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开封的好酒不喝,偏去喝人剩下的壶底儿,我癖好口味真重。”暮青道,她看得出他没疑她,他信她,她便愿意跟他解释方才做何事去了。
步惜欢却听得皱眉,难得她有良心,知道宽慰他,可他怎么听了心反倒揪着了?
“你们昨夜是自己去厨房里找的酒,还是有谁怂恿你们去喝的?”暮青看向大堂门口跪着的护卫,问道。
“呃……”那护卫支支吾吾。
暮青眸光顿寒,道:“不要以为说有人怂恿就可以脱罪,口供作伪,罪加一等!”
那护卫咽了口唾沫,这才道:“自己去的!”
暮青眉头微皱,沉吟片刻,又问:“你们何时到厨房里饮酒的?”
“三更天,子时前后。”
暮青颔首道:“带他们下去,传店家来。”
季延在门口提着剑,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一队御林卫便进来将人带了下去。
店家进来哆哆嗦嗦问了圣安,便跪在地上听暮青问话。
暮青问:“客栈里可有柴刀?”
那店家不是龙武卫的兵油子,御前回话,哪敢说瞎话?当即便回道:“有,在柴房里。”
“几把?”
“两把!”
“这客栈后院住的都是小厮?可有家眷?屋中可有粗针麻线?”
“粗针麻线?”那店家想了会儿,摇摇头,“小的在城中有屋,家眷不住客栈,客栈后院只住着三个小厮,一个跑堂的,两个干杂活儿的,都是少年郎,不会使针线。”
“厨子呢?”
“哦,厨子是个厨娘,家中一儿两女,不住客栈。昨日来了只在厨房打下手,知县大人请了咱越州的名厨做的菜。”
“你这客栈昨夜住进了这许多人,人手定然不足,可有请帮工?”
“未请。小的前些日子听闻诸位大人要来时,本想请帮工,可……知县大人说临时请的人不知根底儿,怕出乱子,小的便打消了这念头。昨夜有县衙公差来帮了会儿忙,小的又将家眷喊来了,倒也忙过来了。”
“昨日店里有无送肉的、送菜的、送酒的或是送柴的?”
“有!柴禾是早就备下的,但肉菜和酒都是叫人新送来的,知县大人说了,要最新鲜的肉菜和新打的酒。小的早几日就问过厨子,列了单子出来,与城中肉铺和农户说好了,到了日子就送来。”
“你那些酒放在厨房里,此事都有谁知道?”
“客栈里的都知道。”
“衙门里来帮忙的公差可知道?”
“知道,那些官爷们是在帮忙的,小的就将何物放在何处都说了。再说……帮忙上菜,厨房里进进出出,酒坛子就摆在地上,也瞧得见。”
暮青点了点头,让店家下去了。
“英睿将军问了这么多,可断出什么来了?”这时,刘淮不耐地问。
暮青冷眼一瞥,淡问:“我问了这么多,刘大人可听出什么来了?”
刘淮被话噎着,一时答不出。
“自己蠢笨,能不要求别人聪明吗?”
“你!”刘淮气得拂袖转身,看都不想再看暮青一眼。
暮青也懒得看他,只一语惊了大堂,“凶手就在我刚刚问的那些人之中!”
刘淮忽的转身回来,方才被气得不想再看暮青,却还是看向了她。
“客栈店家、小厮、知县请的厨子、送酒肉菜食的、县衙公差,凶手就在这些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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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有几个妞儿留言猜凶手,还真有几个靠谱的,先不说是哪几个姑娘,待明天把凶手揪出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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