支箭,掠夺芳菲。

金九龄不虞道:“阁下怎知闲聊无益?”

“那当然是因为我主持的诗会更有趣,”王书生自信的说道。

也是怪了,很少有人能做到自信却不骄傲。

明明是骄傲的话,王书生偏偏能说的自信十足,叫人说不出反驳。

季闲珺无视哑口无言的金九龄,定定看着这名书生,而王书生也由着季闲珺打量他,面不改色,神韵浓而成淡,像是一片含香的叶羽翩飞翩落。

“……你如果是说藏在纸笺中的梅花的话,那我早就知道了。”

沉默之后,季闲珺突然开口,“还有别的好玩的吗?”

王书生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诧异,像是没想到自己的压轴好戏居然这么早就被人道明,他脸上明显的露出不快。

然而季闲珺还没肤浅到错失那瞬真正流经眼底的趣味。

金九龄一愣之后问道:“纸笺里有梅花?”

“是了,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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