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身上的衣裙,怎么也看不出来对方竟然是独居。
女人看着慕濯的目光中带着留恋,“洛儿,你同你父亲真的很像。”
慕濯猛地抬头看向她,身子一震,极其陌生的情愫在心里滋生,那是原身残留的感情。
“母亲?”
风母神色温柔,又唤了一声,“洛儿。”
慕濯很快冷静下来,“母亲怎么在此?”
外人严重的风夫人是死于了十六年前的那场灭门中。
风母听她问起,脸上浮现了一丝古怪的笑容,轻轻抿了一口茶,这才缓缓开口,“这就得问我的好女婿了。”
慕濯皱眉,“言堂?”
风母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露出似悲似喜的神情,“我已经被他困在这里十六年了。”
无声的控诉,比直接的语言更震撼人心。若是原身此刻早已心软,对言堂恨之入骨。
慕濯极其冷静,风母的话太多漏洞,而且明显在掩饰其他的。比如,言堂为什么要将风母困在这里?而风母又是如何存活下来的?
风母注意到了慕濯神色没有丝毫动容,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洛儿,你可知他为何会娶你?”
“那是为了我们风家的兵符!”
慕濯依旧神色淡淡,甚至有些兴趣缺缺。
风母声音悲痛,“洛儿,母亲已经过了十六年这样的生活了。”
慕濯直接道,“母亲既已很久没见到过人了,又如何得知丞相已娶妻的消息?”
风母表情僵了一瞬,很快接口道,“能在丞相府后院出现且妇人装扮必是夫人无疑了。只是母亲却没想到竟是洛儿你。”
慕濯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看不出信没信。
“那母亲想如何,不如我带母亲出去?”
风母脸上露出一丝害怕的神情,同时又有些期待地看着慕濯。
慕濯盯了半响,见她毫无破绽,也因此更可疑了,如若真的独居了十六年,可能会像现在这样么。
人是群居动物,十六年的独居足够让人丧失语言。
而风母还能穿着得体地同她喝茶说话。
墨琴站着一旁,听着陌生女人话里话外对丞相的抹黑,心里憋着一口气,到底碍于场合与身份没出声。
慕濯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若真如母亲所说。”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那夫君着实是有些过分了。母亲不如随我回主院,我定让夫君给母亲方面道歉赔罪,如何?”
风母神色黯然,语气极其失落,隐隐有绝望,“洛儿,我出不去的。”
慕濯朗声开口,“怎么会。母亲这就同我一道回去吧。”
风母闻言做出一副害怕的模样,身体有些缩了起来,只一个劲道,“洛儿,我出不去的。”
慕濯直接起身,“母亲放心,我这就去向夫君要一个说法。”说着步伐极快向外走去,语气似乎有些怒气。
风母低头,掩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丞相大人14
墨琴在后面追着,等出了院子离了好远,唤道,“夫人。”
慕濯步子也放慢了,看到前面的一簇粉色的花,忍不住走过去蹲了下来,拨弄了几下。
墨琴跟着停下了脚步,站在一旁有些急了,“夫人,若那真是您的母亲,丞相断不会那般对待的。”
她是真怕因为方才人的话让夫人同丞相生了隔阂。
慕濯“扑哧”一声笑出声来,站起身子看着有些无措的墨琴道,“那的确是我母亲无疑。”说完看到墨琴角色大变,收了逗弄的心思道,“丞相可没对她如何。人家那可是吃好穿好,那茶都是前不久的新品。无半分虐待。”
墨琴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赞同地点头,“丞相断不可能为难一个女子。”
慕濯似笑非笑道,“你倒是了解?”
墨琴忙撇清道,“丞相对奴婢们一向宽厚。”
慕濯挑眉,“外面不是传言丞相心狠手辣冷漠无情?”
刚见言堂那会,她也觉得同外面的传言还是对的上几分的。
言堂这个人,让人挑不出错来,即便是笑着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墨琴抱着披风的手缩紧了几分,有些紧张道,“夫人您可不能相信外面那些传言。丞相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慕濯听到后面那句话,不期然想到言堂在言家的样子,拍了拍手,向前面走去。
墨琴只以为慕濯是回主院,一刻钟后,她觉得路不对啊,忙道,“夫人,我们这是去哪?”
慕濯头也不回道,“去前院找丞相。”
有些事情总得弄清楚,就当是帮帮原身。
墨琴急了,又碍于不好说什么,只能跟着慕濯来到了前院。
“丞相请夫人过去。”被派去通传的侍卫回来拱手对慕濯道。
慕濯踏入书房,入目处就看到埋头处理政务的言堂,窗子外打进来一束阳光正好照在他桌案上。
言堂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疲惫,看着慕濯唇角上扬,起身向她走过去。
“怎么突然过来了?”
语气有些意外,他记得这是慕濯第一次主动来前院找他。
慕濯扯了扯他衣袖,仰起头,声音清亮,“我母亲还活着。”
言堂脸上笑意一僵,他知道慕濯说的是肯定句,脸色也跟着沉了下去,沉声开口,“夫人,我记得第一天我就说过,不该去的地方别去。”
慕濯松开手,退后几步,脸色不善,眯起了眸子,她没替原身质问一句也就算了,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