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

州围从前拍戏的时候,即便一晚上只能睡两个小时,闹钟一响或者帅帅一叫她她准能秒醒,然而不知道怎么的,面对林纵横她一点也清醒不了,三魂六魄中勉强留了一魄理他一个字:“嗯。”

“子宽和卉冰大吵一架。”

这下州围算是清醒了:“啊,为什么?”

林纵横说:“就你昨天晚上告诉我的那点事。”

州围淡嘲着笑一声。

陈子宽太不像话的同时也太不谨慎,连她一个外人都没满过的事,到谢卉冰那里更是漏洞百出,谢卉冰和陈子宽婚礼前一夜没有住同一间房,能被发现只能说天意。

州围接着问:“和谁啊。”

林纵横说:“关露。”顿一顿,他又说,“关露连夜走了。当然我也只是猜测,昨天从拍合照开始他们的眼神就不太对劲。”

州围:“……”

关露就是《途穷》中饰演林纵横未婚妻的那位女星,拍《途穷》的时候她的戏份很少,而且和林纵横州围没什么直接的对手戏,和几个核心演员的关系算不上亲近,这些年来她一直没出头,演一些不轻不重的女配角色,没想到一碰面就直接搞了个大破坏。

州围无需问这场沦为闹剧的婚礼会不会照常举行,因为她深知,会的。

那么多的品牌赞助,那么多的圈内人士和记者,还有蓄势待发的宣传和公关,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更别逞大部分人即便平日再洒脱,面对腐烂的爱情也难以挥刀斩乱麻。谢卉冰平日里野得要命,本质上还是个爱情至上的小女人。

“没劲透了。”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不冷不热甚至略显冷漠的吐槽,“我继续睡了。”

林纵横阻拦她:“你别挂。”

州围按挂断的手收回来:“你伴郎没事?”

“暂时,他们还在协商。”林纵横说,“你睡。”

“唱首歌给我听吧。”州围闭上眼睛。

林纵横嗓音先天水平还不错,出道以后出过两张专辑,有脍炙人口的代表作,也开过演唱会,那时他经纪团队原打算把他培养成一名歌影双栖的艺人,不过他在两张专辑后不顾粉丝的挽留和公司的苦口婆心,一意孤行就此封麦。既然女朋友想听他唱歌,他清清嗓,开口唱道:“八戒,八戒,心肠不坏……”

州围嘴角勾起来,欣然纵容他的幼稚,烦躁的心情在童谣中一丝丝被抚平。

还好这乱世之中有一片独属于她的净土。

谢卉冰和陈子宽那一架吵得太凶,闹出的动静不小,风言风语长了翅膀,不出多久就传遍了每一个人的耳朵,人多嘴杂,更迅速引爆网络,引得众说纷纭,天花乱坠的猜测层出不穷。

这一天一定是两位新人一生中演技最佳的一天,是一场史诗级的同台飙戏,亲密挽手前行,数次深情对视,司仪喊停两遍才停止亲吻,说到动情处泪洒当场……怎么看都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不和的传闻在无懈可击的表演下不攻自破。

林纵横回到s市是深夜,提前一班航班回国的州围还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他。

看得到触不到的日子林纵横忍了两天了,所以进门见到州围的第一件事就是丢下行李箱,疾步走去一边把她抱进怀里一边骂新婚前夜还管不住下半身的陈子宽:“早知道就不去了。狗日的陈子宽,浪费我两天时间。”

还剩下三十几个小时,州围就将飞往异国他乡开始留学生涯,这意味着他们又要开始异地恋,分别前的共处时间本就弥足珍贵,这看别人上演狗血戏码的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州围手环上他的腰,顷刻间不舍铺天盖地,她还没有离开,可思念已经开始叫人心痛。

放眼从前,异地是他们之间最常见的模式,长年累月的打磨下他和她都习惯了离别,用冰冷的屏幕维系感情,陪伴是感情中最奢侈的东西。

艾米丽迪金森说过:“我本可以容忍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如果没有这大半年的朝夕相处,没有每晚的交颈而眠,没有近在身旁肆无忌惮的拥抱和亲吻,离别不会这般艰难。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从前十年加起来还要多,而且是多很多。

需要将这些习惯和依赖从身体中生生剥离出去,重新适应孤独。

凌晨三点,万籁俱静。

距离州围离开还剩28个小时,州围没舍得睡,毕竟一睡几个小时就无知无觉地过去了,同时她也不怎么想让林纵横睡,这念头一出来就没回旋的余地,她当机立断推他:“林纵横。”

“嗯?”

“别睡。”

这两个字在男人听来等同于求欢,林纵横瞌睡醒一大半,头埋在她颈窝笑得肩膀都在颤,说话间他手探下去:“刚才没满足你?”

“别闹。”州围把他作乱的手摁住,“我们明天看电影去吧。”

林纵横把头支起来,在黑暗里盯着她的眼睛:“看什么?《寻》?”

“当然。”

《寻》是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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