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对餐厅的师傅道,“一份糖醋排骨,一份狮子头,再来份土豆牛肉,虾仁炒西兰花。”
我无奈的把餐卡递给师傅,好吧,谁让我摊上了这么个爱蹭员工饭的领导呢,所幸他点的都是我还比较爱吃的,本就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我也就懒得跟他计较了。
吃饭的时候,他微蹙眉看着我,“你怎么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我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呵呵……”
他干脆的丢下一句,“比哭还难看。”
我想对他翻白眼,但是我没那勇气,“那我还是不笑了,我有权利保持沉默。”
他却不给我沉默的空间,“刚才我说你请客的话收回。”
我以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小气了,“你的意思是这顿饭你来请?”
他却突然浅笑了起来,“我想起大学的时候你借过我的饭卡吃过饭,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没还,那这顿就算你还的吧。”
我想就地昏倒,脱口而出,“师兄,你不是记性不好吗,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他一本正经的看着我,“对于欠我饭钱的人,我总是忘不掉。”
我,“……”
算了,懒得跟他搭腔了,说不过他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我还是乖乖吃饭好了,他把糖醋排骨推到我面前,我抬头看他,“什么意思?”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着我,“这不是你最爱吃的吗?”
我觉得大脑一阵短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年在学校食堂,他站在我身后排队,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忘带饭卡了,回头看见他,顿时像见到救星一样两眼放光的跟他借饭卡,虽然他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借了。
那时候我就点了一大份儿的糖醋排骨,吃饭的时候我和他坐在同一桌,我热心的想让他尝尝糖醋排骨,结果他一脸冷漠的回绝了,“我不喜欢吃。”
我当时特同情的看着他,觉得他错过了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竟然还有醋排骨,这可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
这时,乔燃抬眼看我,似乎对我吃饭不专心表示疑惑,“你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遇见了什么人?”
而我也被此刻乔燃的话拉回到了现实,恍过神来,“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儿。”
心下却不禁觉得讶异,这家伙难道会算卦不成,他怎么知道我今天遇见什么人了。
吃完饭,他突然看着我的眼睛,神色认真,“薛小蛮,我问你一个问题,现在很多媒体都在报道男人的消极面,说说,你觉得哪种男人在当今社会最不受待见?”
我无语的看着他,就知道跟他一起吃饭没好事,又要问我问题,我又不是百科全书。
为了尽快摆脱他好回家,我便迅速的告诉他答案,“家穷人丑娘不离口,嘴毒吝啬烟不离手。”
说完我见他神色不对,于是立刻心虚的补充,“嘴毒吝啬不是说你啊,你不要误解。”
可是刚补充完我就想狠狠抽自己一巴掌,我真是越描越黑,我为什么在他面前总表现的跟个白痴似的,我平时明明很聪慧的呀。
乔燃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你本来可以不用解释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师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似乎没生气,只是定定的看着我,“薛小蛮,你看着傻,但是本质上,更傻。”
我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过了一段时间,公司聚餐庆功,乔燃大手笔的决定在公司附近的五星大饭店吃西餐自助,乔燃对很多同事来说虽觉严厉难以接近,但他赏罚分明的个性确实能激励很多人的斗志,尤其是他出手相当大方,出来混大家就是图这种物质上的现实,他显然深谙靠物质收买人心之道,转眼他就由某些人心中的捉摸不透的上司变成大方又体恤员工的好领导了。
我心里一阵嘀咕,难道他那次吃火锅试探我就是为了体察民情做个好领导?仔细想想又不对,他既然早就知道何来试探一说?我懒得去想他当天说那些话的动机,反正他的心思向来让人捉摸不透。
只是我更纳闷,他为什么独独对我小气,吃一顿饭钱都跟我斤斤计较。
想不通就不想,我是个很会给自己省心的人,有美食解千愁,想到晚上的大餐我也难免雀跃起来。
夜晚的五星级饭店更显气派辉煌,一群土包子对着硕大的龙虾生鲜和造型华丽的甜品直流口水,吃完饭,一群人又集结去ktv唱歌,大家玩疯了,万元元唱的《死了都要爱》差点把我耳膜震破,冯小虎一脸痴呆的看着万元元,仿佛她就是他的天,他的信仰。
姚遥低眉喝啤酒,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我关心的问,“怎么啦,姚遥,愁眉苦脸的,不会是你爸妈又催你相亲了吧?”
“是啊,最近催的紧,竟然让我一个远房大伯张罗着在北京给我找人相亲,全是些极品,你别看我相亲的时间不长,但是量在这儿呢,真是越来越发现个真理,老实人大抵一个样儿,极品却是千姿百态。老实人放到以前是好词儿,现在就是没情调和木讷的代名词,极品吧,又上跳下窜的整的你够呛。”
同病相怜的我对她表示同情,端起啤酒跟她碰了一下,“干了,一朝去相亲,十年沧桑心!为我们被摧残的眼睛和灵魂干杯!”
姚遥咧嘴哈哈笑,“我现在悟出一个道理,真想找对象,要么放低要求,要么提升自己!要不然在这班极品堆里有的挣扎呢!”
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