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亦南既然都选择做一个像他爸那样的人渣了,怎么就不能再渣一点,非要死守着那个姓白的。

叶婉香吼完,时亦南久久都没说话,幽邃的眼中眸光极暗,脸上是没什么表情,但是熟悉他的人都已经知晓,他已经气到了极点。白维欢噤若寒蝉,恨不得自己能够直接隐身,远离这两母子的战场。

“你只是生了我,但可没养我,我要是有选择,我宁愿从我爸的哪个情妇肚子里爬出来,而不是你的。”时亦南怒极反笑,也算他自制力好,素质也还算高,没直接骂人,“不过,妈,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我很高兴,放心吧,下次该打钱的时候我会给你多打点的。”

“你竟然这样和我说话?!”叶婉香瞪大眼睛,恨不得冲上前往时亦南脸上甩几巴掌,咬牙切齿,“要不是我,你能有今天?!我要是早知道你是这幅德行,当初我就不该拦着你爸,让他把你赶出时家!”

“你错了,要不是我,你今天也没有机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话,还花着我每个月给你打的钱。”时亦南走到叶婉香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冷笑道,“叶女士,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在的情况,时亦北死了,你就剩我一个儿子了,你想要过的舒服点,最好也让我过的舒服点,我要是不高兴了,还有谁会给你送终呢?”

叶婉香一听这话,就明白她今天和时亦南是没办法好好交流了,可她脾气不好,时亦南敢让她不高兴,她也要恶心时亦南。

于是她也笑了,说:“行,你说的话,妈记住了。”

“妈也不是非要反对你和那个姓白的男人在一起,你明面上找女人结个婚,生几个孩子,私底下想怎么玩,爱和几个男人玩,妈都不管你。那个姓白的那么爱你,为了你低贱得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去和他说说,他肯定会同意的,你要是不好开这个口,妈也可以帮你。”

叶婉香知道时亦南不会同意这件事,可她就是要拿出来恶心一下时亦南,还要顺带着骂一顿白一尘。

而时亦南的回应是指着办公室的门,言简意赅的:“滚。一分钟之内,滚出我的办公室。”

叶婉香刚刚限他一小时内赶到这里,时亦南现在就要她一分钟之内滚出这里。

叶婉香闻言,马上转身拎起自己放在沙发上的包,从里面掏出了根烟点上,吐出口白烟,在烟雾中恨恨地看着时亦南,呸了一声y-in阳怪气地骂道:“哈,叫我滚?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分手分得那么爽快,现在却在我面前装情圣,你那姓白的姘头看着你的脸不觉得恶心,我这当妈的都替你觉得丢人。”

“呵,你就和你爸一个德行,还装什么痴情,你最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嘴有恶心!”

说完,叶婉香就踩着细细地高跟鞋离开了,临走前还不忘狠狠拉上办公室的门示威,发出震天的一声响,吓得缩在一旁沉默的白维欢差点没跳起来。

而下一刻,时亦南就抓起桌上的水杯猛地朝地上一砸,要不是地上铺着地毯,那杯子早碎了,得亏了地毯,它才有命咕噜噜地滚到白维欢脚下。

他其实在时亦南进门的时候就打算出去的,谁知道时亦南进来后没几句话就和叶婉香吵了起来,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见这两个人都像是没看到自己的样子就干脆假装自己又聋又瞎,听不见也看不见。

其实他这不是第一次看时亦南和叶婉香吵架了,在华城的时候叶婉香经常也是一言不合就跑到时亦南的办公室里,劈头盖脸地对时亦南一顿骂,根本不管办公室里他在不在,说到底就是不给时亦南一点面子,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过。

白维欢刚把那杯子捡起来,就听到时亦南问他:“叶婉香为什么会用你手机给我打电话?”

时亦南语气很不好,白维欢手一抖差点没又把那杯子摔下,走到时亦南面前小声解释:“叶女士直接用抢的,我拦不住……”

时亦南闻言,下意识地抬眸看了白维欢一眼,只见他小麦色的脸上有着三道明显的抓痕,很新鲜,是不久前烙上去的。

白维欢对上他的眼神,心中千百个委屈也不敢说。

叶婉香闯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打电话,她一进来就直接抢手机,他不给还挨了一巴掌,结果打完电话后叶婉香还怒气冲冲地摔了他手机,白维欢可真是冤死了。

可他又不是白一尘,哪敢光明正大地讲自家老板母亲坏话?

看时亦南这脸色,他不会扣他工资吧?

结果时亦南没说他什么,道:“拿冰敷一下吧,给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殴打员工。”

“……时总?”白维欢目瞪口呆,无法相信时亦南今天和叶婉香吵了一架后还如此慈祥。

但时亦南看了他一眼,只是冷哼道:“她什么德行我不知道?这事不怪你。”

白维欢闻言感动的只差痛哭流涕,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里说:但我觉得你和你妈,德行是差不多的。

离开酒店后的白一尘驱车去了画室。

正如他所担心的那样,今天是周末,时亦鸣的确就在二楼的绘画练习室里等他。

那个几乎是时亦南年轻时翻版的青年在二楼的画室里瞥见白一尘车的影子后,马上就从楼上跑下来了,等候在画室门口,双眸晶亮地望着白一尘,有些局促地向他问好:“白、白老师,早上好,您吃过早饭了吗?”

“亦鸣,早上好。”白一尘对他笑了笑,“还没吃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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