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节午夜突袭七
一片腥风血雨之中,西突厥的军队迅速的溃退,刘山军团在后面像是一部沉重的推土机一般压向西突厥的溃军,每时每刻,都有无数的西突厥战士在刘山军团这部战争机器之下流血呻吟,只是短短瞬间,大营的地面已经被鲜血浸红,血水沿着尸体流淌,在地上汇聚成大片大片的血泊。
骑兵的马蹄几乎是溅着血花在前进,黑色的战马马蹄已经裹满鲜血,骑兵的长枪陌刀之上也有血不断的滴落。
“敌人杀来了敌人杀来了”一阵阵哭爹喊娘的叫喊声在军营里响了起来,这种声音就像是奔腾的海啸一般迅速的席卷了西突厥的前营,大片大片的声音像是阵阵的闷雷一般被骑兵的马蹄催动着向着西突厥的中营赶了过来。
此时在中营负责阻击的西突厥大军还在用弓箭射杀试图穿过他们向西突厥中营渗透的敌人,猛然间他们看到了一片蒸腾的黑色雾气。
仔细看去,这哪里是雾气,分明是被火光照耀的朦朦胧胧的大片溃军,而且还是他们自己人的溃军。
他们在这里负责阻击,不是没有见到有人冲击自己的阵脚,但是刚刚冲击过来的人都很少,就算有成规模的,也就上千人。毕竟,在得到不得后退的命令以后,西突厥的军马很少冲击自己人的队伍,虽然混乱,但是他们也不想冲击自己的队伍,死在自己人的箭下。
而刘山军团所属的突厥人马是曾试图冲击过西突厥阻击的队伍,但是面对黑压压一片射杀的弓矢之下,他们也损失惨重,敌人根本就是敌我不分,只要谁敢冲击他们的阵脚,就对谁射来锋利的箭矢。
所以,刚刚虽然混乱不堪,但是在中营这里,还是真的没有多少冲击的队伍,这些弓箭手射杀的也很轻松。
但是此时,他们看到的军队可不是他们刚刚看到的几百几千人,甚至是十几人的小队伍,光是看向那一片黑压压的潮头,那里就至少有上万人的队伍。
此时这些军队溃退而来,光是马蹄踏动地面的声音,就如同阵阵的闷雷一般,黑压压的潮涌涌来,这些负责阻击的弓箭手都不知不觉手心流出了汗水。
这些冲击而来的人大喊着,大叫着,不断的催动战马,丝毫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此时也不是他们能够停下来的,身后就是敌人的追兵,敌人的长枪和长刀可不是吃素用的,它们每一时每一刻都在饱饮鲜血,那是死亡的寒芒,所到之处,就会搅起喧天的血雨。
虽然在他们的前面,也是成排成排警戒的弓箭手,但是那些都是自己的人。而在他们的心中,他们觉得他们的自己人是不会对他们痛下杀手的。
然而,下一刻,就在这道黑潮试图向着这些负责阻击的队伍冲来的时候,千万道箭矢像是一片片的雨水一般射向天空,一片的弓弦响动声音之中,天幕一下子黑了起来,其实,本来天空就是黑的,但是此时即使下面的火光也照耀不破这片黑暗。无数的箭矢破空声在耳边响起,接着,无数的锋利弓矢落进了溃逃的西突厥队伍之中。
箭矢落处,溅起一片片的血花,成片成片的西突厥骑兵迅速倒伏在战阵之前,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碾压而过一般。
溃逃的队伍眼看着自己的弓箭手将自己的人射杀,他们冲向前面,迎接的只是冰冷寒芒尽显的箭矢,他们的身后,敌人的长刀和长枪也在逼迫着他们。一时间,他们前进也是死,后退也是死。
他们本想着调转马头,将生命托付给战场,即使死,也是死在战场之上。而且对于民风彪悍的西突厥军队来说,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也很多。
但是,当人们调转马头的时候,他们却发现,他们根本就不能调转,不知不觉之中,他们的身前身后都是溃军,溃军就像是奔涌的潮水一般,而他们就是卷携在这片潮水之中的微小颗粒。此时,他们想要调转马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许有人不理解这种局面,那么想一想春运时候的情景,当你卷进春运的大潮之中的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身不由己了。此时的西突厥溃军就是如此。他们的行动混进溃退的人潮之中,行动已经不可能由他们决定了。
潮头虽然被箭矢成片成片的射倒,但是溃退的西突厥军队实在是太多了,黑色的潮水几起几落,虽然死伤无数,但是这股暴虐的潮水还是迎向了这些负责阻击的弓箭手身上。
一时间,这些负责阻击的队伍被自己的人马冲击的像是矗立在激流之中的滚木,成片成片的队伍被冲散,成片成片的队伍只能做着随波逐流的事情。
此时,在负责阻击的队伍后面,有人深深的叹息一声。
“让前面的人顶住,后营和中营的主力撤退。”就在这时,西突厥的中营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看到自己的前军崩溃和敌人用溃兵冲击自己阻击的队伍以后。西突厥的可汗已经意识到今晚的战斗自己已经大败了。
此时,若是还要在这里抵抗,一道道的溃兵流会不断的侵袭自己负责阻拦的队伍,一道道的溃兵流会像是抽丝剥茧一般将自己的队伍彻底冲毁。
此时,他唯一保存实力的办法只能是舍弃一些军队,而保存自己的大军。
此时,也算西突厥的可汗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
对于刘山军团来说,用敌人的溃兵冲击敌人的队伍那是凉州军团最喜欢做的事情,经过无数次的大小战争,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