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西宁郡就已经完全进入帝国汉军的防护范围内,为了最快抵达天京城,刘协放弃走西京、洛阳,而是选择了走北线,走骊州线,直接绕过黄河从长城外进入天京城。
在西宁郡略做休息之后,于九月底开始向凉州武威郡赶,在武威郡休息数日后,星夜兼程赶往骊州盛乐,盛乐就是最后一次补给。刘协计划于十月六日起程,在草原上跋涉六百里之后,直接从雁门关进入并州,横穿太行山,进入司隶天京城。
一路星夜兼程,刘协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刘逸、刘梓和苏梅里尔毕竟年轻,虽然疲惫,休息了几日也就恢复了。
刘协地身体却一直未能好转。在皇甫骊的坚持下,刘协在盛乐休息了三日,最后改乘马车向雁门关而去。
乘了马车之后,整体前进速度大为降低,皇甫骊也派长子皇甫丹领三万骊州军士陪同前行,亲卫营余部和重翼营也赶了上来。
孙策和王熙都是擦了把汗,暗道:总算安全了!
就在两人这番想的时刻,北方草原上却卷起了茫茫尘烟,孙策用鹰眼一看。发现远处竟然有数万游牧骑兵冲来,看他们的阵势绝非前来护驾那么简单,急忙向刘协禀报。
刘协斜卧在马车中,正和刘逸、刘梓、苏梅里尔三人讲述《治国论》,听到孙策地呈报,问道:“来袭者有多少人马?”
孙策大略估计了下。道:“多不过五万。少不过两万,尘烟太多。看不清楚!”
刘协冷笑一声,道:“就点兵力也想刺杀朕吗,也太小看朕的亲卫营了!”
王熙道:“再向前百里便是雁门关,圣上可在亲卫营保护下赶往,我等留下殿后便是!”
刘协摇头笑道:“何须担忧,便是十万大军,朕又如何能让他们逃走!”又问刘逸、刘梓两人道:“逸儿、梓儿,你们说如今之势该如何是好?”
刘逸答道:“敌众我寡,然我军军胄精良,无须担忧,列阵对敌可胜之,父皇乘车而行,其速必慢,若分兵而行,反易遭伏击!”
刘协点头,微微笑道:“逸儿所判无误,敌人若是能在此处设伏,其一,我军行途暴露,已然被人觉察,或是我军内有叛徒泄密,如今两者皆有可能,然无论是什么情况,敌人必然会分设两处埋伏,一处用于逼迫朕分兵两路,另一处才是真正危险所在!”
刘逸问道:“如今大汉天下太平,如何竟有如此大敌?”
刘协答道:“朕这些年皆在外,或许大汉内已经有了不小变化,如今下定论还是为时过早,只有回到天京城才能知晓,不过此处是朕一路行线之中唯一的危险之地,来敌能料到此处,倒也不可小视,你们二人学习用兵之道多年,可出去应敌,也是锻炼你们的机会,只是各自要小
两人正要下车,王熙报曰:南方亦有万余游牧骑兵攻来,如今各自皆近,可以判断是鲜卑逆民。
刘协皱眉道:“看来是料定朕要经过此地啊!”
刘梓忽然冷笑道:“父皇,可否将此次领兵应敌之权交付儿臣,绝不令一人逃出!”
刘协略有犹豫,刘梓武艺精湛,和自己谈论兵法之时也是尽显用兵之上的才华,但还一直没有机会给他领兵,如今情势危急,也不知道是否该将此处机会给与他。
刘逸亦道:“四皇弟长于领军,父皇可让他领兵一试锋芒!”
刘协仍然有些不放心,问刘梓道:“你打算如何应对?”
刘梓答道:“平坦之地,无林无山水,自然以骑兵为强,骑兵强者在于机动,机动骑兵以善弓矢者为上,控铉骑兵者,弓程愈远者胜。今两者皆为骑兵,谁射的准,谁射的远便是胜者。汉军强者在于齐射,游牧强者在于单一瞄准而射,如今北风起向南吹,可令士兵割草堆积,燃后引浓烟遮敌眼目,我军弓矢充足,以齐射攻之,必使其困顿,而其茫烟遮蔽,难以发挥游牧之强,只能强行冲过火阵,我军重翼营则在火堆之后相待,骑军捉对厮杀,焉有控铉盛冲锋骑军之理!”
“至于北方数万骑兵,则以亲卫营持噩梦弩,凭借远射程而胜之,若不能全灭,则调骊州精兵对抗,先灭南部,再集聚兵力回而围之”
刘协大喜,乃道:“梓儿果善用兵之道!”
复正式下令,此军统领之权交由刘梓,而孙策、王熙、臧青、皇甫丹四人各领一部相辅佐。
刘梓得到领军之权后,立刻调令所有士兵下马割草,五万士兵迅速行动,数刻间便堆积成百余堆,遮住大军身影,
北方三十余堆并不然火,待两路逆贼逼近之后,南方七十余堆悉数引燃,霎那间,狂风怒卷乌烟向南而去,遮天蔽日。
自南袭来的逆贼欲迂回而击,刘梓立刻让三千亲卫营,以襄阳强弩阵射三轮,复取噩梦弩,凡可见者,一一点射。
皇甫丹、王熙则领骊州精兵三万和三千亲卫营冲向北方来袭逆贼,骊州精兵游射之技不逊其他游牧民族,加之弓矢精良,又有王熙亲卫营相助,迅速占领上风,对北方骑军造成压制,使之不能逼近刘协。
如刘梓所料,南方逆贼虽在亲卫营齐射之下损失惨重,但誓死不退,仍然冲过了火堆向刘协处冲