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夏易听不见她说话,于是大喊:“喂!夏总!我是耿氏集团的阮心!”

手机里突然传出巨响,把夏易的耳朵都震得生疼,他揉揉耳朵,一听是阮心,又立刻笑着问:“上次问你电话,你又不给。现在你怎么会有我私人号码?”

阮心心里“咯噔”一声,心想露馅了。

她重生前跟夏易谈了那么久的恋爱,他的私人号码阮心早就背得滚瓜烂熟。但重生后的现在他们俩还只是萍水相逢,她该怎么解释这个问题?

阮心编不出像样的谎话,这里又风太大,她感觉自己都快要被吹跑了。于是想回到室内再说。但手一拧门把,却发现门锁锁上了!

倒霉的她站在天台的大风中,掐着腰,叹口气。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一个成语:避重就轻。

于是阮心继续举着手机大喊:“夏总!给您致电是想跟你说一下玫瑰花的事!”

夏易在电话的另一头,笑得自信,“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他认为没有女人见到玫瑰花会不心动的。

阮心心想,满意个西瓜球!她直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受不起!请你别再送了!”

夏易以为她是欲拒还迎,“呵呵”地宠溺一笑,“那好,我再送点别的。”

大风呼呼地吹,阮心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啊?你说啥!”

夏易温柔地说:“没什么,等着我。”

电话挂断。

阮心站在大风中,一脸的莫名其妙,“等什么啊?”她是要让夏易别再送玫瑰花了,怎么又扯到等着他了?

阮心正觉得匪夷所思,手机又再次响起。低头一看,是耿东。

阮心:“喂!耿总!”

耿东也被她的大喊震到耳朵,按下免提,听到呼呼地风声,疑惑地问:“你在哪儿呢?”

阮心继续大喊:“我在天台!门被锁上了!我下不去!”

耿东嗯了一声,“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这一句“等”,让阮心心头一暖。

不一会儿后,耿东赶到,把门打开。

阮心冲他甜甜一笑。

天台的阶梯比较高,从上面下来有些陡。

耿东扶着阮心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阮心脱口而出:“我来给夏易打个电话。”

说完阮心就后悔了,心想自己怎么跟个瓢似的,说话也不先过过脑子?

因为瓢没脑子。

耿东很快就收回了手。也不知道是因为从阮心的口中听到了夏易的名字,还是看到阮心已经落地站稳……

☆、r6

阮心给夏易的这通电话打完之后,不但没熄火,反倒火上浇油。

夏易现在不再送满满办公室的玫瑰花,而是在耿氏大厦对面的巨大的led屏幕上,买下整版的广告位,在上面播放自己写给阮心的情书。

情书上的姓名虽然没直写他们俩的大名,但总裁办的人都一眼就能猜出来当事人是谁。

看着一项又一项熟悉的招数,阮心突然意识到,重生前的夏易追自己时,用的都是惯用伎俩,并非发自肺腑。

阮心对此感到很气愤,突然觉得重生前陶醉在这些浅薄伎俩下的自己很可笑。

她决定要当面跟夏易彻底说清楚,请他不要再对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造成困扰了。

但她不想单独约夏易出来,怕再引起什么误会。也不敢去夏氏集团找他,因为怕见到傅玲。她对傅玲的恐惧,犹如世界末日。

好在现在两个集团有合作,所以夏易时不时地就来耿氏大厦开会。当然很多人私下都说他是为了来看阮心。

这天下午,夏易跟耿东开完高层会议后,下楼走到停车场。

阮心了解他喜欢自己开跑车到处转,所以也跟下了楼去找他。她穿了一身紫色的过膝连衣裙,这是夏易最讨厌的女性装扮。看到夏易正在打开红色超跑的车门,她在远处喊到,“夏总。”

夏易转过身,见是她,露齿一笑,阳光灿烂。

那一瞬间,阮心愣住,仿佛回到了重生前,初见他的那个雨夜。好在他一声“阮秘书”,将她拉回现实。

阮心看着阳光帅气的夏易,边走边想:我曾深深地爱过你。直到走到他的面前,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但都已经成为过去。

阮心抬头看着夏易,面对他的笑容,狠心地说:“夏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们不合适。请你停止所有为我做的举措,因为已经对我的生活造成了困扰。”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夏易听完渐渐失去了笑容。他睁着无辜的双眼,无声地向阮心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曾经夏易只要一对阮心露出这样的神情,阮心就会心软的什么都能原谅他。

直到他最后一次以这种神情求阮心包容他的劈腿,阮心才发现,原来恶意博取同情的样子,竟然这么让人恶心。

夏易无辜地问:“为什么?”

难道是我做得不够好吗?鲜花、情书,这些都是女孩子们最喜欢的。我如此张扬地对你表白,你可以去跟你的闺蜜们炫耀。看着她们羡慕的目光,得到她们梦寐以求的男人,你就是世界上最幸运的女人呀!

阮心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她毫不客气的回答,“因为没意思。你先是送花,再是朦朦胧胧的表白,那么接下来呢?让我猜猜……应该是包下酒吧,在我的朋友面前为我唱情歌对吧?然后再把我以你女朋友的身份,介绍给上流社会的人们,满足我的虚荣心?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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