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清漪当了这么些年的底层人士,便是什么脏事都体会过了,还能没见过这样的下马威?
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拉了这小丫头的手,便直直的往后走,反正来了这叶府,已经打入了内部,难不成还要忌惮一个老虔婆?
清漪姑娘,还是一样的后缀词。可身份就已经变了味道。
以前是绿竹坊的清漪姑娘,是个青楼女子。
现在是太傅府的清漪姑娘,勉强算个妾,不过便是个连妾都不如的姑娘,那也不是这群老虔婆能随意拿捏的。
高门大院有规矩,这太傅府也不例外,香草熏衣,红花泡澡,去了身上的汗气,清漪才觉得浑身松泛起来。
她已经有许多年不曾穿过那粗麻制作的衣衫了,领口袖口和皮肉一接触,白皙的脖颈和手腕子上就泛起道道红印子,身上还好有xiè_yī隔着,便是没什么反应。
香胰子抹了上半身,只轻轻在身上打着圈子抹出了泡沫。
既来之,则安之。
她在那囹圄之地磋磨了多年,也曾是这么安慰自己度过的,她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此生没了自由,也没了地方可去。
舀上一瓢水朝着身上泼洒,将那些泡沫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