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福此时也担心起了自己的腿,被驾着就去了村口上了那辆吉普车,李二福上了车子坐在前面,但是膝盖不能弯曲,这样的幅度还是疼,可是只能强忍着了。
后面坐了三个人,李大福把证明送下来又给前面坐着的春花给了一百块钱这才走了。
一路上李香露脸黑的和锅底似得,是被气的,怎么可以愚昧成这样啊,没钱就不治疗了,这是腿啊,没钱赊账啊,大队上又不是不容许。
司机不敢开的太快,一快就颠簸的厉害,李二福的脸就和水洗过没擦似得,那汗珠子,瀑布似得往下掉。
好不容易到了县城的医院,秦曦直接把人背了进去,李香露则赶紧拿着证明进去了。
大夫刚要下班,却看到有人来了,有些不高兴,但是这县里有多大,有人眼尖的马上认出了一旁的是县里的司机,赶紧就找了人过来先把人安排了。
简单检查了下,两个大夫眉头都皱起来了,这不行啊,里面已经溃脓了,他们这里可治疗不了啊,得去省里,于是连住院手续都没给办理直接和李香露说了起来。
李香露已经料到情况不好,于是就问了下县医院的有车没,他们可以出钱送人过去,只有医院的车可以躺着,刚才一个小的车就让李二福疼成那样,这要是去了省里还了的。
医生愣了下,医院倒是有一辆车,给县里干休所的首长们准备的,首长们退休了都有个小毛病,有个这车方便,但是从来没有给普通病人用过啊。
李香露见人犹豫就问了下原因,一问才得知,她总不能为难一个医生,于是就客气的道:“这样吧,借下电话,我给干休所的兰司令打个电话,看他能不能以他的名义用下车。”
医生一听马上笑了:“如果兰司令出面那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们院长一定答应的。”
☆、200来的不是时候
车子来了,可是李二福却不能这样被送过去,李香露和大夫说了下干脆挂上了消炎的瓶子,又带了两个葡萄糖和盐水的,轮着挂,就怕他的膝盖受不了这一路的颠簸。
顾不上吃饭,秦曦去买了三十个包子带上了,医院的这辆车是个改装的小型面包车,后面和侧面都可以上人,中间是个铁架子床,两侧都是长条椅子。
医院给省里接收的医院打了电话已经安排了下,这边直接过去就可以。
李香露先是在后面坐着,秦曦在前面,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李香露把储物戒的一个滇南白药的喷雾剂拿出来喷了下李二福的膝盖,然后又给了两颗消炎活血的药让吃下去了。
本身白药就是阵痛的,车走了一个小时李二福竟然发现不疼了,就觉得自己不用去省里了。
李香露冷着脸道:“那个药是止痛的,当时管用,过了时效就不行了,你不去这膝盖绝对就要截肢。”
李二福一听也不敢说话了,女儿是为了他好,点点头就安静的看着药水了。
春花踌躇了会道:“其实,你二叔他是被建文推倒的,撞在石头上了,回来就有些疼,后来就肿了,说的急了他就去公社看了下,就摸了点药,可是却不见好,我害怕的很,就偷偷给建清发了电报,这才让你大老远跑来。”说完就有些无措的拧着手指。
李香露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演戏还真是内疚不好意思,不过她对李二福的心到是真的,笑了笑道:“没关系,幸亏你发了电报,不然这要是耽搁了怕是有性命之忧。”
两个人都愣住了,李二福不可置信的道:“香香,这能死了?”
李香露叹口气道:“是啊,万一膝盖那块溃脓坏死,耽搁了,到时候会影响到整个身体,我记得奶说你好歹上了小学,怎么遇到事情就这样子处理,如果你腿被截肢了以后这日子咋办?”
李二福听到女儿训斥脸涨得通红,好半天才道:“建清,连亲爹都打,家里的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了他,葛三妹为了他连你,我想不开,我就气的不行。”
李香露叹口气,觉得儿子白养了,所以生气干脆不去看病了,但是人家知道了也不会觉得心疼啊。
只是这话李香露也不会说,只是靠在车子上面,看着滴水药的瓶子,换了一个大瓶子才和秦曦换了位置,她去前面睡会。
李二福见了秦曦更不敢说话了,只是问了句两人结婚了么,什么时候办酒席,在知道答案的时候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下午八点的时候终于到了医院,挂了号,直接住院了,几个大夫会诊了下觉得必须晚上就得手术把脓血放出来,耽搁来不及。
于是交了钱,晚上直接动了手术。
李香露就在手术室外面坐着,一直到秦曦端着两个饭盒回来,才感觉自己一天就早上吃了点,中午没胃口没吃,这会已经饥肠辘辘了。
打了臊子面,李香露问了秦曦,他已经吃过了,于是就大口的吃了起来。
春花有些舍不得吃,这臊子面真好,上面全是肉丁丁,吞咽了下口水,要把饭盒盖上。
李香露见状猜想她是想给李二福留饭,笑着道:“你吃吧,估计二叔手术之后得吃的清淡点。”
春花有些手足无措,这姑娘一直黑着脸,这会好容易才出个笑脸,点点头就埋头吃了起来。
李香露也饿坏了,一大碗面吃完了把剩下的酸汤都喝完才觉得回血了。
一个小时多,手术也做完了,局部麻醉了下,出来的时候李二福的整个腿都纱布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