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啧。就是从这里开始,我爱着你,你却爱着一个傻逼!
雷靳炎看得索然无味,抬脚准备离开。
忽然,他面色一凝,目光落在一颗高大树冠下,深褐色几乎与树干相同颜色的鞋尖露了出来,有人在那里隐蔽?!
他摇着酒瓶,不动声色地查看了几个隐蔽点,果然,都埋伏着人。
这些人是冲着龙堡而来。
如今龙堡守卫薄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盯上后方无人的龙堡,现在战勋爵很可能命悬一线,这样的好机会,不是只有他不想放过。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着。
雷靳炎借着醉意扬声道:“可是,梁少将的人?”
“雷会长?”藏在树后的人几步闪出,仔细打量起雷靳炎:“梁上尉还以为雷会长放弃了。”
如果有八方会的人在,他们也不必在龙堡周围蛰伏这么久。
除了战勋爵,战斗力最可怕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我现在来,也不晚吧。”雷靳炎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醉醺醺地看着这个和他说话的男人,但是眼底却染着一片冷厉。
“当然不晚。”男人笑道,“有雷会长在,我们上尉想要的东西那不是唾手可得。”
雷靳炎歪了歪头,英俊的容颜邪气而恣意:“那……八方会能得到什么呢?”
“战勋爵一败涂地,”说到这一点,男人的眸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梁家就会彻底掌控军部,八方会想做什么,不都是水到渠成。”
“八方会被彻底洗白,或者在政府的默许下独大一方,都是唾手可得!”
“有道理……”雷靳炎晕头转向地点了点头,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就像龙堡大门走去。
男人立刻面带喜色,这个雷靳炎简直太好说服了!
就算事后梁家清理起来也是易如反掌!
但是很快,男人因为雷靳炎的配合而绽放出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
“啪!”
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雷靳炎手中的酒瓶准确无误地在一个喽啰的头上砸了个粉碎。
“雷会长!”男人的声音气急败坏。
“因为你说唾手可得的样子,太他妈的丑了!”雷靳炎目光猛然收紧,看着这群人的目光如同对待死人。
洗白八方会?雷启明执掌八方会多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往这条路上靠,最后会选择黑脸,也说明洗白这条路走得太艰难!
太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多少双意味不明的眼睛,八方会削骨断臂也不可能得到军方政府的毫无差别,而这个过程,要持续十年,数十年,才能让人忘记八方会曾经的身份!
而梁家的一条狗,却能跟他说唾手可得?
战勋爵也不曾这样承诺!
他才不会给傻逼卖命,送他们一程倒是可以!
雷靳炎抹了下下巴,戾气骤然迸发,脚下发力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人扑去。
与此同时,四周涌上大帮人马,纷纷和梁翳的手下纠缠在一起。
贺炎转身和雷靳炎背对背站到了一起:“雷少果真一身孤勇。”
“你是想说我多管闲事吧。”
语毕,两人又各自分开,迅速对上冲过来的人。
雷靳炎的狠戾,稳准,就算在喝醉的情况下,也是让人头皮发麻的凌厉,他说不把贺炎放在眼里,就算贺炎是当事人,他也不得不承认!
在雷靳炎的面前,拔枪的速度慢一点的下场就是倒下!
而事实是,没有多少人可以快过雷靳炎!
本来是势均力敌,双方互相忌惮的力量,因为雷靳炎的加入几乎行成了单方面的虐杀。
横踹,肘击,像是捏住苍蝇一样甩出!
就算雷靳炎是来帮手的,可是看着同为军部的梁家同僚这么被甩飞,贺炎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红!
雷靳炎的心里像是燃烧成了一把火,流畅狠戾的动作,让他头脑都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黑脸的伤口,苏子诺手术刀使用的再精湛,也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贯穿力。
而八方会的戒备已经恢复,就算是黑脸,不是从内部突破,突然对自己下手,他也闯不进八方会。而八方会的人,没有人哪个男人会把注意打到苏子诺头上。
有那么强劲的贯穿力,又可以在八方会出入自由又悄无声息离开的,还不要脸对苏子诺下手,却没有让八方会有任何损失的,除了战勋爵还能有谁。
买麻批的战勋爵,又被他耍了一道!
不到半个小时,梁翳的手下纷纷被撂倒,一个个鬼哭狼嚎地在地上打滚,哀嚎不断,大约不是断了骨头就是伤了筋。
“今天还要多谢雷少相助。”贺炎挥挥手,手下人立刻上前把地上的人一个个绑起来。
雷靳炎捏了捏拳头,没打过瘾,还对贺炎莫名的很不爽!
就在这时,树荫从中缓慢走出来一个高傲挺拔的身影。
看起来斯文优雅,但是镜片下华丽的眉眼却冰冷的让人心寒。
他低下头如同俯视蝼蚁一般地掠过梁翳的走狗,而后目光凝结在雷靳炎的身上:“苏医生果然眼光绝佳,雷家大少的确是一个值得帮助的人。”
雷靳炎不爽的看过去,就见到了那张政界异常出名的一张脸——秦羽肆。
秦羽肆,跟他们这群刀锋子弹中讨生活的人相比,秦羽肆就只是个秀才。
但,他是个战家,八方会都不得不忌惮的秀才。
雷靳炎唇角微抿:“和苏子诺有什么关系。”
“啧,梁翳图谋军事部署图已久,幸好雷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