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也就不太来往了。

林春往外走去,林夏也正准备跟着下地去看看,只听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有人推门进来。

先进来的是金婶!

过耳的短发,铁丝带齿的发箍把刘海和小碎发都梳到了耳后,大圆脸盘带着和善的笑,穿着蓝色的涤卡上衣,里面白色衬衫领,黑色的裤子和黑布鞋。

一看到站在门口的林春有些惊讶:“呀!林春今天没上班?”

林春连忙笑着说:“上班了!我惦记林夏所以早回来一会儿!金婶你快进屋!”

“还得是亲哥哥啊!”金婶说着话走到炕边关心的问:“林夏好点没有啊?”

“金婶!我好多了!你快坐!”林夏连忙想起身。

金婶笑呵呵的按住她:“你这孩子都病了起来干啥!我坐炕沿就行!”

身后跟着的林秋和林春也都满脸笑容的。

林春连忙指使:“小秋,给金婶倒水!”

“好咧!”林秋高兴的应着,手脚麻利的去拿暖瓶和杯子,倒好之后笑着端到了金婶跟前:“金婶!你喝水!”

金婶笑着招呼:“别忙活啦!林秋啊,好孩子,你坐下,林春你也坐下,我就是听说林夏病了,过来看看!”

“好!”林秋坐在了林夏的旁边。

“行!金婶你喝水!”林春没有坐到炕沿这里,而是坐在了长条板凳上。

金婶随意的看眼这屋里,破头齿烂的还什么都没有,眼底闪过同情,拉着林夏的手温和的说:“林夏啊,你昨天这一病啊,可把你哥和弟弟妹妹急坏了。

以后可学奸点,别那么实在!到什么时候你们几个才是那亲生的,你爸也是一时糊涂,没绕过弯来!”

要说林夏这孩子,能干,实在,长的也挺好看,就是命不好。

摊上个这样的家庭,原来她那个妈活着的时候还能好些,至少能护着点这几个孩子。

可她妈一走,那林爱国没隔多长时间就弄回来个寡妇做媳妇,还带着那么大的一儿一女两个拖油瓶。

更可恨的是,对那不是亲生的崽子好的不行,而前面留下的几个亲生儿女,却不是打就是骂!

这前街后街的老邻居,哪个不在背后悄悄讲究他林爱国?怎么能这么糊涂!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他们这外人也不好插嘴说太多。

林春听得暗暗点头,他觉得金婶说的在理。

林秋侧过脸偷偷撇嘴,她可不信。

林夏面上默默的点头,心里却知道不可能,家跟前儿的邻居,都以为那虎毒不食子,她爸林爱国一时糊涂。

等过了那个劲儿,没准就看清了到啥时候还得是那亲生的。

但,只有经历过一切的她知道,林爱国他不是糊涂,而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跟弟弟妹妹的所有遭遇,难道全都是那钱春丽一个人鼓捣出来的?

从小,她就知道,在林爱国的眼里,她们几个连那小猫小狗都不如。

看不顺眼,张嘴就骂,动手就打,就算是这年头做爸的都这样,但她家这样的还真是头一份儿!

金婶看出来她说的这些话,眼前的林夏和林秋都不爱听,只有林春听了进去,在心里叹了口气。

这事不怪两孩子!

“你们都在,我也不绕弯子!今天来啊,是跟你们说件事,这不马上开始动员征兵了吗?我家你金叔啊在武装部有认识人,想让我家保全去。

我跟你金叔就合计着,林春啊也正相当,你们几个也确实是不容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隔壁邻居的住着,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不过我家你金叔就帮一把手,最后定兵的时候到底能不能走成这个可不保准!还得看林春自己!”

林春听完低下了头没吱声,他很矛盾。

林夏听得心脏砰砰的快速跳了好几下,她终于想起来了,前世她是后来才听说的这事。

可那时候知道的时候早已经晚了,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也要抓住这机会!

如果大哥去当兵,是不是就不会死?

林夏激动的不行,她紧紧的握住金婶放在炕沿上的手,无比感激的说:“金婶!真谢谢你!虚头巴脑的话我也不说了,不管我们几个里以后谁有出息的那一天,都会报答你们这份情!”

“我哥也能去当解放军!金婶!你跟金叔咋都那好呢!就是走不成我们也感谢你们一辈子!”

林秋激动够呛,嘴唇颤抖的都不知道该说啥感谢的话好了,只能一个劲儿的捂着嘴乐。

金婶抿嘴笑,“你看你们这些孩子,就是实诚!我们帮你们也不图啥回报,以后啊多帮着家里干点活就行!”

林秋只差拍胸脯保证,“金婶,你家以后啥活我都帮你干,织毛衣做棉裤,我全包圆儿了!”

金婶笑呵呵的看着林秋:“那敢情好!金婶可知道你手巧!”

这话说的林秋有些抹不开的脸红:“金婶!你再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手巧什么呀?要说手巧我姐可比我做的好!”

金婶拍拍林夏瘦弱的肩膀:“你们这姐妹啊都是那手巧的人。”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说的热闹,可当事人一声不响。

林夏着了急:“大哥!你到底咋想的!说个痛快话啊!”

现在当兵回来还给分配正式工作,可比他在单位当个小青年合同制要强……

☆、第6章怕啥

忽然来家的金婶说的当兵的这条道儿,真的挺好!

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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