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玉的神情无疑会让志豪产生诸多遐想,不过这一年多来的纯真兄妹关系,志豪自然懂得把握分寸,即使偶尔那种难堪的燥动折磨着自己,志豪却从来没有对柔玉动过龌龊的念头,即使心里曾经有过若有若无的幻想,可幻想过后,志豪又深深自责自己。
所以志豪是坦然的,不管柔玉妹妹有何举动,都是合情合理的,娇赖也好,温顺也罢,都是自己的好妹妹,天底下的至亲,当呵护之,却不是伤害之。
志豪不知道,是清纯的感化,还是熟知之人难以下手(这话有点儿俗气)志豪不想对柔玉造成侵犯,这是发自内心的守,真正难能可贵啊,这一点,让人佩服,同时又觉得这俩人的关系,真有点儿不伦不类了。不管怎么理解,这都是客观实际的存在,只要是存在,总有存在的道理。
片刻的功夫,柔玉又非常轻盈地躺在志豪身边,纯棉睡衣,干净清爽,是另外一种少女的清香,给志豪的感觉,清纯而充满着诗意。
自自然然的,志豪伸手将柔玉揽在怀里,如果没有这样的动作,柔玉一样会依在自己的怀里的,其实搂着这样的妹妹睡觉,本来是件无比惬意的享受,光那身上的清纯余香,已经让人心旷神怡了。
她会让你的思绪变得纯净,让你心静如止水,如受过天山之水的荡涤一般,从此不再有攫取和占有的疯狂,说得还神乎其神玄乎其玄一点儿,如果你失眠多梦,每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话,不妨搂着这样一个清纯的妹妹,保证再不用花钱买什么安神补脑一类的药物了。
开个玩笑,轻松一刻。
总之志豪现在就是这样的心境,让人觉得佩服,又有些不可理喻,一个娇滴滴的美女妹妹在怀中,却如入定的僧侣,让人佩服之至,又遗憾之至。如果换了读者大大您呢?该当如何,是不是先亲吻个够,然后那个什么……
那个什么啊,可别想歪了。
柔玉笑眯眯道,“我们睡觉,衣服同时洗着,两不耽误,是那个什么…革命和生产两不误。”
这聪明的妹妹,学什么都快,志豪笑了笑,“对,同时洗衣服。”
“不过啊,衣服都混在一起洗了。”
柔玉刮了下志豪的脸,正要开个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玩笑,志豪却一脸愁苦,仿佛受到什么打击似的,苦大仇深莫不过如此。
柔玉自是一惊,“这是怎么啦?一脸痛苦的样子,有什么不愿意的,我还没嫌你臭哄哄脏兮兮的衣服呢?和本小姐余香袅袅的衣服混在一起。”
柔玉说到后来,是一声得意而居高临下的笑,显得志豪这臭男人啊,真是臭得出奇了。
“得了,我要说的话,都被你说了,我还说什么啊。”
志豪一声苦笑,“其实我是想说,还是分开洗的好,要不你的衣服也臭哄哄的啦,以后还怎么穿啊。”
“我知道你要说这要的话。”
柔玉脸上显露出小品里那个什么来着,对是这样的表情,小样儿,我什么都不知道,绝对是这个表情。
“知道我这样,还混在一起干什么啊,再说男女有别。”
志豪解释。
“有什么…别啊,你呀……”
柔玉说得非常动情,声音渐渐低沉婉转,“你为我性命都不顾,我还嫌你什么啊。”
志豪担心引发柔玉的伤感,进而招致眼泪涟涟,忙笑着拍了拍柔玉红润的脸道,“你是我妹妹,这是两码事。好了,你想怎么洗,就怎么洗。”
二人便不说话,柔玉依在志豪怀里,温热的身体,温柔的相依,志豪正朦朦胧胧有了睡意,却见柔玉坐了起来,急匆匆出了房间。这妹妹,又是怎么啦,是急着去晾衣服吗?再高档的洗衣机,也不能洗得么快吧,志豪瞬间清醒,坐起来安安静静等着柔玉回来,不知道柔玉在忙什么。
柔玉这次回来,手里多了几样东西,都是从医院里带回来的,志豪清清楚楚记得,出院的时候,柔玉开了好多处理伤口的装备,有止伤药膏,创可贴,还有纱布绷带什么的。柔玉的理由是,每天得好好为志豪换药,再说今后有个受伤什么的,也好应急。
柔玉生气道,“只记着无关紧要的事了,最重要的事倒忘了,快脱衣服,得给你换药,一点儿都不听话,有伤口还要洗澡,赶快处理,要不真感染了。”
志豪乖乖脱掉上衣,伤口的血痂已被冲掉,微微泛白,柔玉唏嘘着狠狠瞪了志豪一眼,用酒精棉签细细擦拭一番,志豪被酒精蛰着生疼,也没敢皱下眉头,不能惹柔玉妹妹不快啊,志豪可不敢触这个霉头。
细细的消毒完毕,柔玉又抹了层药膏,用纱布细细包了,将肩头缠了个密密实实,才用白胶布固定,轻轻按了按,“还疼不啦?”
志豪轻松道,“不疼啊,一点儿都不疼。”
柔玉继续白了志豪一眼,“嘴倔心受苦。”
同样的方法,柔玉又把志豪腿部的伤口细细处理了,检查了全身的其他小伤,才允许志豪穿衣服,志豪刚拿起睡衣,见柔玉摸着自己身上曾经留下的隐隐伤痕,眼泪无声无息流下来了,“这都是为了我……”
“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志豪拍着柔玉的肩膀,“再说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受点儿轻伤算什么呀,别哭了啊,我带你好好去玩儿。”
“玩儿…玩儿什么啊,你就知道玩儿。”
柔玉泛红的眼睛,也没忘记白了志豪一眼,收拾起纱布和药,“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