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这只凶兽!就是与你在一起,夜白才会如此!”
听到这一声怒喝,莫轻轻不由得愣了片刻,直被以蓝掌风的余波逼退了数步才堪堪站稳。
箜箜?这不是夜黑吗?难道……
“夜白的不幸,是与你在一起才对!”箜箜依旧装出老者的声音,装模作样地回答,莫轻轻却看到他下巴上已经掉了一半的胡须,果然是白狐的尾巴……
“哼!多管闲事的东西!”以蓝打红了眼,也不顾及他是不是上神,便继续攻击过去。她到底是忘了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出几招,以蓝就已经被打得灵力混乱,干呕出一口血来。
莫轻轻暗暗点头,不愧是用一颗鼻屎就能打败她的人。
“箜箜,够了。”夜白的声音突然出现,打断了箜箜的进攻。
箜箜身体一顿,随后不屑地冷哼:“我也不屑欺负小辈!”
“谁是你这凶兽的小辈!”以蓝继续怒骂。
“师姐!”夜白高声打断了以蓝的话,随后走到箜箜与莫轻轻身前,面容清冷地拱手说道:“是我师姐冒犯了,还请二位恕罪。”
这种圆场的事情,他已经做了几千年,已经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
箜箜脸色古怪地扭头去看莫轻轻。
莫轻轻只觉得喉中发苦,扭过头不肯看夜白,最后只是一转身,纵身跳入海中,有些狼狈地逃跑了。
她见不得夜白对她生疏,见不得夜白护着以蓝。
所以她懦弱了,只想逃。
箜箜看了一眼莫轻轻的背影,暗暗叹了一口气,又扭头看向夜白,恨铁不成钢:“我劝了你两千年,你最后还是死心眼地护着那悍妇!”
随后,不管不顾地跟着莫轻轻进了海中。
以蓝恨得牙痒痒。
箜箜的确劝了夜白两千年,希望他离开她,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好受,这也是以蓝出奇讨厌箜箜的原因。
夜白看着他们离开,又用目光去警告那些围观的人,让他们不得不离开。直到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人,他才开口:“师姐,你如果继续这样任性下去,我会十分为难。”
“你为难又怎样?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罢了!”
“的确,师姐从未在意过我会不会为难。”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开始后悔这几千年里陪在我身边了吗?后悔当年与我一同渡劫,后悔渡劫后又选了我吗?我千辛万苦地将你养大,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将轻轻养大,或许只是为了伤害她。”
“轻轻!轻轻!现在你心里只有她了是不是?大不了你们直接私奔好了,莫要让我再瞧见,否则我会亲自了断了你们。”以蓝说完,当即转身准备回仙界,这寿宴她是待不下去了。
“独留师姐在仙界,我并不放心。”夜白说着,苦笑起来,嘴角扯起略带讽刺的弧度,“就算我们之间不是爱情,也还有亲情。”
“滚你娘的亲情!”以蓝终于承受不了,扭头离开。
夜白突然觉得自己差劲透了,两个女人,他无法调整好感情,哪一个都无法妥善对待,这几千年算是白活了。
楚洛愁楚地瞧着一屋子人。他以为叫去简黎,可以适当地帮助莫轻轻。谁知,简黎一着急就冲进了海中,没游多远,就翻了白眼,身体抽搐,口吐白沫,现在他这个治疗系修者,反被龙宫里面的人急救。
莫轻轻则将一介上神训得垂头丧气:“之前是贾永生,后来是夜黑,现在又是箜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说之前你是看管夜白渡劫的人,那我没资格说你什么。可你现在做我师父是什么意思?监视我来的?”
“我只是担心你,顺便替夜白照顾你一番。”
“我用得着你来关心?全天下的人都可以关心我,他夜白就是不行,他将我的真心视为猪狗,将我的存在视为碍眼的狗屎,他恨不得我消失在这天地间!我用得着他来照顾,用得着你来代替他假惺惺?”
“夜白他不是这样的人!”
“他是这样做的,也是这样说的,怎么就不是这样的人?除非他不是人!”
“他绝对不是这样想的!”
“他是你什么人啊,你这么护着他?”
“他……”箜箜的话语一噎,低下眼眸思量了良久,才哼哼了一句,“一起喝酒的好朋友。”
莫轻轻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箜箜的这个说法,随后从储物戒指里取出箜箜之前给她的葫芦,又凑到简黎旁边,从他的储物戒指里取出炼丹炉,全部放在了箜箜面前,炼丹炉碰到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响。
箜箜的身子当即一颤,眼巴巴地看着莫轻轻。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这些东西你收回去吧,我们之前的拜师仪式就不作数了。”
箜箜有些愣怔,须臾,恢复正常。他也板了脸孔,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凝重。他没有接东西,随便一招手,就让楚洛情不自禁地向他们靠过来,坐在莫轻轻身边。
“夜白与以蓝渡劫之初我是反对的,却争执不过夜白的执拗。以蓝在仙界人缘很臭,以至于安排情劫的人故意使坏。那名陨落的鬼仙乃以蓝所杀,渡劫之时,以蓝却极为向往那鬼仙的仙器,这明摆着是要给以蓝添堵。我为了他们不为难夜白,才乔装跟到了永青山脉。现在情劫结束,夜白的情绪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那一年如果不是我追到他的住处,他恐怕早就昏死在房间里面了!”
“这又如何?”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