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的感动。

她已经十年没有过过生日了,一开始是故意遗忘,后来是真的忘了。出道的几年,粉丝主动祝她生日快乐,她都是慢慢冷却,粉丝会自办的生日会,她也没关注过。别人抨击她高冷做作,她也任他们横。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不过生日的?”闻星走到了奶油蛋糕面前,整整二十五根白色蜡烛燃烧,映红了她的脸。

聂景行愣了:“没有,你不喜欢?我让季风处理掉。”

“别冲动。”闻星笑了,“我不是易爆易怒的人,而且你是为了给我惊喜,我干嘛要怪罪到你身上。”

“那你今天能过生日吗?”他将视线从她的帽子上移开。

闻星拨开他的手,把他反推到椅子上:“安啦,我们把蜡烛吹了,蛋糕就分下去给剧组的工作人员吧。”

她闭上眼睛随便许了个愿,和聂景行一起把蜡烛吹灭。季风本来就站在楼梯口,听到指示后一个人把二十几磅的蛋糕抱走。些许奶油弄到了灰色西装上,闻星和聂景行都是捂嘴笑了。

西餐过后,二人都有些睡意,只是闻星舍不得那么奇妙的风景,于是让斑斑找了两张简易折叠床上来。

她不走,聂景行也不舍得留她一个人。他将毯子盖上了她的腹部防止受凉。“你睡吧,我给你调闹钟,一定叫得醒你。”

九月份的晚上也挺凉快了,闻星心中也不知怎么回事,老有火苗乱窜。风扇被拿上来后,一开就把她的头发吹得凌乱,再加上风凉,连连打了几个喷嚏。折腾到了一点多,竟然还没真正入睡。

眼睛干涩,她实在困得不得了,说着说着话就断了声音。迷糊风声中,总是见到吵架的场面,她想要离开,却像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骗子!骗子!钟域你骗我骗的好苦!”她听见李若一个人在卧室里,泣不成声。

“妈妈,我好爱你。”闻星跑过去抱住她,轻轻地说:“妈妈,我想回家了......”

梦中的家,没有月娟儿的侵入,只有一家四口和乐融融。孩子欢声笑语,捉猫逗狗把衣服弄得满是黄土,泡泡中的小人儿随着风,一个个飘远了。闻星累得满头大汗,架起了人字梯,让傻笑的星程站在上面绑了好多气球。

她总是梦见快乐的日子,梦里的家还是十几岁的那个家,爸爸妈妈都还是四十岁的模样,从不曾老去。

可今天不是。

爸爸趁夜赶回,雷鸣暴雨连着一个个电话。

“爸爸,你到底在哪儿了?”闻星不断地呼喊:“爸爸,你快点回来吧!我要吹蜡烛了,爸爸,你不守信用......”

“爸爸——”她从没有见过钟域出事的录像,可是今天,一切都像亲眼所见那样清晰。

雨刷刷地打在挡风玻璃上,车子拐弯时,一辆卡车从旁边蹭出来,简短的画面冲出了玻璃破碎的声音。闻星的梦就像星程手中的气球一样,“嘣”地爆裂了,望着画面中的人都在狂欢庆祝,刹那间,她的整个世界都扭曲了。

“不要——”她睁开眼睛,呼吸都是混乱的,惨烈的回忆让她惊恐万分,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你做噩梦了?”聂景行扇着扇子的手停下,拿桌上的纸巾给她擦了汗。

她哆嗦地一下,很久才缓过来。

“......聂景行,你也睡吧,别给我扇了,你自己明日还要工作呢。”

聂景行嗯了一声,给她掖掖毯子又继续扇,左手累了换右手,一下一下的,不曾停息。清风拂面,闻星仿佛回到小时候没电的夜晚,奶奶带着她睡在院子里,也是一下一下扇着扇子赶蚊子......她笑了,眼中渐渐模糊了他的面庞。

好梦的时间过得特别快,没等闹钟响,闻星就醒来了。脖子僵着酸着,她懒懒往下一看,两人的姿势变成了聂景行抱着不老实的她,握着扇子的手还搭在她的腰腹。

像从前的很多个早晨一样,她默默地继续躺在这个温暖却并不舒适的怀抱里。

直到五点半闹钟响了,聂景行把“仍在睡觉”的闻星叫醒。

她做出惊讶状,啊一声说:“居然已经五点半了?”便跑下房间去了,斑斑给她拿来衣服,洗漱时,她淋着莲蓬头洒出的水,站在镜前突然定住了脸。

朝气蓬勃的笑脸,如同回到了以前。

闻星披着浴袍就跑出来了,对一脸惊讶的斑斑说:“你看我!”

斑斑:“怎么了?”

闻星用手机照了一张照片,里面是的她神采奕奕,笑容中带着温和幸福,收也收不住的幸福,她说:“这个是现在的我吗?”

斑斑:“......”

八点多的时候,斑斑告诉她,方然发了微博:一觉醒来,突然收到1000+的辱骂信,实在莫名其妙,炒作不约。

她的公关也不是吃白饭的,没过多久,两个对其他演员的采访片段就被推上了热门,片段中都是老演员对方然的正面评价。说她有一次拍雪天跪地的戏,跪到起不来了,着实令人敬服,是演艺界的楷模。还赞扬她平时待人真诚温和,一点也不像她曾经在观众印象中“泼辣蛮横的谢晓茗”。

“1000+?原来方然的黑子也不少?我以为她是人人都爱的素颜女神,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讨厌她到专门去发辱骂信的。”

“抱抱方然女神!黑粉滚粗!”

“什么实锤都没,黑子们就漏液写好了贺词,这出戏真搞笑。”

“齐玉衫也不是什么好鸟,谁不知道她也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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