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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老爹自听说了那日御花园的事情不由地担心起来,常言道君心难测。难道果然是救不成了吗?周锡章见老丈人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便安慰道:“爹,你放心吧,四姑娘哪里那么脆弱。”
柳老爹点点头,柳梦云的本事自然是教他放心,但是偏偏他看得出柳梦云早已情根深种,这世间最致命的便是情字,她铁定是会拼死保住那个傻小子。
“殿下,轿子备好了,可以进宫了。”
周锡章点点头转而对着柳老爹说道:“我看此次进宫必定是有转机的,你放宽心,待我从皇宫回来再与你细说。”
柳老爹只好应允。其实这次进宫周锡章也没有把握,他的探子从衡曲回报,柳梦云和杨连倾双双均受了伤被三哥救走,可惜力牧现在拿着皇命压着他,想必是顶不了多少时间,而父王这里必定是有突破口,只是不知何时能够打开,只怕打开时已然错过了时机。
周锡章直达御书房,御书房里还有几名军机大臣。他跪礼道:“儿臣参见父王。”
“赐座。”皇上将奏章合上,“慕容将军急报,说是南部有一伙叛军秘密囤积粮草,此事各位大臣如何看待?”
大臣们窃窃私语,周锡章起身立于中间,“回父王,儿臣有些见解。”
“讲。”
“南部叛军此时选择囤积粮草想必是为了等到北漠的一些举动后两面夹击我们阳华。若是此刻我们帮助北漠抓得王子,佐萧必定杀死其然后嫁祸给我们,那么我们同北漠的战争是一触即发,此时若是南部叛军再发动战争,南北夹击我们阳华便会力不从心。”
皇上闭上眼,这周锡章深藏不露,竟能看出其中的联系。军机大臣一起起身跪拜道:“亲王殿下所说甚是道理,望皇上三思。”
皇上睁开眼睛,“小荣子,准备拟旨。”
周锡章心花怒放,表面也随着大臣们跪在地上,“皇上(父王)英明。”
另一边柳梦云跟着马夫来到他的村子暂住在他的家里,那马夫已去请神医,柳梦云只觉得那马夫甚是奇怪,总觉得他过于热情,但是事到如今她唯有多加防范。
那神医出现时一身白衣,一副书生的模样。虽然他长得同阳华人无异,但是细细一看仍旧能从眼底看出一抹绿色。怕是力牧的人,柳梦云将手放在腰间的短匕上。神医见得她这样子也不恼只是笑了笑道:“在下洛轩,母亲是北漠人。”
既然自报了家门柳梦云稍稍放宽了心,那神医直直走向杨连倾,他只是一瞄便道:“姑娘,他只是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一会我让洛天去抓两副药便可。”
“嗯,咳咳咳……”柳梦云刚想说话便觉得胸口一阵烦闷。
神医皱了皱眉头,他也不问直直拿起柳梦云的手腕,片刻之后他惊奇地看着柳梦云,“姑娘深中奇毒,能坚持到此处已然是奇迹。”
“我还有几日可活?”柳梦云早已知晓这些,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自然是知晓的。
神医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往手中倒了倒,一粒药丸递给柳梦云,“此药丸乃我母亲自制的,能够克制世间一切的毒。”
柳梦云看了看神医,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她仰头将药丸吞了下去,“你说克制是什么意思?”
“姑娘中的奇毒乃是两种毒药相互作用的,要想根治我还需考虑几日解毒方法。”神医转身吩咐马夫,“洛天,你跟着我来抓几副药。”
柳梦云服过那药丸后顿时觉得胸口舒坦不少,她看着昏睡的杨连倾拖起他的手,“连倾,我都不知我是不是可以撑到你醒来的时候,在爹爹还未压制住这件事之前你切记不可再冲动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我们之前受的委屈岂不是白受了。”
躺在床上的杨连倾不知是听见了柳梦云的话,他动了动手指。柳梦云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无论你是谁,我柳梦云这辈子都跟定你了。”
夜里,柳梦云连着几日寸步不离地照顾着杨连倾终抵挡不了睡意趴在床边便睡着了。而杨连倾则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也不知躺了多久,只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梦……”他还没叫出来便见她趴在床边睡得正甜,他的嘴角勾起一边,虽然他一直昏睡着,但是无论是谁在跟他说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小心地起身,他躺了多日肚皮早已经贴在了后背上。下了床他又小心地将柳梦云弄上了床,明明自己身上也有伤却仍照顾着他,这份恩情让他如何能够还得了。
他出门去找些吃的正好撞见了洛轩,他手里端着一壶酒和一盘菜,“怎么样?喝一杯。”
“乐意之至。”
月明星稀,洛轩敬了杨连倾一杯,杨连倾一饮而尽,“洛弟三番两次搭救,杨兄感激不尽。”
“呵呵,只是举手之劳。”洛轩也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何况你我既已结成了异性兄弟,那么大哥的事便是我的事,大哥不必客气。”
“既然如此杨兄便不再说些客气话,”杨连倾替洛轩斟了一杯酒,“关于梦云的毒……”
“我已经给她服了一剂药暂时压制了她体内的毒性,但是想要根治我怕是要回一趟北漠。”洛轩的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大哥请放心,洛某必定全力以赴医治好大嫂的伤。”
第二日杨连倾送了洛轩坐上了马车回到房间正好撞见柳梦云在找他,她脸上挂满了焦急,一见到他便也不顾男女授受不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