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娘!”柳二娘一脚踹开门,冲将了上去,南晴和梨儿跟在后面也被她的泼辣怔住了,这柳二娘真和水浒里的孙二娘有一拼啊!
“什么人敢坏老子的好事!”床上的男人一见门被踹开了赶紧爬了下来,用被子裹着的身子,一脸的怒火,想要发作!
“是我,柳二娘!”柳二娘招呼一声,就走到床边,看着里面满脸伤痕,一身淤青四肢被绑在床头的秋菊,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杏目圆瞪,“啪——你个天煞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欺负我风雅涧的人,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老娘我是谁罩着的!”这柳二娘竟是一巴掌上去打在了那男的脸上,那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男人长得活脱脱就是个曾志伟,不对,比曾志伟还要恶心,肥硕的身躯白花花的肥肉漏在外面。
“不就是个妓女么,装什么清高!我可是八皇叔的人,你能把我怎么样!”这中年男人拉了拉被柳二娘打一巴掌时掉下的被子,恬不知耻的傲慢说道。
南晴听到他说八皇叔,难道那老贼也来了帝都?这可就麻烦了!
“来人啊!来人啊!”那男的却是叫嚷起来,只见几个身穿官服的大汉走了进来,“把这个该死的柳二娘给我抓起来!竟然敢打本老爷!”那大汉立马上前将柳二娘扭了起来。
“你敢抓老娘?可别后悔!”柳二娘不怒反笑,让南晴觉得十分奇怪,难道她真有什么通天的门路?也对,不管是现代还是古代,没有个大神罩着,怎么能开这么大一家青楼?
“慢着!”那肥头大耳男看柳二娘笑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喊了一声!八皇叔交代要低调行事,自己如今抓了这柳二娘,明日传将出来,岂不是误了八皇叔的大事,要是因为个娘们毁了自己升官发财的路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柳二娘,我今日暂且饶了你!哼!”说着跑去屏风后悉悉索索的穿起了衣服!不一会儿便和那几个大汉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的柳二娘扶着床栏瘫软在了地上,作孽啊,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居然还是这样的结果!“秋菊!”柳二娘大喊一声站了起来,看着床上一身污秽毫无生机的秋菊,手忙脚乱的给她解开手脚,滚烫的泪水落了下来,“秋菊,我柳二娘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说着说着竟是嚎啕大哭了起来。
“柳二娘,你别这样,这不怪你,是那该死的畜生的错!不要让自己来承担别人的错误!”南晴上前帮忙安慰道,可是不但不起效,反而是更令柳二娘伤心欲绝,躺在床上的秋菊,上身裸露,却丝毫不觉得冷,眼神空洞,呆呆的看着上方,嘴角流出涎水,头发湿湿的黏在脸上,脖子上,南晴上前为她拉了拉被子,此情此景南晴又何尝不难过,没有谁比她更能了解这种心情!南晴仰起头,将快要溢出的泪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柳二娘,赶紧为秋菊拿些金疮药来吧!”说着从怀里拿出一粒药丸塞进了秋菊的嘴里!
“嗯!”柳二娘抹了把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拿出金疮药一点一点的为秋菊上药,秋菊就像一个毫无生气的破败的布娃娃一般,任凭柳二娘为自己上药一动不动,也不叫一声疼。南晴帮柳二娘用帕子为秋菊擦拭着身子,柳二娘掀开被子,“啊——”梨儿惊叫了一声,只见白皙光洁的大腿上好多的淤青,殷红顺着腿流着,沾染了一大片床单!触目惊心的大片大片的红映入眼中,南晴都为之颤抖,梨儿更是红着眼睛将头蓦向一边,不忍看着惨绝人寰的一幕,南晴也不忍看下去,幸福的人是相似的悲伤的人又何尝不是?哀叹一声红颜易碎!
“那该死的畜生,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秋菊——”柳二娘悲愤不已,抱着秋菊又是一场痛哭,此时此刻的南晴早已没了对柳二娘这一风尘女子的偏见,她甚至觉得这柳二娘仗义,豪情,比那些冠冕堂皇的伪君子可爱真实得多,南晴不想再看下去,扰得心中的苦闷又被撩起,便站了起来准备告辞!
“柳二娘,好好照顾秋菊,这是两粒药,明日再给她服用便可!”南晴从瓶子里又拿出两粒丹药。
“姑娘,姑娘你听我说!”这柳二娘却是没有接,也站了起来,胡乱擦了擦脸,“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南晴很好奇自己一个外地人,有什么地方可以让她来求的,“什么事?”
“姑娘能否帮帮我,眼下今年的花魁大赛就要开始了,秋菊又出了这样的事,只怕是不能参加了,姑娘可否代替秋菊前去参加?”
“你说什么?让我家小姐和妓女一起去选花魁?这怎么可以!”梨儿涨着脸,不乐意起来,这不是毁自家小姐的清誉吗,要是夫人知道了还不打死我!绝对不行!
“你——”柳二娘气急,想要反驳却感到十分无力,她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个妓女!
“柳二娘,少一个人参赛不行么?”南晴也十分好奇,想要看个究竟!
“姑娘,你也看到了,这条街上有几十家青楼,而我们风雅涧想当年可是这帝都的头号青楼,只是如今多了好几家劲敌,许多达官贵人和熟客都被拉走了,若是以前的风雅涧,怎么会让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本事,保护不了她们这些苦命的人儿,所有只有用选花魁娘子这种方法来来住客人,以寻求强有力的保护,这次我们风雅涧,便是邀请了好多达官贵人,就指望这一次了,秋菊是我在雪儿之后培养了许久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