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你一辈子的。”

谁都知道父母不能陪着自己一生一世,可平日里,再孝顺的子女也不可能整天围着父母转,总想着学业,事业,爱人,孩子。等到恍惚间父母老了,就要离开了,就后悔的夜不能寐,早知道,当初就多陪陪他们。人总是这样想,可要是真能回到当初,怕也是还要忙自己的。

顾烟听他这样说,更是无奈后悔,心里的委屈一起翻涌上来,越发哭的大声,惊动了护士和医生,一大群匆匆的跑进来。

顾博云笑着揉女儿的长发,“小烟,多大的孩子了,还闹笑话,乖,起来,爸爸要和医生谈谈。”

顾烟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什么都帮不上上忙,可眼泪就是怎么也止不住。

“怎么了?”顾明珠刚进门,被病房里的阵仗吓了一跳,“爸爸——”

“我没事,”顾博云笑着招手,“是你妹妹,要哭倒长城似的。”

顾明珠皱眉,冷声道:“顾烟,起来!”

顾烟自小怕这个冷静自持的姐姐,这会也觉得丢脸,掩着脸放开爸爸,站到一边去。

“王主任,麻烦你替我爸爸做个详细的检查,我已经联系好北山医院,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一早转过去。”顾明珠利落的吩咐,“顾烟,跟我出来。”

“姐。”顾烟声音都哭哑了。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顾明珠心烦的眉头紧锁,要是眼泪有用,她顾明珠早就哭死了,“明天一早我帮爸爸转院,北山的条件对爸爸的病疗养更为有利,后天——恩,不,明天中午十二点二十分,你到我公司来找我,我们吃个午饭,我要和你谈一谈。”顾明珠在上浏览着自己的行程安排,尽量挤出时间来。

顾烟乖乖点头。

“我要回公司了,”她收拾公事包往外走,想了想还是停下来,“顾烟,明天我会具体和你谈,但是有一句话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作为顾家的一份子,最大和全部的贡献,就是好好的和梁飞凡过日子,这对顾家,对韦博,极其重要。不要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他翻脸,不要把他对你的容忍提早挥霍完。记住。”

顾烟愣住,“姐,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中文?”顾明珠瞪了她一眼,“暂时就这样,我走了。”

顾烟满腔心事的走回病房,在门外就听到屋子里低低的交谈声,开门一看,果真有客到访。

“你怎么来了?”顾烟冷冷的对他说。

“小烟!”顾博云沉下脸呵斥她,虽然知道梁飞凡对他的小女儿极为包容,可是当着他的面,还是要讲点礼数的。

顾烟被爸爸训斥,更是把火都撒在那个微笑着的男人身上,狠狠的瞪他一眼。

梁飞凡收到她的不满,也只是淡淡的撇她一眼,继续和顾博云交谈,“我今天才听说这个消息,真的是很失礼,家父嘱咐我一定要安排好,确保顾伯康复。”

顾博云当年跟随梁飞凡的父亲梁昊天出生入死,对他极为崇拜,听梁飞凡这么说很是高兴,可想想自己的身体,还是叹了口气,“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天哥一面。”

“爸爸!”顾烟皱眉,“不要这样说话。”

梁飞凡也连连安慰,“顾伯安心养病,我上午和我父亲通过电话,他很挂念您,说近期一定会回来探望您的。”

“好了好了,我没那么脆弱,”顾博云连连摆手,“飞凡平日里忙,还是忙去吧,小烟,替爸爸送送飞凡。”

顾烟顺从的点点头,送他出门。

走过走廊,出了住院部,还有长长的一段路通向大门口,两个人一路都默不作声。顾烟心里滋味很是复杂,下午她说的气话,他不知道是不是一气之下也当真了呢?他特意跑来看爸爸,是不是因为知道她来了医院呢?还有姐姐说的话……

手臂忽然被人拉了一把,她立马用力甩开,“放开我!”

耳边听他冷哼了声,“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有蟾蜍。”

顾烟尖叫!

什么蟾蜍!叫那么书面化干什么,眼前月光下她脚边冲她微笑的,是只癞蛤蟆!

她勃然变色,想也没想就扑上旁边的人,搂着他的脖子奋力一跳便挂在了他身上。

她最是怕这些小动物的,偏偏这里的绿化十分的到位,又是晚上了,走几步便有小小的绿色的长着疙瘩的癞蛤蟆爬出来和她打招呼。

“顾小姐,你可以放开我了么?这样的姿势,被人看到很是不雅。”梁飞凡双手君子的放在身体两侧,任她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清清冷冷的说。

顾烟不上不下的尴尬欲死,在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羞辱和下地与那种让她毛骨悚然的动物面面相觑之间,她实在感到两难。

偏偏梁飞凡还要出声催她:“顾小姐,你要这样到什么时候?”

顾烟一下子火了,顾小姐?当真要分手是不是?

“把我送回去!”她埋在他颈窝里恨恨的喊,实在是没勇气下来。

他听她从他心口处发出的闷闷的声音,心脏熟悉的悸动。他淡淡的呼吸吐纳,后来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伸手托住她,就这样尴尬的姿势把她送回了医院的走廊。

一到大理石地面上顾烟就跳了下来,气呼呼的往回走。

“不用说声谢谢再见的吗?”梁飞凡冷冷的在身后说。

“跟你不是很熟。”顾烟停了下来,冷哼。

“也对。”梁飞凡认同的点点头,转身走了。

竟然就真的这么走了。顾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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