昼里愣在原地,看着那扇门缓缓关上。
辛暮朝将祁子沛拎着到了接待地,一拳砸下去,祁子沛顿时唇角鲜血直流,他刚被打了一个趔趄,辛暮朝下一拳招呼上来。
“你听我说……噗!”祁子沛刚想跟辛暮朝解释,谁知道辛暮朝又是一拳头砸在他鼻梁上,他歪倒在沙发上擦了擦鼻血,转而看向辛暮朝:“你打够了吗?”
“祁子沛,我就他妈的不应该相信你。”辛暮朝觉得自己是傻子,把狐球交到情敌手上,天底下没有比他更蠢的男人,硬是把绿帽子往自己的脑门上扣。
辛暮朝再次挥拳却被祁子沛拦住。
祁子沛一个左勾手打在他的嘴角:“我也喜欢他。”
辛暮朝摸了摸肿起来的唇角,一阵苦笑:“我他妈的看错了你。”
“你他妈的有资格说这句话吗?你我都是同一类人,都不是好人,我祁子沛想要的东西,从小到大,没有拿不来的,辛暮朝,我跟你一样不择手段……”祁子沛越说越激动,他一脚踹向辛暮朝:“我这人有个坏毛病,我得不到的,我会全部毁掉,这样谁也得不到,可是昼里不一样,他在我心里,我的心就算全部都是黑的,有他的地方一定是红的。我喜欢他一点儿也不比你少,无论我多么丧心病狂,无论我多么喜欢他,我都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他爱你,在他心里,你就像救世主一样,辛暮朝,你都有这么多了,为什么连一个我对他好的机会都不肯给我……你是他的救世主,而我是他的信徒……”
“我!”祁子沛指了指自己:“你看清楚,我祁子沛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我他妈的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我就想对他好一点。我也算事业有成,我他妈的一天到晚挨你的打,被你揍,我有过一句怨言吗?”
“那你告诉我刚刚是什么?你明知道他心里有我,你拿着手铐拷住他双手双脚,你还……”辛暮朝一进来碰到那样的画面,整个人都崩溃了。
“你听好,昼里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他还是你一个人的,我祁子沛也绝对不会强迫昼里做任何事,刚刚那一切只是一个误会,刀疤看中了昼里,把他抓了,在他做qín_shòu的事情之前,我把他杀了,连带着连海平也杀了,我怕被刀疤的手下抓住,这样我带着昼里就走不远,所以我把他带到自己办公室,在你冲进来的时候,我正在给他擦身上的刀疤的血,他受惊吓过度,觉得害怕,我才抱着安慰他的。”祁子沛将刚才的事情一字一句复述了一遍。
说完,他突然笑了,笑得嘴角血直流,他呸了一口血沫,继续笑。
笑得地老天荒,笑得撕心裂肺,笑得辛暮朝都觉得他可怜。
祁子沛心想,他真是一个蠢货,他一向j-i,ng明能干,怎么到了这件事上就蠢得无可救药了呢?
如果他足够的坏,他就应该告诉辛暮朝他跟昼里发生了关系,以辛暮朝的脾气绝对跟昼里闹翻,他再对昼里无限的温柔,无限的关爱,无限的爱护,以昼里那种你对他一份好他会还你百分百的感恩的个性,那么他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他特别蠢,他笑了,笑自己蠢。
他做不到去用这种卑鄙的手段,他也做不到去欺骗昼里,更做不到看他伤心难过。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确实,我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想要去争取一下。”祁子沛看着辛暮朝笑。
辛暮朝瞪着他:“你难道只是刚刚想争取吗?”
“昼里他靠在我肩头的一瞬间,他跟我说了一句悄悄话。”祁子沛好笑,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笑,只是他不知道除了笑,他还应该有什么别的表情……
“他说‘我肚子饿了,我们待会儿回家吃泡面,如果你会煎j-i蛋就好了。’”祁子沛淡定的模仿昼里那种呆呆萌萌被惊吓过度的茫然表情。
他模仿的惟妙惟肖,一动一静都能把握到韵味,如果不是铭心刻骨的爱,怎么会模仿得那样像。
辛暮朝看着祁子沛忽然有点同情他了,因为祁子沛算是个全能型的天才,他做什么都能做到j-i,ng英的地步,包括做饭,他不会煎不好j-i蛋,他也不会只让心上人去泡泡面吃。
昼里很明显在惊吓过度与人参j-i,ng的妖力消失之下遭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下妖化了。
他把祁子沛当成了辛暮朝,他妖化的情况下不认识任何人但是能记住辛暮朝的。
“走吧,带着他从公司后勤走的通道走,那里直通垃圾场,你们到垃圾场打个车回去。”祁子沛面无表情的点了一根雪茄,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端着一杯茶:“别被刀疤的人发现。”
辛暮朝意识到祁子沛说的话——他为了昼里杀了刀疤。
“我们走了,你怎么办?他们港澳那边有个规矩,谁杀了他们老大,新任老大必须为自己的老大报了仇才可以做老大,那么说,你已经上了港澳那边的黑名单了……”辛暮朝问。
祁子沛一阵好笑,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枪,辛暮朝的神经高度紧张。
祁子沛笑了一声,对着自己的左臂“嘭”的一声!
顿时——
他“啊”的惨叫一声,额头冷汗,奄奄一息的倒在沙发上。
“滚。”祁子沛仿佛用喉咙发出的呜咽声:“你们早点滚,整栋楼的监控设备已经被我毁了,我不保证在接下来多长时间他们能修好……”
辛暮朝转身:“谢谢。”
“我做这一切不是为了你。”祁子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