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不在乎:“我们两家只是土地挨在一起。我看不上罗萨斯家的人,他们行事张扬跋扈,让人讨厌。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我听人说,附近正好在举办嘉年华,你想去看看吗?”
两个人立即抛下之前发生的小插曲,去了不远处的嘉年华。
这里的嘉年华(l)跟乔珊荃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经历过的不太一样。南美洲赋予了它与欧洲截然不同的热情与活力,认真说起来,那些大型游乐设施比不上迪斯尼乐园,狂欢的游乐项目也比赌城拉斯维加斯逊色得多。
然而,乔珊荃所看到的每一个人,他们脸上都洋溢着欢笑,空气里流淌着热情奔放的拉丁音乐,有人抱着手风琴、吉他聚集在一旁演奏。
一对年龄三十上下的男女,在人们的注视下跳起了探戈。
舞步交错,性感奔放,乔珊荃看得微微红了脸。她与费里挨得很近,粗糙的皮草味,混合了淡淡烟草与汗味,身旁挤满了人,男人用身体把她同那些人隔开,淡淡的喜悦和甜蜜在心头萦绕,他们紧紧贴在一起的身躯,产生了别样的刺激。
她伸手搂住了他腰,手指不安分地动了动,感觉到掌心下肌肉迅速紧绷,男人表情不自然地一僵,要把她扯开。
乔珊荃本来就是不服输的性格,他越是不自在,她越是生出了调戏良家妇男的变|态快感,一只手跟他暗中角力,另一只手飞快地把他t恤掀开一角,大胆摸了进去。
他光滑的肌肤战栗着绷紧,让每一处凹陷的肌肉线条更加分明,滚烫的热度一路灼烧到她心尖,乔珊荃低低喟叹,四周所有喧嚣顿时如潮水褪去,世界中心只剩下她和眼前的男人。
费里脸红得快滴血,这个疯女人,她就不能安分一点吗?他浑身血液同时分别冲上头顶和脚底,一半理智怒咆着要他拖她离开,另一半却沉浸在这被人环伺,隐秘的禁忌快感之中。
乔珊荃舔了舔嘴唇,隔着衣料,吻上他心口的位置,满意地看着男人棕色眸子燃烧着别样的光芒,几乎吞噬殆尽她摇摇欲坠的理智。
费了很大功夫,男人才压下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他死死攥着她手腕,把她两条胳膊交叠拧到身后,警告地瞥她一眼,低下头,咬住她可爱的耳珠。
“别玩火,走,我带你去看看别的。”
被他呼吸一烫,外加格外撩人的低沉声线,乔珊荃半边身子都软掉了,乖乖被他拉着离开,脑袋里呼啸旋转着要把他推倒,然后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的画面。
之后,他们经过了贩卖彩色的摊位,兑换游戏币,跟一群孩子挤在一起砸水球,钓金鱼,玩投篮机。
乔珊荃发现自己无意中窥见了这个男人的另一面——费里很有好胜心。
玩投篮机,他一连输给她两局之后,收起脸上轻松的表情,变得更加专注,拉着她继续比,直到自己反败为胜才罢休。
看他眼角眉梢流露出小小的得意,乔珊荃一颗心快要融化在他巧克力般的瞳孔中。这个严肃正经的大男人,除了会霸道地发号施令外,也会有幼稚得让人又好笑又好气的时候。
“还有什么想玩的吗?”费里活动了一下肩颈,汗水亮晶晶地贴在他额际,他神情很放松,几乎想不起自己上一次这样肆无忌惮地玩乐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乔珊荃抿着嘴笑,随手指了个方向:“那就……打靶,我想看你玩那个!”
一眼看见摊位上最大的那只巨型毛绒兔子,费里表情变得古怪:“你想要那只兔子?”
乔珊荃涨红了脸:“怎么,不行吗?”她就是对毛绒绒的东西有特殊的喜好,尤其是兔子,看到了就挪不开腿。但是这个喜好她不得不小心隐瞒,被人知道高傲的乔琪喜欢如此少女心的玩偶,她会颜面扫地。
费里没说什么,大步走到摊位前,跟摊主交了钱领到一只仿真□□。旁边有人看到了,笑着同摊主打招呼。
“嘿,伙计,你这是头一回来参加交易会吧?”
摊主:“是啊,你们怎么知道?”
“没什么,没什么,哈哈。喂,弟兄们,快过来看——”
应声而来的不少路人将摊子包围起来。
身处瞩目中心,费里面无表情,他微微侧头,眯起眼试着瞄准。
“乔琪,你猜我能不能打中转得最快的那个靶子?”
犹豫了一下,乔珊荃指着距离最近最大的,说:“打这个就行。”
偏头看她一眼,男人勾起唇,那记笑容莫名潇洒自信,乔珊荃心跳快一拍。
在费里手指扣动扳机的一瞬间,乔珊荃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身体笔直,双腿稍稍分开跨立,挺拔的姿态让她觉得莫名眼熟,来不及多想,费里射出第一枚子弹,正中靶心。
四周传来了呼哨与掌声。
紧接着,砰砰砰,连续数声枪响,乔珊荃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一个又一个不断转动的靶子被接连命中、击穿。
摊主抱头惨呼:“我的上帝啊,先生请你住手,别再打了!”
☆、第二十二章
放下枪,费里转头看向摊主:“你不是说要打中全部靶心才算赢?”
乔珊荃看摊主一脸要哭又哭不出来的表情,走上前把兔子往胳膊下一夹,握住费里左手摇了摇,笑道:“咱们走吧。”
拽着那个意犹未尽的男人离开。
身后远远传来围观群众的笑声。
“……嗨,伙计,你一定不知道,蒙特罗先生可是远近有名的神枪手,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