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心里却已经乱成了一团麻。要不要这么惊险?历史上的邹忌好说也活了六十多岁,在那个人均寿命很低的年代也已经算是高寿了。

再看这一位……墨翟看向邹忌,大概不会超过三十五岁的模样,要是他真的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挂了,会怎么样?会不会给历史带来什么不可挽回的损失?如果损失了自己肯定要负连带责任,回去之后被科研小组处分肯定是跑不掉的了……

思绪越飘越远,墨翟却惊觉身上的重量慢慢减轻,他拉住那个正在下滑的身体,却发现邹忌已经完全没有知觉。

墨翟大惊,连忙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还算平稳,墨翟顿时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只是暂时昏过去了,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墨翟心想,这一次带邹忌去鬼谷,一定要让子申好好看看他有什么毛病。小令缃毕竟还要和他共事,他若总是这样,对身边的人也算得上是一种极大的挑战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新可能会不太稳定……作者最近私事颇多……

幸好幸好,看的人也不多。

☆、心病难医

“没想到闻名遐迩的鬼谷竟然是个如此漂亮的地方,墨先生真是好福气呢……”秋阳里扬起嘴角微笑的男人好看得不可思议,眸子里流动着清澈的光彩。

一点都不像某个数天前窝在船舱一角半死不活的家伙。

墨翟从他身边走过,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话,“跟住了,不然一会儿迷了路,我可不会来找你。”

“好。”邹忌笑眯眯地,从善如流。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那条并不算宽阔的小路上,落叶在脚下发出细微的破碎声。

“先生觉得……”邹忌在后面低声开口,“见到我,令缃先生会不会很开心?”

墨翟想了一想诚实作答,“不见得。”

“先生也太无趣了。”邹忌用着抱怨的口吻,稍稍提高了语调,“不过,先生说的是真话,这却让邹忌无话可说了。”

“真话总是伤人。”墨翟没有回头。

邹忌的脚步顿了顿,话音里随即掺进慵懒的笑意,“所以邹忌从不说真话。”

墨翟被他的邹氏逻辑搞得无可奈何,低声嘟囔了一句,“还是在船上的时候比较可爱……”

“哦?”邹忌的耳朵却很灵,将这句话一字不落地听了去,便笑道,“莫非先生讨厌我到如此地步,喜欢看我受苦?”

转过一处隐藏的机关,墨翟加快了脚步,“不,我只是觉得你闭上嘴的时候才不那么让人讨厌。”

邹忌讨了个没趣,竟也真的乖乖闭上了嘴巴跟在墨翟身后。只是坚持了没一会儿就又一次开口,“先生,这路还有多……”

话到这里,邹忌突然噤声,只是转了几个弯的功夫,眼前便豁然开朗,入眼皆是深秋的枫红,火一般热烈,血一般艳美。

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立在不远处,树梢上挂了一个j-i,ng致的青铜铃铛,邹忌注意到,当自己踩到脚下某一块稍有些松动的青石板时,那铃铛便轻轻摇晃一下,清越的声音反复回荡在空静的山谷里。

树下的人一身玄裳及地,广袖如云,极其隆重的打扮。然而却没有戴冠,长发如同墨锦一样披散下来。纵是如此,也丝毫不给人以怪异的感觉。

似乎听到了铃声响动,那个人缓缓转过身来看向他们。

由于自己便以容貌闻名的缘故,邹忌对美貌的抵抗力远远强于一般人,平心而论,这个男人也算不上容貌出众,只是五官的轮廓十分柔和,含着笑向他和墨翟看来的时候,一双眸子不带半分敌意,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可是,邹忌却还是本能地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惧。这样一个人,即使他什么都不做,只是站在那里,也还是给人无法抗拒的压迫感,仿佛他只是一抬手之间,便可以将天下玩弄于鼓掌。

举手投足,便可翻覆天地。邹忌丝毫不觉得自己给了这个人多么夸张的评价。

“子申!”看见这个人,墨翟愈发加快了脚步,邹忌只得也快步跟上去。

鬼谷点点头,“辛苦你了。”随即又将目光转向墨翟身后的人,垂下眼略一思量之后微笑道,“成侯邹忌。”顿了一顿之后又道,“此来必是为了我的弟子。”

邹忌扬起招牌微笑,“这位想必就是鬼谷先生,果然如人所言,智可通神。一句话便看透了邹忌,只是先生从未见过邹忌,却如何能一眼得知,我便是邹忌?”

鬼谷笑道,“这倒十分好猜了。能和墨翟一同回到鬼谷的人,必定是为了令缃而来,能为令缃而来的人,无非是上将军田忌,齐王本人,和消息灵通的成侯邹忌。”

“成侯素以美貌闻名天下。”柔和的目光围着邹忌转了一圈,清润的笑容渐渐漾开,“此等的美男子站在面前,我若再猜不到,岂不是愚蠢至极?”

邹忌大笑,“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又问,“既然如此,可否让我见见您的弟子?”

“这个么……现在恐怕不行。”鬼谷带着少许歉意道,“庞涓正在山上,他仕官于魏国,恐怕不大方便于成侯见面。”

“庞涓怎么又来了?”墨翟不解地c-h-a话,“他不是刚来过吗?”

鬼谷轻叹了一口气,“他这一来,恐怕又要站上半天。”他看向邹忌,“要劳烦成侯等些时候了,实在失礼。”

邹忌点点头表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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